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十幾分鐘的路程,終于在拐彎處追上了齊沛沛這個女人。與其說追上,不如說齊沛沛是在故意等她。見葉辰走了過來,齊沛沛這才將吃草的馬兒重新牽回了道路上。
「速度挺快的。」齊沛沛跨騎上馬,對著葉辰道。
「恩。」
「你的馬兒呢?」齊沛沛看著徒步行走的葉辰問道。
「死了。」葉辰撇撇嘴道。看來齊沛沛知道暗中有人,所以才提前跑路了,這女人不笨啊。
「哦,那你打算怎麼過去?」齊沛沛問道。
葉辰白了眼齊沛沛,這女人是在刺激她麼?明知故問,不走過去難道飛過去麼,她又沒有長翅膀。
「上來吧。」坐在白馬上的齊沛沛向葉辰伸出了手。
仿佛被雷劈中的感覺,葉辰有些不敢相信。這女人會這麼好心?「你的意思是?我們倆騎一匹馬?」
齊沛沛皺眉,有些顯得不耐煩道,「你認為呢?」
「這……不太方便吧。」兩個人同騎一匹馬,怪別扭的。
「好吧,隨便你。不過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從這里到泰森學院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你想步行的話我也不攔著你。」齊沛沛收回手,白馬稍稍有些不安分,齊沛沛夾緊馬肚。
「那……我還是跟你一起吧。」葉辰可不想還沒到泰森學院就把一身力氣給用光了,走路的話說不定天黑都到不了,錯過了報名時間就相當于自己退學了。
齊沛沛默認的點點頭,葉辰將水袋綁在馬鞍上,然後跳上馬背,她的包袱則背在身後。坐在齊沛沛身後不過幾厘米的距離,葉辰想保持些距離,可是當馬兒奔跑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沒有東西扶著是會掉下來的。
「那個……不好意思。」因為馬兒的顛簸,無奈葉辰只好抱住了齊沛沛的腰身,以防自己掉下來。
齊沛沛只轉頭看了一眼葉辰,又揚鞭繼續趕路了。坐在馬鞍後半部分的感覺並不是很好,葉辰只感覺盆骨都要顛散架了。「還有多遠啊?」
齊沛沛沒有回話,只是專心的看著前方的道路。葉辰也只得埋頭默默的抱著齊沛沛的腰身,心中想保持沒有任何雜念,卻總是忍不住想到些什麼。
「這女人真瘦啊,應該多吃點飯了。」
「身體涼冰冰的,不會生病了吧?」
「還有多遠的路才能到啊,總這樣一直抱著她,不會讓她覺得我有什麼想法吧。」
一路上,葉辰都在糾結這糾結那,直到到達了目的地,跳下馬背她才松了一口氣。「謝謝!」齊沛沛只冷冷的看了一眼葉辰,便牽著馬兒往泰森學院的大門走去,葉辰緊隨其後。
泰森學院的構造很是奇特,其大門是半圓形,兩側對開的。牆壁皆由堅硬的大理石構建,門頂上還刻著四個大大的黑字,泰森學院。
就在葉辰看著大門上四個大字發呆的時候,沙司已經走到她們的面前了。
齊沛沛對沙司倒頗為尊重,彎了彎身子禮貌的問候道,「沙司院長。」
沙司伸了個懶腰,說話的語氣隨意的像鄰家的大姐姐一般。「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等了你們好久了。」
「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齊沛沛道。
「哦?」沙司挑眉,「不過想來你們應該解決了,進來吧,就剩你們兩個還沒有登記了。」
「恩。」齊沛沛對待沙司的態度,倒很不同。跟著沙司將身份信息登記完,又領了宿舍的鑰匙,葉辰這才安下心來。
「這里的宿舍都是一人一間,晚上十點禁夜之後就不要在外面亂跑了,否則的話……。」沙司頓了頓,「否則的話第二天上課想睡覺就不好了。」
听到這句話,葉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還以為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呢。
「你有什麼問題麼?」見葉辰反應有些過大,沙司問道。
「沒有沒有,沙司院長。」葉辰急忙回道。
「恩,那沒什麼事情就去收拾收拾,明天分班後就正式開課了,希望你們在泰森學院過得愉快。」沙司別有用意的拍了拍齊沛沛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
「喂,你和她很熟麼?」越看越覺得這兩人有貓膩啊,眉來眼去的。
齊沛沛回敬給葉辰一個鄙夷的眼神,隨後就去找尋自己的宿舍去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緣分,葉辰的宿舍就在齊沛沛宿舍的隔壁,兩人之間就隔了一道牆。
這棟樓里一共五十名新生,都是剛剛入住的。收拾完屋子之後,葉辰打算在學院里轉悠兩圈。本想叫上齊沛沛一起的,卻發現齊沛沛已經不在屋內了。
「這女人去哪了呢?」葉辰一邊想,一邊往樓下走。
也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撞了她一下,手中還帶著些勁道。還好葉辰及時反應了過來,才沒有滾下樓去。「諾格!是你!」
只見諾格正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葉辰,「喲,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小雜種撞了我,真是疼死了~」
「你……。」真是冤家路窄,以為諾格會跟在布爾威身邊的,但是沒有想到布爾威竟然安排諾格進了泰森學院,看來以後處處都要小心防備了。
諾格笑笑,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聲道,「我知道咱們有恩怨,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學院里針對我好嗎?學院里是學習的地方,還請你注意你的行為。」
「你狠。」看到旁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葉辰知道諾格是在故意抹黑她,現在她是想解釋也解釋不了,否則只會越描越黑。
諾格挑釁的笑著,對葉辰做著嘴型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惹到我諾格大人。」
「後悔?」這下輪到葉辰笑尿了,沒了布爾威你諾格算哪根蔥?連條狗都不如。好吧,既然你們想玩,就陪你們玩玩。葉辰打算先從諾格身上下手,挫挫布爾威的銳氣。
不是想玩死她麼?那麼就讓這些人看看她葉辰的手段吧,別以為忍氣吞聲就代表她懦弱了,沉默久了的獅子並不代表它只是一只貓。當它露出獠牙的那一刻,就是撕毀敵人的時候。
齊沛沛收拾好屋子之後,就去了沙司的辦公室。
「來了。」只見沙司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一枚戒指在她的手中被扔來扔去。
「恩。」齊沛沛走到沙司身旁,緩緩地揭下臉上的面紗。
沙司原本慵懶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凝重,只見齊沛沛面紗下的半張臉被毒素腐蝕的十分猙獰。沙司伸出手觸踫了一下那腫脹的臉龐道,「這樣多久了?」
「自我踫了那羊皮卷之後起,毒素就在身體中不斷的擴散了,至今已有半月了。」齊沛沛道。
「有點棘手。」沙司蹙眉,之前听齊浩說過此事,那羊皮卷還是當年他們在拍賣會上偶然間得到的,只不過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齊浩才把他拿出來。
「我只是偶然間觸發了羊皮卷上的秘密。「齊沛沛道,」那天去哥哥房里,見到了那張羊皮卷,莫名的我總感覺它有一種力量在吸引著我,然後我踫了它。不知怎麼的,那羊皮卷自行吸取著我身體里的元素力,並且將隱藏的毒素輸入進了我的丹田之中。」
沙司听著齊沛沛的話,陷入了沉思。「那是陣法。」
「陣法?」
「恩,羊皮卷上應該有什麼很重要的信息,不然不會被人施加了這樣的陣法。」沙司道。
「可是羊皮卷放在哥哥那里這麼久,為什麼我一踫就觸發了其中的陣法呢?」齊沛沛不解的問道。
「陣法加持時間。」沙司笑道,「看來這張羊皮卷價值連城啊,齊浩這回該偷著樂了。」
「加持時間?是因為時間效用消失的原因,所以我才會觸動了陣法麼?」齊沛沛問道。
「恩,若不是你倒霉的踫到了這羊皮卷,那毒素本該在你哥哥身上的。到時候就輪到他來求我了。」說完沙司捂著肚子笑了。
「那這毒,有辦法解麼?」齊沛沛最關心的問題在于,這毒素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沙司站起身,安慰的拍了拍齊沛沛的肩膀,「放心吧,一枚解毒丹足夠了。」
「解毒丹?」齊沛沛微微蹙眉,並不是因為解毒丹的價格不菲,而是市面上根本沒有人販賣丹藥。
「放心吧,解毒丹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沙司笑笑,知道齊沛沛的憂慮。
「謝謝。」齊沛沛重新戴上面紗。
「三個禮拜之後你再來找我。」沙司笑容中的自信,讓人覺得這個女人難道還是一個煉藥師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妖孽了。不過若是這樣的話,也好解釋她妖孽的天賦,有一半來源于丹藥的扶持。
「好。」齊沛沛想了想,繼而道,「對了,家父讓我代他向沙莫前輩問好。」
沙司笑笑,「知道了,我會轉達給我的父親。」
「恩,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齊沛沛說完便打算離開。
「去吧。」齊沛沛離開後,沙司也緊接著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去見了一個人,那個在報名會上和葉辰說話的老者,正是她的父親,前任泰森學院院長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