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放縱
午夜的酒吧，是迷人的，也是醉人的。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已經成為人們娛樂消遣的好去處。每天晚上，那閃爍的霓虹一亮起，青年男女便三三兩兩相約來到，小酌、嬉戲，有人來放松，有人來放縱，有人來買醉，也有人來尋找刺激。光怪陸離的景象，可能給你帶來快樂，也可能在你不小心時吞噬你。
在這間酒吧里，一群人正圍在一起，觀看每月一次的擲鏢比賽。有人叫喊，有人喝倒彩，也有人在打氣，氣氛十分熱烈。看得出，酒吧的主人煞費苦心，制造機會吸引更多的人氣。
「嘩，這女孩真厲害啊，每次都投中紅心！」
「喂，大頭，你怎麼這麼膿包啊，連女孩都比不過，盡吹牛。」
「好象上個月也是這女孩拿第一呢，她叫什麼名字啊？」
「喂，你想泡人家啊，沒那麼容易吧！」
陳怡倩洋洋得意地接受人們的稱贊，第二次贏得了擲鏢靶的冠軍，領到了二百元的酒吧消費券，然後舉高它走出圈子。
雖然這二百元對她不算什麼數字，可是，它畢竟算是一份榮耀，得到獎勵總是好的。她拿著獎券，慢慢地往回走，準備向苓苓炫耀一番。
一個男人擋住她的路。「小姐，你真厲害，過來坐一下，我們交流一下擲鏢的手藝，怎麼樣？」
「你好象就是剛才那個亂吹口哨的人吧？剛才你不是在向我喝倒彩嗎，怎麼一下子就對我改觀了？看中我的獎券了？」陳怡倩瞥他一眼，這是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人，大概在寫字樓里也是一個人物吧。
「小姐，你剛才看錯了，我是真正的喝彩啊，不是喝倒彩！」
陳怡倩輕蔑地看著他。「那你告訴我，你真想跟我說擲鏢，不說其它的？說實話吧，你是手癢還是心癢了？」
「呵呵，你真有趣！你應該是跟女伴一起來吧，還不如跟我們坐下來聊一聊，至于是手癢還是心癢，你坐下來不就知道了！」
陳怡倩一把握住他的。「是不是這里癢了？」
那男人低聲驚呼，挺起身子。「輕點，輕點！」
「哦，還挺大的嘛，不知頂不頂用！」陳怡倩哼了一聲，松開手，走過他身邊。
那男人驚訝地看著她。「天，現在的女人怎麼這樣了，比男人還狠，我看她老公一定被她玩慘了，要不就離她而去了！」
「你說什麼？」陳怡倩轉過身來，狠狠地瞪這男人。
「沒說什麼！」男人立即搖頭。
陳怡倩向他走過來，雙眼圓睜，仿佛要將他吃了。對這個還算不錯的男人，她現在心里只有惱怒，忽然她腦子里轉過一個念頭。
這男人緊張了，不知她要采取什麼行動，腳步向後退。陳怡倩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把這男人嚇壞了，慌張中想遮住自己的臉，可是慢了。
陳怡倩把他拉近，一下子吻上他的唇。那男人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本想抵御的雙手慢慢放了下來，扶著她的腰。他們忘情地吻著，男人的手在她的臀部上來回撫動，幾乎要把她的裙子拉上來了。
忽然，陳怡倩一把推開這男人，冷冷地道︰「你的接吻技術太差了，不配跟我吻！」
男人愣了，不知女人怎麼可以變得那麼快。「那你想不想試其它地方？譬如你剛才模過的地方，很厲害的。」
「不想，你的吻不過關，令我沒味口了。」
說完這句話，陳怡倩輕輕轉身，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男人。
回到座位上，陳怡倩將桌上的一杯灌了下去，這才坐下來。她不停地喘氣，剛才那發瘋似的的舉動，連她都說不出是為什麼。現在想起來還後怕，自己幾時變成這樣的，難道是因為了男人。
苓苓看著她的奇怪舉動。「怡倩，那男人是誰啊，怎麼沒見你介紹過！」
「我也不認識！」陳怡倩
「不認識？」苓苓扭過頭看那個男人，然後說，「那個男人的樣子還不錯，你該不是想跟他來一夜吧？」
「放屁，我才不稀罕男人呢！」陳怡倩話雖這麼說，可心里癢癢的。如果不是在酒吧認識的男人，那她也許會考慮，這地方，龍和蛇都長得差不多。
「那你剛才為什麼跟他接吻！」
「因為無聊！」
是的，她真的很無聊，不然也不會來這酒吧。可是，如果她真想放縱，還是有其他的人選，可是，她真的討厭男人。
過了一會，苓苓問︰「怡倩，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酒吧里擲鏢，怎麼一下子就拿到冠軍了，而且還是第二次了？」
「怎麼沒練習，我在家天天都擲，至少要花二十分鐘！」
「你在家怎麼練習，跟這個一樣！」
「不，我用他的照片，眼楮、鼻子、嘴巴、耳朵，指哪里就中哪里！」
「呵呵！」苓苓格格地笑起來，「下次你看到真人，千萬要克制一下，不要再指哪里中哪里啊！」
「哈哈！」
于是，她們又開始罵男人了，罵過一輪才開始喝酒吃東西。陳怡倩真的希望，剛才那個鏢靶就是高翔，這樣就可以將他擲得百孔千瘡了。只是，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是否有個新女朋友了。雖然她打听過，可是朋友們都不告訴她，她覺得十分可疑，卻無可奈何。
過了一陣，喝了三杯酒後，她懶洋洋地依在苓苓懷里，眼楮斜看著其他人。這個酒吧來了幾次，她已經不記得了，但她這知道，這里能夠麻醉自己。
「苓苓，你不是說車子判他麼，怎麼你還經常開？」
「理論上房子歸我，車子歸他，不過實際上都歸我！算了，也不知道他藏了多少錢，我也找不到了。」
「那他一定是藏了不少錢，不然，他一定不會把車子給你用！」
苓苓的婚姻不好，結婚不到兩年便發現丈夫有外遇，終于傷心的離婚了。之後她恨透了男人，便進了這間同志吧尋找慰籍，她寧願與女人親熱，也不讓男人踫她一絲一毫。
之後，她認識了陳怡倩，兩個人聊得起勁，便曖昧地好起來。陳怡倩心里矛盾，原來並不肯接受兩個女人親熱，畢竟她心里還是需要男人。可是苓苓開導她，這其實不算是親熱，好比一起挽手逛街，每個女孩都有這樣的伙伴。
「不說那些事了，讓人煩，說說你的工作，你老板還是那麼可惡啊？」
「是啊，現在特別忙！」陳怡倩沒說自己是老板，只說自己公司的主管。
「哦，忙歸忙，有些也需要放松啊！」
她們一邊說，一邊挨在一起。苓苓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在她的手臂上輕輕掃動，仿佛對待情人一般。陳怡倩半閉著眼楮，對她的動作毫無反應，可心里有點心動，希望她大膽一點。
過了一會，苓苓放下酒杯，騰出的手開始撫模她的臉，然後慢慢移動她的下巴，胸口，漸漸地，那只手伸進她的胸口，開始撫模著她**。陳怡倩身體震了一下，將她的手打了出來，可她並沒坐起來，依然懶洋洋躺在苓苓的懷里不想動，眼楮睜開一下，又閉上了。
陳怡倩打了一個哈欠，拍著她的大腿。「我覺得，每個女人都應該有兩個情人，一個是男的，另一個是女的！」
「說得好，這是理想狀態！」
陳怡倩笑了，輕輕撫模她的臉。「我現在已經有一個了，現在還差一個男人！你也是！」
「我不要男人，有你就夠了！」
「別傻了，雖然我們每次都在罵男人，可是，男人是這個世界的一半。」
苓苓沒好氣地說︰「好吧，祝你早點找到白馬王子！」
「謝謝，我一定會找到的！」陳怡倩閉上眼楮，「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再也不來酒吧了，就說明我找到了！」
「那我怎麼辦？」
「我用完他，就讓給你，好不好？」
「哈哈，不好！」
陳怡倩說完這番話，眼楮又閉上了，喝了幾杯酒了，她覺得眼皮有點沉。她的酒量一般，啤酒兩杯就開始看見彩虹了，她枕著苓苓的大腿，笑了笑，手亂舞兩下，又放下了。
忽然，那只手又伸進她的領口，她忍不住抖了一次。這一次，陳怡倩沒有沒有打開這只手。隨著這只手撫模的力度和頻率變化，她的呼吸也跟著變化，她開始覺得口渴，身體熾熱。雖然她知道這不是愛人的撫模，但這種撫模卻是她一直喜歡的，那麼，暫時享受它吧。
苓苓低下頭，在她耳邊笑著道︰「怡倩，別動來動去，你把雙腿張得那麼開做什麼，我可不是男人啊！」
陳怡倩嚇了一跳，立即將雙腿並攏，把裙子拉好。她側過身來，避免別人看到這些動作。她將雙腿並在一起，將裙子拉好，又閉上了眼楮，感覺著那特別的撫模。漸漸地，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只手也有意無意地往苓苓的裙子里伸去，輕輕撫模那柔軟的大腿。
「鈴鈴……」忽然，苓苓的手機響了，將她們都驚醒，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手從對方那兒縮了回來。陳怡倩看著那只手離開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失望，剛才，她甚至希望更刺激的事情發生。
苓苓接听了電話，臉色立即變了。「在哪里，是不是很嚴重？……好，我立即過去！」
「苓苓，怎麼啦？」
掛掉電話，苓苓對她道︰「怡倩，真的抱歉，我要走了！」
「為什麼？」陳怡倩意猶未盡，拉住她的手，自己的**被她揉得堅挺，就象膨脹的**一樣，憋得難受。
苓苓顯然也有些難受，同樣是相同的情況。但她還是收拾自己的東西，將它們全扔進手袋。「他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里！」
「你前夫？你不是說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嗎？」
「嗯，理論上是沒有了，但他畢竟跟我生活了兩年！」
陳怡倩有些失望，只好看著她離開了。
可是，她也無法再坐下去，也準備離開了。這時，那個吻過的男人過來了，問︰「怎麼，準備走了？」
「走啦，明天還要上班！」陳怡倩沒有神氣跟這個男人說話了，也不想罵她。
「不想再坐一會嗎，陪我聊一下！」
陳怡倩抬起頭，看了這個男人，這時她才發現，其實這個男人並不差。也許是自己心情差，一直沒有認真注意過男人有什麼不同。「你試過一夜嗎？」
「沒有！」男人有些疑惑。
「我也沒有！不過我期待著第一次。」陳怡倩補充了一句，「但不是今晚！」
「我怎麼才能見到你？」男人說著，準備掏名片。
「不，我不要你的名片！」陳怡倩道，「這樣吧，除了這家酒吧，如果我們能夠那麼巧踫到，那就是我們的第一次一夜，你說怎樣？」
「好的！」男人將掏出的名片放回口袋。
對這男人來說，面前的女孩充滿了神秘和誘惑，不僅因為她有姣好的相貌，更因為她表現出的狂野，雖然這狂野是為了掩飾某種本性的特質。看她站起要離開，男人輕輕地攬住她，吻了她一下。
陳怡倩沒有逃避他的吻，一只手卻順勢握住他的，笑著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它象你一樣勇敢！」
接下來，她把這男人推回原來的方向，不要他送出來。出了酒吧，她立即大口喘氣，天，我怎麼會這樣對待男人，今晚居然兩次抓住他那東西。
走進停車場，她忽然笑了，其實那男人還算不錯，至少外表看來是的。他長得挺壯實的，特別是那地方比平常人的大，估計應該可以帶給女人快感吧。這樣騙他來個一夜，這借口也不借吧，讓他做夢去吧。
她開著車，還沒到家，便接到了苓苓的電話，話里都是火氣。
「那該死的男人騙我！」
「騙什麼，難道他沒受傷，只是找個借口騙你去醫院？」
「不是，他受了輕傷，死不了。但是，他居然還有另一部車，氣死我了！啊啊……」
陳怡倩被她的大叫嚇了一跳。「婚姻不就是這樣嗎，你騙我，我騙你！你千萬別說你沒從他那兒找撈到好處！」
「喂，怡倩，你怎麼幫他說話啊，你是不是女人啊？」苓苓在電話里罵起來，「你還在酒吧嗎？等著，我立即過去！」
「你不陪你的老公了？」
「不是老公，是前夫！」苓苓在電話里嚷越來。「我現在就回酒吧，才懶得理他的死活！」
「不用了，你陪老公吧，我已經回家了！」
「啊，那麼快啊！」苓苓很是失望。
陳怡倩也很失望。
這又是一個孤獨的夜晚，她想，自己很快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