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許公子不必多禮,皇妹的病真能治好嗎?」風辰逸虛扶起夕若舞,
她也識趣的起身,離著她很近的風辰逸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清香,低頭看去,夕若舞後頸微微露出的雪白肌膚與臉上的蠟黃很不相符,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夕若舞抬眼悄悄看去,卻見風辰逸充滿深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她不自在的
迅速低下頭答道︰「是的,草民為公主仔細診過了,如果調理得當痊愈不是問題。」
「好,那許公子就在梨園住下吧直到璃兒的病好了,你也明白有個突發事請
你不在宮中會很麻煩,希望許公子理解。」
「這個草民自是明白,有勞皇上了。」關于這點她也沒想拒絕,留在宮中也方便和風璃談話。
「恩,那朕就不妨礙許公子診治了。」風辰逸有禮的對她點點頭後轉向風璃溫和的說道︰「璃兒,皇兄下次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恩,皇兄慢走。」
風辰逸臨走時還特地看了一眼夕若舞,這一眼讓她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帶著太多的趣味和探究,她有些慌亂,應該沒有露餡吧。
惴惴不安之時,風璃柔美的聲音響起︰「許公子,你不用這麼害怕吧,皇兄明明很溫和啊。」
那是只對你溫和好不好,虧她還以為風辰逸是一個無害的翩翩公子,沒想到月復黑的潛質和雲念溪有的一比。
哎呀,怎麼又想起他了,真是……
「許公子,你怎麼了?」回頭是風璃疑問和關心的眼神,她敷衍的笑笑︰「沒什麼,今天就到這吧,小生先回去了。」
「哦,好。」
待出了西璃宮,夕若舞才輕吐一口氣,以後的生活和風辰逸扯上關系看來避不了麻煩了。
「風威,除去你對那許仙的偏見,他是什麼樣的人?」在皇宮的小道上,風辰逸和風威一前一後走著,風辰逸偏頭望著身後的風威問道。
「這許仙雖說狂傲了點,但那醫術的才能還是不容置喙的。你還記得保濟堂的聲名鵲起嗎?」
「恩?這件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保濟堂的名聲並沒有這麼大,好像是最近幾月才……你是說……」風辰逸驚疑的盯著風威。
「正如你所想,我從保濟堂掌櫃的口中得知許仙是幾個月前才來到他們店里做工的,偶然診治了幾例疑難雜癥而使保濟堂成名,而且據說此人對藥草也頗有研究。」
「哦?她真有這麼厲害,年紀卻這麼輕!」風辰逸越發感興趣了,這叫許仙的少年還有可能是……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按理說像她這年紀不可能有此成就才對啊。」風威頓了頓︰「逸,雖然我有些看她不順眼,但這等人才如能為我們所用……」
「我知道。」不用等風威說完風辰逸便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這許仙的確是難得的人才,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如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就好玩了。
風辰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接下去幾天夕若舞假裝給風璃看病、煎藥,倒還真像那麼一回事,當然藥是真藥,只不過是一些安神調理身體的補藥,也都是經她手煎成的,風璃也配合的氣色一天天好起來了。
這天晚上,夕若舞剛關上窗戶要上床睡覺了,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叩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在宮里她並沒有熟人啊。抱著疑惑的心思打開門,柳綠嬌俏的面容在黑夜里顯得如此的令人心動。
「柳綠姑娘,你有事嗎?」夕若舞皺著眉問道,只穿著單衣的身子在夜里有些涼,她攏緊了衣襟看著柳綠。
「許公子,很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不過柳綠是真的有急事。」柳綠微紅著俏臉不敢直視夕若舞低低的說道。
「這樣啊,外面冷,先進來再說吧。」夕若舞了解的點點頭移開身子示意柳綠進房。
「啊,不……不用了,在這說就行了。」柳綠更加慌亂了,本就紅潤的臉蛋現在就像火燒一樣。
「哦,好吧。」夕若舞也不堅持,看著柳綠那副害羞宛如見情郎的模樣她就表示很無語,說多了更加讓人誤會。
「是這樣的,公主說是有事與許公子商量,想請許公子過去一趟。」
「公主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應該挺緊急的,我看公主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好吧,你等我一下。」夕若舞關上房門草草收拾了一下便跟著柳綠往西璃宮而去。
風璃到底是怎麼了,不惜這麼晚來找她,夕若舞一路上都緊皺著柳眉思索著。
「許公子,你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
「恩,辛苦了。」說完夕若舞便進入了內殿。
離西璃宮不遠的樹叢里風威正站在那里望著這邊,眼中閃過疑惑不解,許仙大晚上的為什麼會到西璃宮來,他當然不會認為誰有這個閑心大晚上出來欣賞夜景,來西璃宮只有一個可能,見風璃!
況且還有公主的侍女柳綠在前頭給她領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難道許仙和公主之間有奸情!
風威被他這個猜想給嚇了一跳,卻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高,看來必須要和皇上去討論討論了。
一抹殘影光速般掠過夜空上方,方才風威站的地方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公主,你找我有什麼事?」一進內殿看到風璃夕若舞便著急的問出口︰「是不是皇上發現什麼了?」
風璃只是沮喪的坐在床邊,一雙貌似幽怨的眼神盯著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表情,直看的夕若舞心里發毛。
「到底怎麼回事啊,公主。」
「……許仙,皇兄又逼我成親了,這次我好像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