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前些年,他從我這里拿走了三塊白玉通牌,說,今後若有三個女孩子拿著白玉通牌而來,我便去搶一個入宮,與那女子許諾一生相依。」
「沒了?」祈夢曉挑眉。
「沒了,師傅就是這樣說的。」
「神經啊!你師傅叫你去死你去不去!」祈夢曉白了他一眼。
「師傅神機妙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那種境界不是汝等凡夫俗子所能參透的。」君和逸維護到。若不是師傅教他武功,教他帝王之術,教他後宮生存法則,他又哪里活的到今天?到如今,也就只剩下自己和皇兄,想到這里,總覺得很苦澀。
「遣散後宮也是他吩咐的?」
「不是。」君和逸答。祈夢曉松了口氣。君和逸又笑道︰「不過既然我許諾你一生相依,為你遣散後宮妃嬪是必然的。」
祈夢曉無語。看來他真想跟自己過一輩子,就因為他師傅一句話。而且他師傅讓他隨便搶一個,現在是自己沒錯,假如當初留下來的是裴水藍或者凌沫沫,他也就要這般纏上她們了?
君和逸溫柔的笑笑,拿著祈夢曉目前甚是喜歡的皇後之位誘哄道︰「你看,男人一向三妻四妾,可我許諾一生只有你一個妻,我是皇上,嫁給我,你又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而我又不限制你的自由,對你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祈夢曉一思量,好像也是這個理兒,況且她確實想做皇後。不過她一現代新新人類,也不一定婚姻就是唯一歸宿啊,她雖然情商低,可也知道生活一輩子是要找相愛的人。
祈夢曉正糾結,忽然好想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說,白玉通牌是你給你師傅的?」君和逸點了點頭。「你師傅是誰?」祈夢曉又問,腦子里卻漸漸與一個人影重合——月下老人!
君和逸皺了皺眉,道︰「我不知道。師傅從不告訴我他的事。」
祈夢曉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白頭發……白眉毛……白胡子……穿白衣服小指還系根兒紅峽」
「你認識?」君和逸驚訝問道。隨即想到白玉通牌就是師傅給她的,也就釋然一笑,道︰「說起來,我們也許還算同門呢。」
「同你個頭啊!」祈夢曉瞪了他一眼,心中怒吼︰好你個月下老人!還敢說你不是月老!感情你還能掐會算啊!許多年前就給人家算好了?美其名曰讓我們自己下山尋找夫婿?你自個兒早設好套兒了!就等我們自個兒跳進去呢!
祈夢曉越想越氣,惱道︰「丫的!這皇後老娘還不當了!偏不讓他如意!」
君和逸听她不當皇後了,知道她說的是氣話,看她氣的扭曲的小臉,笑道︰「你問的我可都說了,你答應的可不要反悔啊!」
祈夢曉一听,頓時笑顰如花,道︰「解解看……」
君和逸看她這幅模樣,難道這一輩子就這樣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君和逸越發的覺得自己悲哀了!自己是皇上,娶個皇後還得求著哄著,這要傳出去恐怕他就真沒臉見人了!想了想,苦笑道︰「祈兒,我還有奏折,就不打擾你了。千影將軍的事,還要請你費心。」
祈夢曉听著這懇求的話,很是受用,色色的模模千影紅潤的臉,媚眼一拋,得意道︰「別擔心,區區小毒,難不倒我。」
君和逸見她那般非禮千影,心里憋氣,又不好說,一甩袖子出去了。吩咐門口的太監去把太醫院值班的御醫全喊過來,美其名曰協助貴妃娘娘。
君和逸出了養心殿,進了御書房,喚過小順子公公,問道︰「月兒呢?我好些天沒看見她了。」
「皇上,公主這些天都在王府,沒回來呢。」小順子一邊給他倒茶,一邊答道。
君和逸微笑,想到秦國太子的求親書,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秦國雖然不比龍雨皇朝來的疆土遼闊,可四季如春,風景秀麗,也是一個富裕的國家。而這秦國太子他也派人去打探過,個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從不入煙街柳巷的正人君子。
秦國太子的求親書上也寫,七年前,年僅十二歲的他充當使者來龍雨皇朝,自見過兒時的君和月,便情根深種,聲明此生只愛月兒一個人,非月兒不娶。他還末尾寫到︰這是求親,不是聯姻。
他也是看到這兒,深受感動,才遣散了後宮妃嬪。才決定將月兒嫁與他,此等有情有義的男人,相信他定不會讓月兒吃苦受罪。
只是這月兒的戀兄情結也太大了點,他都不敢將她遠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