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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紫薇的「艷聞」,讓大家幾乎忘記了今天的預定主題︰陳怡倩的生日慶賀!

陳怡倩甚至還沒來得及問小梅,今天的蛋糕多大,寫了什麼字,是否已經訂好ktv包房。因為所有的人都在討論趙紫薇與章俊的艷事,圖片上趙紫薇性感的妝扮,甚至是哪家餐廳都成為熱烈的話題了。

是的,我就是不高興……陳怡倩狠狠地盯著張莉和小梅,可是她卻罵不出來。她將正在吵架的兩人叫進了經理室,可是卻沒有話說了。她當然不是怪趙紫薇搶了自己的彩,只是,這偏偏是發生在自己面前。章俊撇下自己卻追她了,今天人們都在討論她與章俊的事,可是上班這麼久了,居然沒來人說一聲生日快樂。

張莉與小梅看到她的面色發青,不禁面面相覷,這時她們只能放下敵對狀態,猜測陳怡倩的反應。可是,她們猜不到,盡管還在努力猜。

陳怡倩握緊的雙手終于松開了。「張莉,小梅,以後別在公司里討論這些事,這是工作的場合。」

「好吧,我們中午再談!」張莉回答,然後眼楮瞪了小梅一眼,「這只應聲蟲,只會跟著那個人叫,什麼主見都沒有!」

「哼!」小梅也不甘示弱,「誰象你,看到帥男人就把領口拉低,**不停擺,怕人家不知道你的尺寸啊!」

「別吵了!」陳怡倩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你們不能安靜一點嗎?紫薇交什麼朋友,那是她自己的事,你們干嗎吵個不停!就算她嫁給章俊,也跟你們無關,你們真是無聊!」

兩個人一齊看著陳怡倩,才發現她是真的生氣了,可是這生氣,似乎並不是針對兩人,倒似乎是針對趙紫薇。兩個都是敏感的女人,不由得對視一眼,然後立即從對方眼楮里發現了答案︰嫉妒!

陳怡倩又坐下來。「回去做事吧,別再說這事了,這對紫薇不公平,知道嗎?」

兩人還想爭辯,可是看到她臉色發黑,便沒出聲,走出去了。陳怡倩有些惱,上班這麼久了,居然都去討論趙紫薇的事了,沒有一個人來說聲「生日快樂」。本來她還想陪趙紫薇一下,開解一下,現在也不想了。自從她來了新海,什麼事都有發生,好的壞的一齊來。

蔣芳走進來,道︰「怡倩,別生氣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呢,要開心一點!」

陳怡倩抬起頭,見到她站在桌前,還沒回答,卻小梅忽然沖進來,道︰「怡倩,對不起,剛才一直想說了,祝你生日快樂!」

蔣芳笑了,在小梅**拍了一下。「丫頭,老是那麼莽撞,小心男朋友不要你!」

「才不會呢,他喜歡我還來不及,像我這麼可愛的女孩,他到哪里找去?」小梅嘻嘻笑著,然後對陳怡倩道,「忘記跟你說了,ktv包房已經訂了,中午我跟紫薇去訂蛋糕。」

這樣,總算有點改變了,那氣氛不同了。小梅又出去說了一番,于是,大家才忽然從趙紫薇的事情轉移到陳怡倩的生日上。陳怡倩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很想知道,同事們準備了什麼禮物,但蔣芳和小梅都沒說。因為不想同事太破費,陳怡倩事先說明,讓大家合起來送一件禮物就行。

沒多久,她走出房間後,便不停地听到「怡倩,生日快樂!」。于是,她漸漸開心起來,是的,大家終于記得這是今天的大事。她接到了姐姐的電話,接著是母親、父親,仿佛是約定好的,依次跟她祝賀。

……

下班前,陳怡倩過來總監室,邀她坐自己的車去ktv。

「很遺憾,怡倩,我已經答應小梅和梁晶了,跟她們搭的士去!」趙紫薇向她解釋,「你知道的,我出點車費,對她們公平一點。而且,我們要去取蛋糕,你們先去吧。」

「哦,好吧!」陳怡倩知道這也算是個理由,可是仍有點失望。

趙紫薇拍拍她的手背。「怡倩,別這副表情,我們有很多時間單獨在一起。可是,我也要跟小梅她們相處啊,我不想讓她們覺得我只走上層路線,只會討好老板。」

陳怡倩明白這話是針對張莉說的,盡管以前人們也認為莉經常跟她吃午飯是這樣。「那你去吧,別被那兩個女孩把你帶到商場去轉兩個小時啊!」

公司雖然有六十多人,但有車的人不多,加起來不到十部。雖然很多人都覺得,趙紫薇是最應該買車的,因為她的薪水最高,可是面對別人的慫恿,趙紫薇根本不為車所動。有一次陳怡倩跟她談到車,發現她眼楮只盯著一部白色的德國車,說「我以後買這部車!」陳怡倩看到她的表情不是羨慕而是堅定,就明白了這女人的野心不小。

他們在大廳吃了飯,然後轉到一個大包房里,有些同事因為有其他事,吃完飯便跟陳怡倩祝福幾句,先離開了。生日會從來都是熱鬧的場合,不用太多的創意,只要會起哄,能胡鬧就行了。

當蛋糕盒揭開的時候,陳怡倩呆了一下,然後大聲罵起來︰「是誰,誰寫的生日祝詞?」

眾人湊過來看,然後哄地大笑,原來蛋糕上寫著︰「倩,又老了一歲,慘了,今年又沒人要!」

陳怡倩轉身瞪著小梅,小梅慌了,立即走到另一側躲在蔣芳後來。一邊擺手一邊說︰「怡倩,不是我寫的,別打我別打我!」

陳怡倩立即轉向趙紫薇,不由分說,在她大腿狠擰一把,趙紫薇痛得咧開嘴。陳怡倩沒等她發出聲音,又迅速在她額頭彈了一下,然後歪著嘴笑︰「你比我年紀大,你都嫁不出去,居然敢說我!」

眾人大笑,又亂說一氣,張莉的聲音最大,直說如果她去訂蛋糕就好,肯定寫好听的話。而李勇軍則與另一個同事拿著相機不停地拍,這熱鬧的場景有點亂,不過,這也正符合生日會的原意。

趙紫薇笑著搖搖頭,揉了揉被擰痛的大腿上側,忽然意識到這動作不雅,便改為揉額頭。這是陳怡倩的生日會,她不想太突出了,便少說為妙。因為她看到神采飛揚的陳怡倩,有點吃驚,這女人太動人了。

在插蠟燭的時候,陳怡倩瞥過來一眼,見趙紫薇望著自己出神,忍不住問︰「紫薇,剛才是不是很痛?」

「呵呵,等我過生日的時候再跟你算帳!」

這時,小梅忽然提議︰「在吹蠟燭之前,我們應該吻一下壽星女,表達我們的祝願!」

「好!」趙紫薇第一個鼓掌附和。

「好,吻怡倩!」跟著大家都齊聲叫好。

這情景出乎趙紫薇的意料,她跟小梅設計的這個環節,只想著有三五個人附和。原來,湊熱鬧人人都喜歡,至于真正敢做的,有幾個就不知道了。可是,男同事只是跟著起哄,卻是沒有膽量吻女孩的,更何況這女孩還是老板呢。

「不行!」陳怡倩滿臉通紅地道,「我的臉哪能隨便讓人吻!」

蔣芳看她緊張的樣子,立即出來打圓場。「還是唱生日歌吧,怡倩的臉是留給男朋友用的,你們都不是。還是唱生日歌吧!」

「我來主持公道!」趙紫薇站出來了,道,「為了公平,這樣吧,女孩可以輕輕吻一下,男的嘛,過來抱一下就行了!」

于是全場大笑。「好,抱一下!」這一下,不管男女都齊聲附和了,看熱鬧和起哄,誰都行。陳怡倩惱怒地瞪她一眼,沖過去要踩她,可趙紫薇立即閃開了。

張莉捅一捅李勇軍。「你作為男士的代表,你第一個抱怡倩!」

李勇軍的臉漲得通紅,他當然不敢,他舞著手里的相機,繼續充當攝影師。趙紫薇則催促人們,快點過去吻,然後要唱生日歌了。當然,誰都不知道她那麼積極是出于私心,因為,她的確想吻這個生日女郎。

小梅在趙紫薇的鼓動下,第一個上來吻了她的面頰。「怡倩,生日快樂,年年美麗!」

陳怡倩笑了。「謝謝!」

其實說是吻,實際只是輕輕點了一下,接下來到張莉、蔣芳,不過她們只是做個樣子,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就算了,很多人都沒有踫到她,只是依次到她面前說聲祝賀。

輪到趙紫薇了,她笑著道︰「怡倩,快點嫁出去,別理我有沒有人要!」她的吻有些特別,相對于其他人的輕輕一點,她的吻就很重,留下了紅色的唇膏印。

這一吻,讓陳怡倩的心被重擊一般,身體有種酥軟的感覺,仿佛是情人的吻一樣,跟以前男友的吻很相似。過了好一會,陳怡倩還是沒反應過來,她的臉紅紅的。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趙紫薇的吻令她有被男人吻的感覺,不對啊,她是女人啊!還有那次在廣場,被她吻的情形,也是這樣。

「怡倩,生日快樂!」

眾多男同事齊聲叫著,將陳怡倩從幻境中驚醒過來,然後開始听到眾人唱起生日歌。蔣芳拍拍她的手臂,指著蠟燭,示意要吹了。

小梅叫起來︰「怡倩,先別吹,要許願!」

陳怡倩瞥了趙紫薇一眼,見她仍象平常那樣的笑著,看自己的眼神是否一樣,就不敢肯定了。她的心砰砰地跳得厲害,真想沖過去將趙紫薇抱著狠狠吻一通,這女人真特別啊,跟苓苓和rse都不同。

看著陳怡倩慢慢地閉上眼楮,嘴中喃喃,趙紫薇松了一口氣。看著陳怡倩臉上那淺淺的唇印,心里有些歡喜,終于可以公開地吻她了,也許陳怡倩會起疑心,可是她無法抑制住這份情感,壓抑得太久了。

趙紫薇扭過頭看李勇軍拍照的角度,卻發現蔣芳盯著自己,一副很奇怪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驚。蔣芳見她望過來,立即笑笑,然後扭過頭去道︰「怡倩,許了什麼願,今年發大財還是找個如意郎君啊?」

小梅搶著道︰「許願不能說出來的,不然就不靈了!」

趙紫薇心里有些忐忑,再次瞥了蔣芳一眼,來公司這麼久了,她覺得這個女人最神秘。她總覺得蔣芳有種世故,也許這世故是年紀長一些,也有可能因為她是陳牧的眼線。盡管與蔣芳說話不多,她仍然對這個女人有點害怕,她不像張莉那麼刻薄,也不像小梅那麼張揚,更不像陳怡倩那麼精明,可是她很沉穩,很冷靜。趙紫薇甚至有種不祥的預感,倘若這公司第一個發現自己男扮女裝的真相,那一定是蔣芳。

原本只是逃避家里,不過這生日會看來還是挺好玩的,陳怡倩想,終于到二十五歲了,以後一切都不同了。在夜晚的燈光下,她的眼楮顯得更加明亮有神,十分動人。她不停地笑著,說著,這時的她不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女老板,而是充滿活力的青春女孩。

趙紫薇看到這樣子,不禁有些發呆,平時見慣的都是她精干的樣子,這時雖然仍是一身套裙,可那眼神透露出的,卻是柔媚和俏麗。可是,人家是生日會的主角,她不敢總是靠近陳怡倩。

接近十點時,一些有家小的同事先行離開了,趙紫薇借著送蔣芳走出了門外。她總有種**想跟蔣芳說幾句話,可是平時在公司氣氛又不對。

「芳姐,今天怡倩很開心,你應該多留一會!」趙紫薇陪她走下樓梯。不為什麼,她總覺得蔣芳對陳怡倩的影響挺大,可是又沒有具體發現是什麼。「而且,她就像是你的妹妹,如果有你陪著她,就更好了!」

「是啊,她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不過,有你在就行了,她最需要的是你!」

趙紫薇有點發愣,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不是張莉,這話顯然並不是譏諷。

蔣芳笑著道︰「你來新海之後,情況已經改變許多了。這一年時間,我看到她從開朗變成沉默,從活潑變成放縱,真的很擔心。不過,現在我覺得,以前那個可愛的怡倩回來了!」

「是嗎?」趙紫薇有點吃驚,她在向自己暗示什麼。

蔣芳招手叫了一部的士,當車子在面前停下,她打開車門後,又轉身道︰「紫薇,答應我一件事!」

「哦,你說吧!」

「怡倩做錯過事,可能將來還會繼續犯錯,但她是個好女孩,不要傷害她!」

趙紫薇剛要問為什麼,蔣芳卻坐進車里,關上了車門。看著蔣芳在玻璃後揮手再見,這一下,趙紫薇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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