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蘇紫紫回想著之前見到的白無常,故作清冷模樣,一臉面無表情可謂模仿得惟妙惟肖!
「謝白爺!」
所有人齊齊高呼後唯唯諾諾的起身,只有為首的那個紫色華服少年面色剛毅,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有不畏強權的氣度。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蘇紫紫將視線移到他面頰上,明顯感覺到他身子一怔,看樣子還是很怕她的嘛!
被她看得有些膽怯,齊永辰趕緊雙手抱拳彎下腰身,「這里是奉家父之令送來的五千兩白銀,還望白爺笑納!」
看得出這小子不情不願的,想必是被逼而來,一出手就是五千兩白銀這麼闊綽,蘇紫紫忍不住勾起唇角,用眼神示意眾人將銀子抬進去。
誰叫她現在是白無常呢,白無常原名謝必安,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無緣無故送來這麼多銀子,想必是犯了什麼事了!
天呀,他們沒看錯吧,白爺臉上剛才居然有了一絲笑容,眾人對視一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都匆匆抬著銀子進府。
太詭異了,這齊家公子恐怕是想來容易想走難了!
蘇紫紫好歹念過警察學校,格斗分數較低,可是心理學卻學的非常不錯,一看那些人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不過她初來乍到,暫時沒有樹敵的打算,更不想與人有過多的接觸,只是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就在她擦肩而過那一剎那,空氣中居然有了一絲暖意,齊永辰渾身一怔,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白爺留步!」
「嗯?」蘇紫紫從鼻息輕哼一聲,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知趣,好在今天遇到的是她,若是遇見真正的白無常,恐怕有苦頭給他吃了。
齊永辰趕緊大步行至蘇紫紫跟前,「既然白爺已經收下銀兩,還請白爺放過小妹,她這幾天以來整日寢食難安,甚是後悔對白爺的無禮舉動!」
「既然如此何必當初?做錯事就要承擔應有的後果!」
說完,蘇紫紫再也不看他一眼大步離開,銀子她是收了沒錯,可是她可沒說過散財就能免災的呀?
她現在可是白無常,人稱白爺,要是突然大發善心,不是自留破綻麼?
齊永辰怔怔的看著那一席白杉的背影,墨染的長發垂至腰間,鬼差玉冠在她頭頂上熠熠生輝,比那玉冠更閃亮的是她修長的身形。
他終于明白妹妹為何會控制不住撲上去了,白無常,在這昏暗的地府中就像是太陽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剛才那稍縱即逝的溫暖,在他灰暗的人生中劃下難以忘懷的色彩。
蘇紫紫一行人已經到集市,果然如七寶口中所述一般,這地府中不但集市熱鬧,而且酒樓賭場一樣不缺,唯一讓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都是古代裝束,難道沒有現代的鬼魂麼?
「娘親,你剛才居然笑了!」七寶小手捂著嘴巴忍不住有些激動,就連他都是第一次看見。
「娘親以後一定會多加小心,千萬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不知為何,走在這集市上,她竟然有種坐如針氈的感覺。
七寶霎時笑的更厲害了,「娘親你已經出岔子了,居然在這里逛街,你看大家都看著你呢!」
「那我平時都不出門麼?」
「你出門不是在陽間就是在去陽間的路上,即便你去閻羅殿路過這里,也都是身形極快的飄過,不會這樣慢悠悠的湊熱鬧呢!」
「那豈不是太無趣了?」蘇紫紫有些懊惱,這白無常也太難當了!
「所以我說我很喜歡失憶後的媽咪嘛!」七寶笑的小臉都要簇成一團了,看得蘇紫紫渾身雞皮疙瘩。
「快看,是白爺也!」
「啊真的是白爺!」
人群中已經開始沸騰,好些不知羞恥的女鬼玉扇遮面,赤果果的盯著蘇紫紫打量,更有些大膽些的干脆將腰間的荷包解下來朝著蘇紫紫丟去,大有丟繡球之意。
蘇紫紫暗嘆一聲不妙,回想起之前在凡間時使用的瞬間移動,霎時整個身子竟不自覺飄起來,
那速度極快,讓剛剛上手的蘇紫紫簡直無法掌控,就那麼直直的飛了出去。
更可悲的,盡管心中極其害怕,她還是繃緊著臉極力表現凶神惡煞的樣子,盡可能讓自己面無表情從眾人面前飄過。
「趕緊跟上!」七寶大喝一聲,小身影如靈活的猴子跳上房頂,寶寶跟在他身後跑得氣喘吁吁。
可惜蘇紫紫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眨眼功夫已經消失不見,七寶大叫一聲不好,趕緊命寶寶開始搜尋!
連蘇紫紫都忍不住暗嘆,好快,連連凶險避過好幾棟高大的建築物,她早已應接不暇,眼看著就要撞上眼前的宮瓦紅牆,想要停下已經來不及了,她只好用力偏移軌道,撞在窗戶上可否會好些?
「啊……王……臣妾不行了……」
「你個小妖精,本殿待會還有要事去辦,你這是想將本殿給榨干麼?」男人背對著窗戶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頰,身上褐色錦袍已經滑落腰間,可見他背部肌肉結實有力,隨著他身體的律動不斷收緊放松。
「王,臣妾好喜歡……」女人眼神中流光溢彩,沾滿了慵懶氣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殊不知突然轟的一聲,秦廣王只覺後背一痛,霎時整個床鋪如風雲殘卷,窗幔全都落下來,驚呼聲慘叫聲此起彼伏,真是要多亂有多亂!
奮力沖刺正要爆發,卻被殘忍的強行打斷的秦廣王,憋著一股邪火,眸子危險的眯起,俊美輪廓繃緊,修長如玉的手掌迅速揮出,室內頓時刮起一陣狂風,窗幔被褥全都被揮到地上,霎時床上三人大眼瞪小眼……
「啊!!」
「啊!!!」
一聲比一聲慘烈,差點秦廣王自己都忍不住驚呼出聲,眼前這一襲白衣正看著自己和愛妃結合之處的人,不正是白無常麼?
「該死的!」秦廣王趕緊扯過被褥將愛妃暴露在外的身子遮住,暗自退出後用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白愛卿,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從窗戶突然沖進來?」清妃看清來人之後總算松了口氣,這白無常雖說平日作風像個男人,但總歸是個女人,讓她頓時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