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皓軒再一次來到了莫家,他想在求婚之前探明自己在明媚心中的地位,好把握求婚的成功度。(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的網址)︰。
路過金木犀逐漸凋零的花園。
客廳里,屋頂內嵌的照明燈散發著光亮,給家具鍍上一層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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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乖,到書房做作業去,叔叔有事情要和媽咪談。」皓軒在沙發里坐下來,揉著冬冬的小腦袋,干練地說。
莫冬冬撅起小嘴,「你要跟媽咪談什麼呀?為什麼冬冬不能听呢?」
皓軒得意洋洋地捏捏他鼻子,眼神時不時瞟向對面看雜志的莫明媚,「當然是有驚喜嘍,我的好冬冬拜托你就配合一下,好不好?叔叔改天帶你去玩」
面對叔叔的央求,冬冬終于點頭了,他穿好鞋,邊往梯走邊回頭囑咐莫明媚︰「媽咪不許答應和叔叔……」
「閉嘴呀!」莫明媚抬眸,投去生氣的眸光,還好將他的話制止住了,不然可就尷尬了,他百分百會說︰媽咪不許答應和叔叔睡覺覺。
「怎麼了?」皓軒疑惑地看看他們。
冬冬吐了吐舌頭,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
放下雜志,莫明媚遞給他一杯果汁,「沒什麼,你坐。找我有什麼事呀?說得這麼神秘。」還不讓兒子听呢。
他在沙發里坐下來,面向她,神色淡然︰「我媽媽來電話說,希望我在今年完成人生大事,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呢。(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的網址)」
明媚的心莫名一滯,「我還沒有準備。」微微抬眸,與他視線相接。
這樣的答案無疑讓皓軒傷心,是他不曾預料到的,「你可以有準備的,今年還有四個月呢。」他不想放棄,好不容易有勇氣說出口。
他希望是自己會錯意,但是明媚的沉默讓答案殘酷地浮現。
將頭轉向窗外,皓軒雙手不自然地緊搓,訕笑著自己︰「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他心中漫過一絲酸澀。
看似平靜的疑問,卻隱含了多少失落?
莫明媚略見清煙般惆悵的眸子眨了眨,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皓軒,你別誤會,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提出來……」她聲音輕輕地解釋。
其實她想過,想過他會求婚。
「那是因為我愛你,我害怕失去你。」皓軒趕緊解釋。
明媚自然了解他的想法,卻也有自己的難處,「但是……」因為她著實沒有心理準備,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我不會強求你,明媚,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但是絕對不會強求你。」他眼底有溫柔的神情,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的。
「我知道……皓軒,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醞釀著問出口,既然遲早要面對的,那就開始決定。
皓軒的背脊微微有些僵硬,心底狂涌出一股喜悅︰「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雖然他回答得那麼堅定,但明媚還是考慮一翻︰「如果,我和你結婚了,你會將冬冬視如己出嗎?」深深地凝視著他。
都說眼楮是不會騙人的,都說眼楮是男人的內心。
「會啊,當然會!」他迫不及待地回答。
他越是不經大腦的思考,明媚越是忐忑,她淡聲問︰「那……如果冬冬很不听話,犯下了大錯,你會打他嗎?我是說很嚴重的錯誤。」
「我不會。」幾乎又是月兌口而出。
而這樣的答案似乎讓莫明媚有些失落,她蹙眉︰「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打他呢?」皓軒有些茫然,不知道她這樣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你的孩子嗎?」她微微有些生氣,他怎麼能不打他呢?!
「他本來就……」
話說到一半,秦皓軒及時止住,硬在了喉嚨,這回總算發現了不對勁,「明媚,你到底怎麼了?」他眉心皺起,緊張地打量著她。
「他本來就不是你的孩子,對嗎?皓軒,沛玲說得對,任何男人也無法取代親生父親。」明媚略有感悟,微微一笑,說得有些傷感。
她不是不給他機會,如果他回答會打冬冬,說不定她就會嫁給他……
「你難道希望我打他嗎?她是你的孩子,我怎麼忍心?」皓軒表示不解,甚至有些懊惱。
明媚解釋︰「任何一個母親都希望父親教育孩子是嚴格的,他生氣的時候會動手打他,這就證明他是在乎這個孩子的。」
很明顯,這樣的解釋讓皓軒極為不滿,他甚至有些生氣,提高了嗓音︰「你這是什麼邏輯呀?現在是人性化教育,明媚,別讓這個問題再困擾我們好不好?如果你覺得錢雲飛重要!你完全沒有必須和我在一起!你可以選擇離開的!我從來沒有逼你!」
「你……」
不等她開口,他緊接著說︰「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對你的愛,沒有體會過我的心情,整整六年,你已經佔據了我的整片天空,知道這份重量嗎?是所有一切都不可比擬的!它重于泰山!卻被你當做了鴻毛!」
「我沒有……」看著惱怒的他,她不安地想解釋。
卻再次被他激動地打斷︰「明媚,我不想再進行愛情長跑,我不會馬拉松,我只想和你結婚,然後實現自己的承諾,給你一個完整的未來。」
明媚能理解他的心情,她試圖讓他冷靜,讓他站在自己的立場︰「可是我並不是一個人,你娶了我同時還要接受冬冬,我要考慮到你的感受,也要考慮到冬冬的感受,他只是一個孩子,你知道孩子最需要父愛……」
「但父愛不是打他罵他,是更好地關懷他!」他辯解。
卻被她再次否定︰「你沒有孩子,所以你不能理解這種心情。」
「如果沒有冬冬,你還是不想和我結婚的,對不對?你看錢雲飛的眼神已經把你給出賣了。」終于,秦皓軒一針見血地戳中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