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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娘能怕什麼?!還不是怕你們幾個兄弟的地位不保,誰知道這個老太太回來準備干什麼?!」

沐夜華凝眉,對于王氏的說詞他心中始終存在一絲懷疑,不過此時不是說破的好時機,所以他選擇餃聲。

「好了,你先下去,我在想一想。」王氏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沐夜華離開前,看著王氏問了句,「那這次的祈福還去嗎,如果照著信上所說,女乃女乃應該明日正午前就應該回到府中了。」

王氏一愣,差點忘記這茬,想了想說,「明日我們先去祈福,祈完福大概也就是兩日後才能回府,這段時間正好能容我想一想。」

「那女乃女乃怎麼辦?」

「無事,府中有丫頭知道我這次出門,就讓老太太自己在府中先待兩日,這樣也給她一些適應的機會,免得到時有不習慣的怪罪我這個媳婦。」

沐夜華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幾乎已經全黑,而沐夜磊早在他們還沒有談論老太太前就被王氏借故支了出去,想必這會也快回來了。

說著剛出門就見著了疾步而來的沐夜磊,順著喊了聲,「大哥。」

沐夜磊點點頭問道,「和娘談了這麼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沐夜華剛想回答時,腦中就浮起了王氏之後叮囑他的事。

「此事先不要被你大哥知道,你大哥小時候一直是你女乃女乃撫養,我怕他知道後會迫不及待的回去,到時會誤了我的打算。」

「三弟?」沐夜磊笑斥責了聲,「怎麼問了一句話你就走神了?!」

沐夜華模了模鼻梁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沒事,就是問了下末兒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娘對末兒有些偏見,總是見不得她,我這個做兒子的夾在兩人之間也著實不好受。」

沐夜磊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怕他肩膀以示安慰,「別擔心,娘也是一時想不通,過段日子相處久了也就知道三弟妹的好處了。」

「嗯」沐夜華苦笑著點了點頭,「但願吧!」

「一定會的,不用太擔心,好了,那我先進去看看娘,時辰也不早了,想必三弟妹早就睡下了,你也該回房間了,」說著曖昧的將沐夜華往外推了幾步,揮了揮手自己就推開王氏的門走了進去。

剛轉過身,沐夜磊臉上的笑意就凝結了,他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充滿嘲諷。

沐夜華回房後,四處籠罩在一片漆黑下,伸手不費力的就推開了房門。

床上的隆起示意著司徒末已經入睡,放輕腳步走到床邊,看著眼前安逸的睡顏,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薄唇對準眼前的紅唇就親了下去。

睡夢中的人兒似乎感覺到了唇上一陣輕微的瘙癢一閃而過,條件反射性的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

黑暗中的沐夜華本能的身體一震,看著那個小巧準備縮回去的舌尖就快速追了上去。

突來的窒息感讓司徒末驚醒,當看清一個模糊的影子覆在她身上時,心里一慌本能的猛力推開。

沐夜磊被突兀的推開,也愣了楞。

寂靜的深夜中兩人一時間無話。

雖然房中無一絲光線,但是司徒末眸子中的明顯防備還是讓沐夜華一絲不漏的全部接收了去。

無奈的嘆息一聲,慢慢再次靠近司徒末。

不出所料,他的靠近讓床上的她的身子慢慢變得僵硬。

「娘子,這般懼怕為夫嗎?」

司徒末舌忝了舌忝干燥的紅唇,卻不知她的這個無意的動作讓對邊的男子下月復再次一緊。

「不,妾身不是畏懼夫君,只是還有些不習慣而已,請容許給妾身一些時日。」

沐夜華眸子一暗,她又變成了之前的她,疏離、安靜、有禮、冷漠,仿佛正午時那個含羞帶怯依戀自己的女子不存在似的。

沐夜華哪里知道他走後司徒末和管易之間的對話對她影響有多深,硬是將她掩埋在心底的感情血淋淋的刨了出來。

如今事情已經明了,安岱還在等著她的相助,她怎麼可能再次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她喜歡的、依戀的、夢里出現的男子是她眼前這個男子,是這個此時身為她夫君的男子。

不,至少目前她做不到,原先的計劃和打算因為突然出現的管易全部亂了盤。

「娘子,成親至今,你我二人還未圓房,之前我沒有逼你是想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本來我以為進經過今天我們在一起就順理成章了,你不認為嗎?」

司徒末垂下眸子無法回答,她能說嗎?是的,如果不是管易的突然出現,說不定他們今夜就會成為一對完整的夫妻。

可是,是否太過于巧合,有時她都懷疑這個管易是故意選擇在這個時間出現的,雖然這個想法感覺荒謬至極。

沐夜華苦笑一聲,罷了罷了,再給她一段時間吧,畢竟剛成婚時他作為丈夫做的確實很差勁,如今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

勾唇一笑,掩蓋住眸子里的失落,「今夜為夫可能只能和娘子住在一起了,否則娘懷疑起來也比較麻煩。」

他的這句話說得含蓄,不過確實很有道理,如果被王氏知道自己的兒子被兒媳趕出房間,那還不氣死了。

司徒末身體再次僵硬不過在听到沐夜華後面的話時慢慢放了警惕。

「娘子不用緊張,為夫一定會等到娘子心甘情願為止。」

司徒末暗暗松了口氣,令她氣惱的是她竟然對他升起了一絲愧疚,想一想前世自己被他的殘忍相待,搖了搖頭硬是將心底的愧疚散去。

沐夜華月兌鞋子在司徒末身邊躺下,獨自閉起眸子準備入睡。

司徒末剛開始還有些疑慮,不過隨著夜色越來夜深,身旁男子的呼吸平穩似乎已經熟睡了過去,再也抵抗不了困意的來襲,她終是縮起身子在牆角里沐夜華最遠的地方睡了過去。

待她睡熟後,沐夜華在黑夜中睜開了眸子,側頭向里側熟睡的她看了一眼,斂了斂眉,掩住眼底的思緒,嘴角一勾,這個笑意似乎透露了一些小計謀,不過睡夢中的司徒末未看到。

沐夜華看著她睡熟的美顏,心里一笑就向著她挪了幾寸過去,直到兩人身體相貼才止住了動作,俯下薄唇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後閉起眸子跟著她一塊陷入夢鄉。

可想而知,待司徒末第二日醒來該有多懊惱,果然男人的話全都靠不住。

不知巧合還是刻意為之,管易的房間正好在司徒末房間隔壁,兩人只有一牆之隔。

司徒末這邊已經沉沉入睡,而管易那邊還是燈火通明。

一盞燈下,一個紅色影子靜靜的看著手中白色玉簫,簫身晶瑩剔透,修長的玉手在上面輕輕摩擦,一副唯美的畫面看起來卻有絲孤寂。

而紅色的衣袍更是給這份孤寂增添了一抹嘲諷之意,火紅雖然熱情,但是也被寂寞所掩蓋。

紅色的寂寞,是否在預示著佳人的相離。

自從司徒末入了房間後,管易也就跟著進了自己的房間,她的一舉一動管易雖然不能親眼看見,但卻可以隔著一層牆壁感覺得到,直到隔壁房間的另一道氣流侵入,他知道他回來了。

垂下眸子,不知道他眼底的思緒是什麼,而鋪被子的風影則是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看著靜靜擦拭玉簫的手指猶豫了半天開口。

「將軍?」

管易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笑了笑,未答半句話。

風影扔下被子憤然的走過來,「將軍,你將蠻荒的大軍扔給那兩個家伙,恢復你一直掩蓋的商人身份就是為了接近司徒小姐,但是今日你也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同房,將軍你何必只為了一個女子這樣大費心力,天下女子何其多,何必!」

管易也就是安岱擦拭玉簫的手指頓了下,看著眼前的風影輕笑一聲,「你怎麼知道他們同房了?」

「還能不知道嗎?那個沐府三公子都進去這麼久了也沒有出來,而這個客棧哪有什麼臥榻,兩人肯定是睡到一塊去了!」

安岱眸子暗了暗,「我相信她。」

風影不滿,「將軍,司徒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安岱,她就算知道也沒有對將軍說過什麼承諾,這樣的司徒小姐將軍等不得!」

風影說完看著自家將軍不出聲心里著急不已,「將軍難道忘記了隆升帝的賜婚了嗎?」

安岱眸子一閃,笑了笑,「不是還沒有嗎?」

風影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將軍一眼,「那還不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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