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出來,趙紫薇/子強看了手機,有三個未接來電,一個是章俊打來的,一個是陳怡倩的,另一個是lsn的。她想了一下,決定一個都不回,反正就讓他們亂猜去吧。章俊還能有什麼事,遇到他真是倒霉,lsn更不用說了,不是談那報告就是表示傾慕。
可是,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她卻回了一個短信給陳怡倩︰「我在風流快活,別打擾我。」
陳怡倩的短信立即回過來了︰「怪不得我好像听到你的申吟聲了,叫得那麼大聲,都傳到馬路上了。他行不行,能撐得一個小時嗎,你在上面還是下面?」
趙紫薇又氣又好笑,這女孩挺有趣,說起色笑話居然不輸給張莉那樣的人,看來她隱藏得太深了。她開始寫短信︰「放心吧,我……」,還沒寫完電話就響了,一看又是lsn,她有點發怵。可是,那男人就住在斜對面的房子,很容易就知道她回家了,這樣的**也太難受了。
于是便接通了電話,討論了一番那份報告,可是,兩個人都一樣虛偽,都想探听對方的結論,自己又遮遮掩掩。最後,他們都感覺到,無法得出想要的東西,才轉去討論其他東西,當lsn表達關心的時候,趙紫薇便采用打哈欠的方式,讓lsn听出要結束的意思。
人就是這麼現實,當得到需要的東西之後,便不再想花心思去維系了。趙紫薇一心想擺月兌lsn的那種說不清的關心,她甚至想,人自私也是很正常的,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一樣。可是,趙紫薇又不想讓lsn覺得自己這樣,便用另一部手機弄出鈴聲,然後就理所當然地掛掉了電話。
放下電話,趙紫薇已經忘記了剛才要回的短信,因為腦海里又冒出今晚約會的情景了。這一下,她又覺得不舒服了,連電視也看不下去了,便打開了電腦。
為了提醒自己,她在電腦桌面列了自己要寫的幾個標題,地產報告已經完成了,雖然還有一些後續,但現在可以做其他事了。她決定將為陳怡倩寫的那份廣告操作手冊停下來,如果證明了章俊與張洪跟陳氏股票無關,再重新開始。
查看了一些陳氏地產的資料,找不到有什麼相應的資料,當然了,不能進入陳氏的資料庫,還是一無所獲。上次開會的時候,她曾經想問陳牧,能否接觸陳氏的內部資料,最後還是放棄了。可是,如果沒有陳氏的資料,要做出正確的分析並不容易。就象那份地產報告,她還是通過袁嘉拿到了許多重要的資料。
在擬定好一份計劃之後,趙子強/紫薇打通了張全的電話。
「張全,需要你的幫助,我遇到難題了。」
「你說吧,我能幫當然會幫!」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們在福州也有分公司,請你的同事幫我查一下長健科技的情況。」
「長健科技,好象我這兩天看過這公司的情況,你需要什麼樣的資料。」
「我還在收集,不過已經有頭緒了,晚上睡覺前將一些問題寫給你,明天幫我發給你的同事!我知道調查需要一些費用,如果是兩三萬左右,你可以立即答應下來,如果再多,你就打電話給我。」
張全問︰「你需要這些資料做什麼,長健科技是陳氏企業控股的,一家不起眼的上市公司,傳說陳氏要重組它,說了半年都沒動靜。」
「不是控股公司,它只是第二大股東!」趙子強笑了,「不過,我的目標不是它,但它會成為我的誘餌。我找到一個目標了,你最好先幫我聯系一些機構和大莊家,這次我要干一票大的!」
「喂,你有什麼消息,還不告訴我?」
「當然有,而且這一次操作要全靠你了,所以,你自己不但要找到機構投資者,而且你要操盤!我也能找到一些投資者,可是錢可能不算多,這方面你是主要的。」說到這里趙子強有點猶豫,但還是說了,「你不能跟任何人提到趙紫薇這個名字,你可以說趙子強。最近我可能會經常聯系你,而且多數是用趙紫薇的身份,所以,你要編好你的理由,如果燕梅或者怡倩問起,你至少不會說錯話。」
「我明白,趙紫薇是趙子強的姐姐,這已經足夠了!」
趙子強/紫薇放下電話,終于松了一口氣。可是,這一次是否真要狠做,實在猶豫,因為不但涉及到章氏企業,而且陳氏集團也在內。如果把他們弄得兩敗俱傷,這似乎只能落得個損人不利己而已,除非找到個漁翁得利的方法。
寫了一通計劃,趙紫薇再也寫不下去了,今晚的約會惡夢根本散不去。她盯著電腦里的照片,那兩姐妹雖然在照片里都十分迷人,可在生活中卻仍然可惡非常。不過,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顧問,好替自己與章俊的交往做一個分析。這一個人選當然是不二的,就是人精陳怡慧,她這三年中一定嘗試過好幾段戀情,甚至一腳踩兩船……趙紫薇/子強想。
誰料陳怡慧還沒听完這個約會故事,已經笑得有點背過去,她猛拍桌板︰「你活該,自作自受,誰叫你去招惹章俊這個公子,你忘記了,你現在是女孩嗎?告訴你吧,真女孩都不夠他斗,何況你這個假貨!」
趙紫薇/子強不滿了︰「我怎麼知道章俊是這樣一個人,我以為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而已,怡倩也沒告訴我,我怎會知道他經常上報紙雜志,你爸爸比他有名多了,我都沒見哪家報紙登過他的照片!」
「你真的好奇怪,你沒看過章俊的新聞嗎?這家伙經常參加派對,進出知名的pub,跟名女人有曖昧,經常不在家過夜,這兩年之中,跟他一起上過報紙的女孩至少在十個,說實話吧,他比你花多了……」
「天,他真的比我花很多啊!」趙紫薇/子強驚叫起來,「怡慧,你知道的,我上街上網都是看靚女,誰會去看男人?」
「說的也是,你是男人啊!哈哈,我有熱鬧看了,太棒了!」陳怡慧幸災樂禍地笑著。
「怡慧,別笑了,我現在需要你的參謀,給我出出主意啊!」
「哦,讓我想想!」陳怡慧道,「嗯,怎麼應付我是可以告訴你,可是我不太了解章俊,你問怡倩吧。章俊以前追過怡倩,跟怡倩經常來往,不過怡倩不喜歡他。有一次章俊不老實,怡倩差點將他的脛骨踢斷了,為此,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不來往。不過最近又有聯系了,章俊還打過電話給我,要約我吃飯,可我寧願陪你。嗯,如果不算他的花心,章俊這個人是挺有趣的,從女孩的本性來說,喜歡有這樣的情人,不過誰要是幻想做章太太,可就完蛋了。可以這麼說吧,將你的花花腸子放大兩倍,就是現在的章俊了。」
「別把我跟章俊相提並論!」趙紫薇/子強皺著眉頭,可是怎麼向陳怡倩了解這些情況呢,而且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怡慧,我怎麼跟怡倩說呢,她跟你一樣,是個醋壇子!」
「吃什麼醋,你又不是女人……哈哈,你的確是女人,不但洋人喜歡,公子也喜歡!」陳怡慧又大笑了,「你說的有道理,她雖然不喜歡章俊,可是章俊要去追你,她一定不高興。」
趙紫薇/子強嘆了一口氣,道︰「怡慧,告訴我一點有用的東西,我有點應付不來。我一開始還以為,能夠駕馭這裙子和工作,做女人就可以成功,現在才知道差得太遠!」
「是差得很遠,不過你才做女孩兩個多月,這已經很成功了,至少你現在還沒穿幫!」陳怡慧道,「其實我這段時間想多一點陪你,可你又不願意,不然我可以陪你做很多事。其實我們已經在怡倩面前認識了,怎麼說相處也是正常的。」
「不行!」趙紫薇/子強認真地回答︰「怡慧,每次在一起,你都引誘我,我受不了。跟你去逛街,你總說些黃色笑話,害我老是想入非非。跟你坐在餐廳里,你又將手放到我大腿上亂模,仿佛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似的。雖然這些事情我以前也對你做過,可是我們現在的關系不同了,身份也不同了。我這段時間還要做女孩,要忍住那種沖動很難受,你知道嗎?」
「哦,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說這些了!」陳怡慧道,「不過,子強,我只有對你才這樣,跟其他人不會。不管你會不會認為我下流,或者色,我只想告訴你,跟你在一起,我會自然而然想做這些事。」
「我明白,其實我很喜歡的!」趙紫薇/子強忽然覺得氣氛有點嚴肅了,便笑笑道,「怡慧,你知道嗎,今晚我就將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轉述給章俊,結果那家伙的眼珠快掉下來了!」
「是嗎,是哪番話?」
「就是你說穿裙子不穿內褲的那番話啊,你忘記了,那天晚天我們就有了第一次!」
「天,你跟章俊說那番話,你想死啊?」陳怡慧驚叫起來,「如果不是喜歡這個男人,你是不能說的,我看你這次怎麼收場!我的天,你月兌光全身刺激那洋人也就罷了,偏偏還要去那混蛋面前做壞女人。我真的很佩服你,你三年前要是有那麼大膽,我一定嫁給你,哈哈!」
趙紫薇/子強沉默了,現在後悔有用嗎。
「告訴你一點章俊的資料吧,其實他挺有情調的,他號稱從來不硬來,所以都是利用甜言蜜語讓女孩自動獻身。他喜歡熱鬧的場合,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表現與女孩的親熱。你要跟他交往,做好準備了嗎?如果他幫你撥一撥長發,用手指觸模的你的脖子,撫模你的大腿,你會有什麼反應?」
「怡慧,不準說那麼惡心的事,你跟袁嘉一樣惡心!」趙紫薇/子強大叫起來,這次著實是惱了,「我的大腿是為女孩準備的,我的全身都是為女孩準備的,不是給男人!」
「只怕到時候由不得你了,何況,你又想去勾引他,不犧牲一點怎麼可能呢!」陳怡慧依然笑個不停,只要跟趙紫薇好的不是女孩,她依然樂得看熱鬧,因為她知道趙子強不會改變性傾向去愛男人。「那你說,你可以犧牲哪部分,握手?那怎麼叫犧牲,如果你要勾引他,至少要擁抱和接吻呢,哈哈!」
趙紫薇/子強全身發抖「怡慧,我不干了,如果明天上報紙,我就全部完了。」
「怕什麼,要玩就玩大的,我幫你!」陳怡慧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又發作了,她興奮地說,「我好好幫你設計一下,利用跟章俊的緋聞好好炒作一番,讓全上海都知道你。對啊,我怎麼忘記了,你這樣還可以提高新海的知名度,等于是免費廣告,真是一舉兩得!」
「什麼?怡慧,你瘋了?」趙紫薇/子強大叫起來。
「瘋什麼?你听我的,這樣又可以刺探怡倩的反應,看她對你的喜歡有多深!」陳怡慧認定了這是一門「生意」,便要堅持下去了,「再說了,這樣又可以磨練你的女性觸覺,增加你的女人魅力,對將來你跟女人相處,有很大的益處!」
「放屁,得益的都是你們,吃虧的都是我。」趙紫薇/子強不滿了,「我已經領教過你的高招了,讓我扮成女孩,是你干的好事。你父親得到我的報告後,便將我踢開了,還將我的電話到處公開。你妹妹更變態,不但生活放縱,還隨便騷擾女人……」
「我不管,即使你罵遍我全家,我也要參與。反正你的事我是插手定了,啷哩個啷,啷哩個啷……」陳怡慧一邊哼著小調,竟然掛掉了電話。
趙紫薇/子強傻了,原來還以為這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誰知自己能掌握的只是工作部分。其他的已經失控,甚至許多局外人都參與進來了,這個亂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