兩人共騎著血痕進入了森林,不過只走了一會便停住了,這里是屬于森林的外圍部分,極其安全的,猛獸一般不會隨便到外圍來,這可對于他們不利呢。
「吁——」風辰逸輕喝一聲將血痕停穩便翻身下馬,笑著朝夕若舞伸出了手道︰「我們就在這看看吧,皮毛豐富的小動物還是挺多的,你也可以盡情的觀察那些花草。」
「恩。」夕若舞應著便毫不顧忌的握住了他的手,在她心里已經把他當成了親近朋友也可以說是哥哥般的存在,自然也沒有那些所謂的男女之防,她又不是古代的封建女子。
夕若舞在風辰逸的幫助下順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那豪爽的作風倒讓風辰逸有一絲的愣怔,原本一個男人做這樣的動作沒什麼奇怪的,但仿佛和記憶中那個忘不掉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般,那麼的相似。
現在看來,原來那股熟悉感是來自夕若舞的,許仙無論是身形上還是在給他的感覺上都讓他想到夕若舞,那個頭一次完全引起他興趣,甚至是思念……
但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是她呢,依雲念溪的性子怎麼可能放她離開身邊呢,他真是糊涂了!風辰逸搖頭苦笑著。
「風辰逸,你怎麼了?」轉過頭看他的夕若舞見風辰逸一副自責苦澀的模樣擔心的問道,怎麼一會就這樣了,難道她剛才有什麼地方露餡了嗎。
「沒有,只是想到了一個故人,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風辰逸釋然的笑笑。
「是你喜歡的人嗎?」夕若舞突然八卦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感覺,一開始只是興趣使然,但越接近就越不受控制了,她就像是個發光體,明明不漂亮,明明不溫柔,視禮教于無物,可能就是那種與眾不同的美吸引了我,離開了之後確實越發想念了……」迷離的眼神轉向她說道︰「剛剛我還把你想成了她呢,說起來,你們給我的感覺倒是挺相似的。」
「說什麼呢,這都是你的錯覺!」夕若舞一慌堅定的說道,現在可以確定風辰逸說的肯定是她了,沒想到她當做男閨蜜的人竟然有這種復雜的心思嗎,她有他說的這麼好嗎?
「你自然不可能是她了,這麼大反應,看來你真的很討厭被人當做女人看待啊。」風辰逸挑挑眉。
「那是當然的,哪一個男人想被當成女人啊。」夕若舞嘴硬的反駁道。
「好好,我以後都不說了行嗎。」風辰逸無奈的做投降狀。
夕若舞這才放松滿意的點點頭,這副傲嬌的模樣又逗得風辰逸哈哈大笑,眼眸逐漸加深。
「好了,我去附近看看有什麼動物好狩獵,你別亂跑就在這里四處轉轉吧。」風辰逸又騎上馬架起弓箭對著夕若舞說道。
「放心啦,你也小心點哦。」她揮揮手不耐的說,當她三歲小孩啊,有危險她自然會躲啊。
「謝許御醫吉言啊。」眨眨眼調笑了句後便策馬離去了,夕若舞在他身後朝他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環顧四周,發現了好幾種名貴的藥草,興奮的蹲查探起來。
哇,好多不常見的治療破傷風的藥草啊,快收集些帶回去仔細研究研究,真是賺大發了,這些要是擱現代不知能賣多少錢呢!瞬間化身為財奴的夕若舞雙眼都冒著美元符了。
正興奮的摘采著藥草的夕若舞突然听到細微的草動的稀疏聲,她皺著眉朝不遠處茂密的草叢里看去,並沒有什麼異樣,她笑笑,是幻听了吧。
再度低下頭拔著草藥,不一會兒她感覺空氣冷颼颼的,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內心有些發寒,同時耳朵里再次听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稀疏聲中帶著些微濃重的喘息聲。
她猛地抬頭,瞥見了對面半人高的草叢里露出了一對紅色的眼楮正盯著她,那血紅的眼楮詭異非常!
「啊——」夕若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上的草藥撒了一地,急促的叫了一聲,看看了周圍,空曠無一人的蹤跡,只有茂密的林子。
風辰逸怎麼還不回來啊!為什麼這里會有棕熊這種恐怖的生物呢!她心里吶喊著,似是完全不能理解!
這是那雙紅色眼楮終于露出了正體,果然是一頭巨大的棕熊,全身的毛發冗長,站立起來居然有兩個成年人那般高,嬌小的夕若舞在它面前宛如螞蟻一樣,它凶狠的眼楮一直盯著她發出一聲長嘯,張大的嘴巴里鋒利的牙齒閃著白芒。
沒辦法了,等風辰逸回來肯定來不及,況且他還不一定對付的了這個大東西,結局很有可能是兩人都得死,為今之計只有……
她眼里閃過堅決,迅速的爬起身毫不猶豫的朝林子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