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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瑾兒乃是有福之人,又在您壽辰這幾日傷愈,真是天佑我傲雲,可喜可賀啊。」柔妃今日身著粉色華服,可謂是老黃瓜刷綠漆的典型代表,端莊秀麗的臉蛋配上,美眸看向納蘭瑾時候眼底已經濕潤,怎麼看都像是真為兒子能傷愈,喜極而泣的慈母,不了解的人恐怕還真要被騙過去了。

只是那手帕擦著本來就沒有多少眼淚的動作,看在納蘭瑾和慕容蘭眼中,就好似看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若不是場景不合時宜,都想打賞一下柔妃的演技了。

納蘭豪听到母妃的話,心下一驚,自己剛才差點就暴走了,現在想來就後怕,後背和額頭上冷汗涔涔,自己籌備多年的計劃差點功虧一簣,有些懊惱的同時,已經調整好心態,面上是慣有的冰冷表情,卻不似往日那般冷得讓人望而生畏,嘴角掛著怎麼看都讓人很不舒服的淺笑。

「二弟腿傷初愈,大哥敬你一杯。」說完一仰頭,酒已入月復,帶著口中殘余的腥甜,納蘭瑾,如果你繼續裝殘廢,殺手 還會晚出一段時日,既然你著急送死,那本太子成全你。

納蘭瑾嘴角的淺笑漸濃,端起酒杯開口︰「多謝太子殿下。」說完一仰頭,酒杯已空,「大哥」這個稱呼,想從他嘴里听到是不可能了,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暗殺中,僅存的親情早已被磨的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他,從沒想過去和同父異母的哥哥爭權奪位,然而,一次一次的忍讓,換來的只是更加卑略的陰謀和狠毒的刺殺,作為有血緣的兄弟,納蘭瑾自認已經仁至義盡,情盡,緣盡,只剩下一方不死不休的局面。

小正太納蘭燁為了配合自家老哥做戲,也裝出一副詫異、欣喜的模樣給納蘭瑾敬酒,還給慕容蘭送了個甜甜的笑容,看的某女心花蕩漾,矮油,這小正太有些日子沒見了,真是越來越可愛了,真想拎過來好好蹂4躪一番。

納蘭瑾一個眼刀掃過來,二人頓時覺得後背冷颼颼,脖子一縮,全都老實了。

童菊花坐在納蘭燁下首,從納蘭瑾一進來,視線就黏在人家身上沒移開過,痴迷的神色讓納蘭燁很是反胃,但當童菊花目光轉向今日美得不似凡人的慕容蘭時,眼底的狠毒之色若是能殺人,慕容蘭此刻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只可惜,現在她只能拿手中的娟帕出氣,攪來攪去,那手帕經過一番蹂•躪徹底成了一朵爛菊花……

鳳鳴宮宮主冷非蘭看著慕容蘭的那雙眼楮更是惡毒無比,原本俊逸非凡的面容有些扭曲,白蘭兒是他的表妹,就這麼白白的死在了兩個廢物手中,實在讓他難以咽下這口氣,不過瑾王妃這麼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美人,若是能搞定玉面修羅之後,抓回去先蹂•躪一番再讓她死,也不錯……打定主意,便繼續沉下心來等著宴會結束,下三宮的其余兩宮宮主臉上,也是表情隱晦,此刻下三宮的精英們應該已經埋伏在預訂的地點,只待目標出現就動手了。

獨孤無敗作為納蘭瑾的損友,對于慕容蘭多了一分探究,第一眼很是驚艷的,但還是覺得這女子若能不那麼柔弱,會和納蘭瑾更加般配,畢竟他們以後的道路,注定艱難無比,一個不小心就……不知道心中日思夜想的那個女子,有沒有遵守他們的約定,在那個地方等著自己……

藍玉璃看到慕容蘭的第一眼,袖口內的拳頭便不自覺地攥緊,帶著面具的臉上,盡管努力維持平時的風輕雲淡,卻還是震驚不已……像,太像那個畫像中的女人了……他下意識轉頭看向赤焰國的坐席,似乎在求證什麼,卻看到玄星辰和軒轅寒玉比他還震驚、糾結的表情。

但是三人相交多年,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知道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只好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收斂心神待宮宴結束再說。

傲雲皇納蘭拓將一切不動聲色的看在眼中,眼底的光芒隱晦莫名,嘴角卻笑意不減的對著台下開口︰「今日乃本皇壽辰,皇兒的腿又傷愈,的確是喜上加喜啊,傳朕的旨意下去,凡是今日參加壽宴的大臣,每人賞白銀千兩,壽宴開始!」

一時間悅耳的音樂響起,舞姬在中間的玉台上翩然起舞,大臣們表面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心里的小算盤卻在 里啪啦的撥動著,納蘭瑾腿傷痊愈,對朝中的勢力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但這些混在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一個個都跟人精一樣,自然不會這麼快就盲目站隊,怎麼也是要等局勢更加明朗一些……

今日的座位安排和往年一樣,傲雲皇端坐最上首,由于柔妃不是皇後,只能坐在右首第一位,第二位則是納蘭豪,第三位是納蘭瑾夫妻,第四位是納蘭燁,第五位是童菊花,第六位是繁花閣閣主紫幽澤,他的陣法造詣一直是傲雲皇對世人所隱藏的,以免被仙地抓走,所以世人一直以為繁花閣只管建築,陣法是另請高明的杰作。

左手邊的座位排序就比較奇妙了,六宮不受皇室管制,但皇室又不凌駕在六宮之上,所以每年的位置排序,就成了最尷尬的事兒,不知道是哪個奇葩在前幾年想出了一個點子,不管是三國中哪國的皇帝辦生辰宴,其余兩國的座位和六宮都是輪著靠前坐,這樣一來雙方都心理平衡,也不失面子,兩邊還都落好,之後,這個慣例便流傳了下來,沿用至今。

今年,輪到了其余兩國的來使坐在靠近主位的地方,六宮則是按照上三宮在前,下三宮在後的順序排序,至今還未發生過不和諧事件。

優美的舞蹈表演完畢,想找茬的人也該開始找茬了,童菊花雖然恨不得將慕容蘭萬箭穿心然後再五馬分尸,但她也不傻,知道今天這種場合,一但弄巧成拙便丟盡顏面,以後就不可能嫁給納蘭瑾了,所以,不如等著一會兒有人挑釁慕容蘭的時候,再跟著扇風點火,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右相之女端木雪可是一直在眼光不善的盯著慕容蘭,憑借女人精準的直覺,一會兒有戲看。

舞姬下去之後,納蘭拓洪亮威嚴的聲音響起︰「今年的彩頭翻倍,有誰願意上來助興啊。」

往年傲雲皇的壽辰上,凡是上台表演才藝助興的,皆賞賜白銀千兩,來的都是官宦子弟,雖然不缺那點銀子,但是露臉的機會實在難得,因此報名很是踴躍。

慕容蘭掀了掀眼皮,一個個了無新意的表演實在乏味,一邊心中期待著一進門便盯著自己的那幾道目光趕緊來找茬,一邊在納蘭瑾身邊裝柔弱的草包花瓶,這也要感謝「捅」菊花郡主,為了面子沒把上次比武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今天就真的不好玩兒了。

想到這點,慕容蘭美眸流盼,向童菊花拋了個媚眼兒,氣的某郡主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這女人一定是故意挑釁自己,想讓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難堪,哼,當本郡主是傻子麼!

于是狠狠瞪了慕容蘭一眼,別過臉不去看她那張美得讓她瘋狂嫉妒的容顏,然後不斷自我安慰,要忍耐,必須忍耐……

禮部尚書家的千金表演完一支優美,卻沒有靈魂的舞蹈之後,右相千金端木雪的聲音柔柔的響起︰「陛下,听聞瑾王府前兩日傳出優美至極的琴音,想必是王妃所彈,臣女想切磋一番,不知瑾王妃意下如何?」

別看端木雪外表柔弱,武力上可沒比童菊花差多少,再說誰不知道左相千金慕容蘭是草包一個?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一個沒有武力的女子,只為讓左相府和瑾王府難堪麼!

一時間,剛才被慕容蘭迷住的男子們紛紛氣憤無比,皺著眉頭看向端木雪,其中不乏曾經追求過她的一些男子,她從十二歲開始,便被父親用教育太子妃的方式苦苦栽培,對于其他男子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平時有些一品、二品官員的公子對他示好,她卻總是冷冰冰,甚至出言諷刺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眾人臉上形色不一,卻發現左相慕容軒和瑾王爺是出奇的淡定,就好像沒听見一般?讓眾人心中猜想的版本越來越多。

慕容蘭與納蘭瑾對視一眼,眼底是邪惡的冷笑,前幾日二人便收到了手下的匯報,說端木雪為了討好納蘭豪,想讓她早日迎娶自己,準備在這次宮宴上與慕容蘭切磋琴技,讓瑾王府丟臉,順便幫自己爹爹狠狠踩左相府一腳。

可她卻做夢也沒想到,今日愚蠢的舉動,讓她的太子妃夢,徹底支離破碎,永無翻身之日……

右相端木雲想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對于自己女兒的琴技他很有信心,若是借此機會真能踩慕容軒一腳,何樂而不為?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

納蘭豪听完端木雪的話,眉頭卻幾不可見的輕蹙,俊逸的臉上面色很不好看,他雖然不愛端木雪,可是右相端木雲一直是他極力拉攏的人,右相一派的勢力雄厚,再加上右相的兒子端木風是傲雲少將軍,手握傲雲半數兵馬,太子妃之位非端木雪莫屬。

可是這個蠢女人就不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以他父親和自己的關系,她當太子妃是早晚的事兒,卻非要在今天這個場合逞能,不過也好,這樣的女子以後若真跟在自己身邊,只會惹是生非,不如借機會斷了右相的退路,反而更衷心于自己……

納蘭豪最討厭的就是沒腦子的女人,這也就是為何他至今沒有太子妃,只有侍妾的緣故,不受控制的看了慕容蘭一眼,今日的她,美得讓自己不敢直視,心中的悔恨已經快將他淹沒。

從第一次見面,她輕松打敗童菊花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傳聞那般不堪,相反,一旦有機會,她定會光華綻放,灼傷世人的眼球,如果那時,娶她的是自己,如今又是另一番光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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