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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惡有惡報

緊張的工作令人忘記了煩惱,趙紫薇有些慶幸,自己喜歡工作,這與生俱來的天性,讓她能夠在工作上有成就感。雖然這里的工作跟以前不一樣,要花較多的時間在管理上,相對而言,技術層面比較容易。(起點簽約作品)

這些天,她開始向陳怡倩灌輸一些跨國公司的管理理念,只是白天的時間不多,而下班之後,她們又極少能有時間交談。想到這一點,趙紫薇就有些灰心,到底陳怡倩是什麼想法,一時覺得很親近,一時又冷淡。

中午到了,趙紫薇走出房間,準備過去邀陳怡倩一起吃午飯,順便說一說地鐵發生的事。可是才走到一半,便見到陳怡倩和張莉走出經理室,她心一緊,止住了腳步。

陳怡倩笑著道︰「紫薇,一起去吃飯吧!」

「哦,不了,我已經打電話訂了飯盒!」

陳怡倩眨眨眼楮,立即明白有張莉的因素,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張莉笑笑,似乎有點得意,似乎是說︰怎麼樣,我比你快一步。

趙紫薇對兩人笑笑,然後轉向了茶水間,盡管她的杯子並不在那兒。回頭看著她們走出大門,趙紫薇才轉身走回房間,準備打電話訂飯盒。可是,平時都是小梅幫她打電話訂餐,這次她竟然找不到電話號碼,只好又到小梅的座位翻找。

沒想到這時梁晶走了進來,問︰「紫薇姐,你要打電話訂盒飯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趙紫薇有點驚訝,「我正想找電話號碼,可是小梅沒放在桌面上!」

梁晶笑了。「呵呵,是小梅交待我的,她說你可能不知道號碼。其實她將電話貼在電腦上了,哦,加了罩子,所以你看不到了!」

趙紫薇笑了,小梅這丫頭挺細心的,看來做秘書或者助手的確不錯。梁晶抄下她點的飯菜,便離開了,趙紫薇竟然愣了一下。以前做男人時,趙子強從來沒留意過這些細節東西,看來,女孩的優點很多的,自己要多學一些。

接下來,她打電話給陳怡慧,訴說地鐵里的事。雖然這些話,她更想跟陳怡倩說,可是她被張莉拉走了。老是不巧,難道兩個人沒緣份嗎?

陳怡慧在電話里並沒有笑她,而是嘆了一口氣。「紫薇,你現在是女孩了,凡事要小心,這只能靠你了,誰也幫不了你!」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趙紫薇當然明白,她的嘆氣,正說明她也遭遇過類似的情況了。既然這樣,自己這個假女孩更加要謹慎才是,不然鬧出事,或者到警察局錄口供都是大事。

陳怡慧道︰「要不,你這幾天先搭的士上班吧,反正你的薪水也高,這點錢不算什麼。」

「我知道,不過我沒習慣這麼奢侈!」

「暫時吧,別讓這事情影響了你的情緒,你有很多事情要做。」陳怡慧道,「紫薇,你現在也知道女孩的難處了,以後要多為女孩著想!」

「哦!」趙紫薇不明白,她這樣的提示是什麼意思,難道依然認為,趙子強跟陳怡倩是可能的?

這次遭受的性騷擾,令趙紫薇提高了對男人的警惕,以前她一直以為不用考慮這一點。可是,她忘記了一點,在別人眼里,她是一個漂亮而時髦的女孩,這一點對男人來說,是個實在的吸引。

吃完午飯後,趙紫薇便合上眼楮小,可是閉上眼楮沒幾分鐘,電話便響了。

「你好,我找趙……趙小姐!」

趙紫薇有些疑惑,這聲音好熟悉。「我就是,請問哪一位?」

「我是張全!」

趙紫薇身體一震,該不會出事了吧,因為他已經說了不再是朋友。可是,他為什麼不打手機,而是打到公司來?這一下,她的心砰砰地跳,不知他打來電話要說什麼。她低聲道︰「哦,張全,有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好像哪個名字都不對!」

「你用以前的稱呼也行!」趙紫薇立即道,可是她真的很猶豫,到底應該用男聲還是女聲。她看了看桌面的手機,才發現有未接來電,應該是剛才出去找陳怡倩的時候響過了。「張全,你稍等一下,我去把門關起來。」

「好的!」

趙紫薇心跳得厲害,腳也有點發抖,張全的電話應該表示他看開了,不再介意這女裝身份了。她將門掩上之後,重新拿起電話,改用男聲道︰「張全,不好意思,在公司里,我只能用女聲說話,現在可以改過來了。」

「哦,你的聲音可以為來變去啊,真神奇啊?」

「是嗎?你喜歡男聲還是女聲?」趙紫薇抽出小鏡子,里面依然是個俏麗的女郎。

「還是男聲吧,不過,如果你穿裙子出來,還是說女聲,不然更怪。」張全道,「子強,上次真的很抱歉,我那樣的反應令你難堪了。其實我想,我是可以接受你的新身份的,就是當時不知怎麼地,心里太震驚了。」

「我明白!」趙紫薇輕柔地說,有點半男聲半女聲了。「我自己一開始都很困難,何況是別人。謝謝你的諒解,我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這段時間不太容易!」

張全問︰「那你的生理需要怎麼解決?」

「哦,暫時自己解決。」趙紫薇不好意思提到陳怡慧,或者是現在這個環境不適合說,「這些事等下一次再說,好嗎?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秘密的!」

「嗯,子強!」張全有些猶豫地問,「你……你會不會永遠做女人?」

趙紫薇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後用一把十足的男聲道︰「不會,最多三個月,你放心,過一段時間,我又會變成你以前看到的那個人了!」

「其實那一天見面,我反應激烈的原因,就是想定下找你做我的伴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你兩個月之後恢復男人身份沒有?」

趙紫薇這才想起,張全的婚期似乎就在一個月之後,他曾有一次提起,要趙子強做伴郎。「也就大概是兩個月之後,不過時間不太準確,但我勸你還是找另外一個人吧。因為這兩個月,我們可能不太方便跟你見面!」

張全道︰「哦,你的聲音怎麼可以隨便轉的?」

「我天生就有一種模仿能力,以前在大學時,做過電台主持人,一人兩把聲音。」趙紫薇笑笑,心情好了許多,老朋友就是老朋友,雖然開始震驚,但現在還是接受自己了,「張全,如果我們在外面見面,我只能用女聲跟你說話,因為必須配合這個身份,請你別介意!」

「現在不介意了,只是怪怪的。」張全嘆了一口氣,「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們同時結婚,去參加集體婚禮。你嫁給一個男人了,穿著婚紗,還笑啊笑啊,然後就醒了!」

「張全,不好意思,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穿婚紗的!」趙紫薇找回原告的好朋友,也有開玩笑的**了,「不過,說真的,我挺想試一試婚紗是什麼感覺!」

「天啊,你真的想啊?」

「當然了,美麗的衣服誰都想穿,更何況我現在是女人呢!」

「不過也是,你穿女裝挺漂亮的,我從來沒想過。我記得那一天你穿的職業套裝,你還穿其他裙子嗎?」

「當然,你能想像到的裙子,我都有穿!」趙紫薇低聲道,看著鏡子,發現臉有點紅了。以男聲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有些怪異。

張全嘆了一口氣,道︰「哦,看來我只好另找伴郎了!」

趙紫薇忽然起了個頑皮的念頭,笑著道︰「你需要伴娘可以找我啊,怎麼說,我都算有幾分姿色的!」

「哈哈,伴娘的人選由燕梅決定!」張全大笑,終于,他放開了。

趙紫薇這才想起,曾經跟黃燕梅打過照面。「張全,你沒跟燕梅談過我的事吧?」

「沒有,你一再發短信要求我保密,我也不敢說啊!」

「那就好,我們曾經見過面!」趙紫薇松了一口氣,然後簡單說明一下,「她跟我的老板是好朋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老天,你在陳怡倩的公司打工啊?」張全驚叫起來,「你這家伙,到哪兒不行,居然在她手下?這女孩精著呢,那雙眼楮像x光,什麼都能穿透!你雖然在工作上很厲害,對付女孩可不在行,你制服不了珍珍就是一個例子。千萬要小心,被她識破了,她非把你下面那東西割掉不可!」

「呵呵,別擔心,我現在厲害著呢,怡倩盡被我欺負!」趙紫薇說著,格格地笑起來,這笑竟然是女聲了,這下她自己都愣了,眼楮一轉,改用女聲道,「我變成女孩後,不講道理的本事特別強!」

「嗯,現在別用女聲,我血管都凍住了,等你出來的時候再用吧!」張全顯然不習慣。

聊過之後,趙紫薇輕松多了,然後她打開門。今天得到老朋友的諒解,這是天大的好事,看來,即使見到袁嘉,也不會出什麼意外了。雖然今天遭遇了性騷擾,可是,張全的電話令她心情好了。

或許,這就是塞翁失馬吧。當你在某方面有收獲時,必定在另一方面有損失,趙子強的工作和感情便是這樣的例證。而趙紫薇因為身份所限,遭遇各種困擾,但促使她在工作上更加勤奮努力,也容易創造出成績。而扮成女孩的得失,她到現在也算不清,也許,不去算更加好吧。

在于管理方面,趙紫薇努力想創造一種寬松的氛圍,又要將跨國公司的理念帶進來,她發現不太容易,或許是針對她的三個月計劃來說的。但是有人已經感覺到不同了,他們也知道這是新總監帶來的生機和朝氣,有人喜歡,有人懷疑,有人冷眼觀看,出言譏諷。

不管陳怡倩怎麼懷疑,趙紫薇帶來的新氣象,她是看到了,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一個好的管理者,不必樣樣親力親為,但必須能激勵員工的積極性。趙紫薇無疑就是這樣的人,在大公司里積累的經驗,讓她帶動這班下屬時游刃有余。

下午,有一個新客戶要來,陳怡倩跟趙紫薇說,希望她能用最厲害的口才說服這客戶。連陳怡倩都奇怪,以前這些事一向由自己做,現在竟然依賴了趙紫薇。看著寫字樓中央正在與同事討論的趙紫薇,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為什麼這女人有這樣的本事。

「紫薇,我們的幾個方案都在這里,按照我們上次開會說定,b方案。你看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沒有了,色彩搭配要留意一些,光線的變化很重要!」

「好的,我先做幾個效果圖出來,過一會再給你看看!」

「我電腦里有幾個草圖,我調過來給你,看看你有什麼新的想法。」

下午一開始,趙紫薇都在跟李勇軍這一組人討論著。她也說不清為什麼,相對于張莉的另一組,她在這邊花了稍微多的時間。曾經听到有人議論,這叫異性相吸原則,所以她靠近李勇軍而遠離張莉。可趙紫薇卻覺得好笑,倘若真是這個原則,應該更貼近張莉才對。

沒多久,蔣芳走了過來。「紫薇,怡倩請你過去,那個客戶到了!」

「好的,就過去。」趙紫薇回了一聲,繼續對李勇軍道︰「按照b方案,色彩要留意,別太暗了,那是給小朋友用的。」

趙紫薇回到總監,整理一下衣裙,確定自己的妝容沒問題,才走進會議室,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背著手,正在觀看櫥窗里的展品。趙紫薇看不到他的相貌,便望著陳怡倩,等待她的介紹。

「紫薇,這是牛女乃公司的蔣經理!」

于是,趙紫薇出聲了。「蔣先生,您好!」

蔣先生轉過身來,一下子愣住了,那本來要伸出相握的手縮了回去,可是手背的創可貼還是那麼醒目。趙紫薇渾身打震,連裙子也跟著顫抖,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蔣先生竟然就是地鐵里的**。

陳怡倩莫名其妙,她猜到這兩人顯然認識,可卻猜不出是什麼情形,她想繼續介紹趙紫薇。「這位是我們公司創意總監……」

沒等她說完,趙紫薇已經走上前,毫不猶豫在蔣先生臉上打了重重一記耳光。「無恥!」

「紫薇,你做什麼?」陳怡倩驚恐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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