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第一次外出
把電腦擺弄了一陣，終于有歌聲傳出來了，那對小小的音箱，把聲音傳遍了整個房子。
「紫薇，你從哪里弄來的歌曲？」
「我的筆記本電腦啊，剛才你沒看到我在弄嗎？」
「噢，挺好听的，我也喜歡這些舊歌，讓我想起以前的歲月！」
對于這公寓，趙紫薇倒不在乎有多少東西。首先最必須的電腦和網絡已經有了，這就可以基本滿足了，她不喜歡看電視，但可以在電腦前呆一整天。確切地說，這是趙子強的本色，不過移植到趙紫薇身上了。
從女孩的角度看，新電腦真的很漂亮，粉紅的色彩，甚至連攝像頭和鍵盤鼠標也行。趙紫薇安裝了一些常用軟件，覺得就差不多了，至于電腦硬件的配置不算好，大概陳怡慧不會挑選吧，當然女孩只注重于外表的東西。
「怡慧，你是不是說，只要這公寓里我需要用到的東西，都可以向你報銷？」
「理論上是的！」
「我不要理論，我要實際的！」
「好吧！」陳怡慧想了想，「只要跟你的女性生活有關的，都可以。有些就不能了，例如，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總要吃飯吧。」
趙紫薇瞪著她。「那我現在是你的雇員，沒有工資？」
「我們是好朋友，說錢就傷感情了！」陳怡慧嘿嘿地笑著。
「廢話，沒有錢我怎麼生活？」
「你開始上班後，就有工資了！」
趙紫薇開始瞪著她。「這叫什麼話？那我要買東西怎麼辦？」
陳怡慧奇怪地看著她。「你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了？」
趙紫薇理直氣壯地說︰「有啊，但那是趙子強的，我是趙紫薇，我不能動他的錢啊！」
陳怡慧有點氣。「好啊，你分得真清。如果趙子強想找我親熱，你別來湊熱鬧，滾一邊去。」
「那當然了！公還公，私還私！趙子強負責跟你親熱，趙紫薇幫你干活。」
陳怡慧終于大笑，笑得脖子都痛了，然後才說︰「我已經把一張卡放在你的手袋了！」
趙紫薇也笑了。「看到了，我就是想問你密碼！」
「就是你的生日，你不會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吧？」
「當然記得！」趙紫薇點頭，可是她立即轉過身來問，「是趙子強的，還是趙紫薇的？」
陳怡慧又大笑。「是啊，我還沒記得紫薇的生日呢，你記得沒有？」
「沒有！你知道了，我們女孩腦子那麼笨，哪里記得這麼長的數字？我們女孩蠢的要死，除了穿衣打扮，什麼都不會！」
「可惡，你竟然敢罵我？」陳怡慧走過來，在她頭上敲了兩下。
趙紫薇立即避開她，走到另一側，吃吃地笑笑著。
「我就知道你一心想罵我，可能已經忍了三年了！」
趙紫薇只顧笑，在將茶幾上的雜志擺放整齊後，接著對她說，「怡慧，其實就算你不付錢，我也會幫你做的！」
「我知道！」
趙紫薇驚訝了︰「你知道？」
「那當然，因為你還喜歡我！」
這話說對了，這才是她願意做女孩的真正原因，說對長輩有歉疚那是假的。那美侖美奐的裙子，和細細的高跟鞋，對她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無法抵抗。
趙紫薇好一會才說了︰「怡慧，以後買電腦電器由我來，你真的不會挑！」
「為什麼，不好看嗎？」
「好看，當然好看，跟你一樣，有一個美麗的外表！」
陳怡慧再次沖過來，將她撞倒在沙發上。「你真可惡，居然說我只有一副美麗的外表，難道我的心不好嗎？難道我肚子只有草嗎？」
趙紫薇吃了一驚，但立即大笑起來，全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女孩。「不只有草，還有牛女乃！」
「你敢說我是牛！」陳怡慧將她壓在下面，用手用亂插亂指。這一下，趙紫薇再也受不了，一邊笑一邊向她討饒。
忽然，陳怡慧停止了動作，整個人就趴在她身上。兩雙對視的眼楮開始柔和下來，帶有情意，也涌現**。雖然壓在下面的人完全是女孩的樣子，可她明白，那漂亮的裙子里藏著一個不一樣的身體，那是她喜歡的男人身體。于是，她忍不住不住朝那紅唇吻下去，吻得那麼用力。
趙紫薇閉上眼楮，熱烈地回應著她，兩個人吻得天昏地暗。如果這時有人看到這情形，大概要嚇出病來，這分明是兩個年輕女孩，做的卻是情人的事情。幾分鐘後，她們把雙唇分開了，可是陳怡慧依然壓著她，不願離開。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對望，眼楮的欲火並沒有熄滅。
趙紫薇雙手撫模她的臉，輕輕地，充滿了溫柔。「你跟女孩這樣吻過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陳怡慧感覺有股熱氣從丹田升起來，只好把目光移開，因為她開始覺得口渴，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趙紫薇輕聲問︰「你不想跟這女孩把下面的繼續做完嗎？」
「好的，我也想試試看，跟女孩做是什麼感覺！」
然後她們牽著手，走向臥室。
……
下午，在陳怡慧的陪伴下，趙紫薇第一次以女孩的面目外出了。
她穿的是藍色碎花吊帶裙加小外套，五厘米的高跟涼鞋，挽著淺紫色的手袋。陳怡慧身著白底紅花的連身裙，胸前掛著紅色的手機，明亮的眼楮一直帶著笑意。她們仿佛是姐妹一般，挽著手臂，一起出現在夏日的街道。
按照陳怡慧的速效美白法，趙紫薇的皮膚已經有了改善，雖然無法達到陳怡慧的皮膚效果，但至少看去並無礙眼之處。在對著鏡子看了十幾分鐘後，趙紫薇終于確定，鏡子里是個漂亮的女孩，自己可以像三年前那樣，以女孩的面目出現了。
雖然束腰還是有些難受，但趙紫薇還是可以忍受，因為她也明白，這是有女性身材的重要東西。至于的處理，著實令她難受，因為要將包得比較緊，才能限制它的膨脹。
從走進電梯到離開公寓，趙紫薇都有些緊張，覺得鄰居或者保安可能在懷疑自己。但在陳怡慧的幫助下，她的心情就平靜下來，走路也自然多了。陳怡慧挽著她的手臂，鼓勵她自然一些，並小聲提醒她糾正一些細微的動作。
「紫薇，別慌，你在家里都很自然，就那樣行了，不用理會別人怎麼看！」
「我覺得他們都在看著我！」
「傻瓜，女孩穿得好看，別人當然看啊！」
為了讓她更快融入生活，陳怡慧沒有開車，而是搭了的士上街。陳怡慧說帶她到相熟的發廓，幫她把頭發做好，做完之後，她就是個完全的女孩了。
趙紫薇的心情很緊張，幾分鐘後就輕松多了，特別是走動時，裙子輕飄的感覺，仿佛一雙溫柔的手撫模著她的大腿，清爽暢快。那細細的高跟鞋，仿佛帶著她走入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溫柔的女性世界。
天氣太熱，她們沒有穿絲襪，風兒吹入裙底，涼爽宜人。趙紫薇喜歡這種的感覺，這是女人最得天獨厚的地方了，可是，她仍然有些擔心，好幾次都忍不住低頭看自己的裙子。
陳怡慧笑著提醒她︰「紫薇，不要老是看自己的，這樣沒有自信！」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不是看那里！」趙紫薇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第一次沒穿長褲，這裙子又那麼薄，我老是有種錯覺，好象自己什麼都沒穿！」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陳怡慧笑了，在她手臂拍了一下，「你很快就會習慣了，你覺得涼快吧？」
趙紫薇笑了。「是很涼快，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做男人就感覺不到這個好處，做女孩真好！既有漂亮的裙子，又可以清涼秀氣，還可以吸引滿街的男人！」
「你喜歡做女孩就好！我想你一定會喜歡自己的身份的！」
「怡慧，如果我去交男朋友，有有多少成功機率？」
陳怡慧盯著她。「我勸你不要去想象交男朋友的事。」
「為什麼？」
「因為你一定會把男人氣得半死，不能擁抱，不能吻，不能牽手，只是象欣賞油畫一樣的欣賞你，再美也沒用！」陳怡慧分析了一番，然後笑了，「你也知道男人是什麼德性的，看到漂亮的女人，不僅心動，還手癢。」
趙紫薇又氣好笑。「那你的結論呢？」
「你只能交普通朋友，不能交感情上的朋友。」
「那我豈不是很難受？」趙紫薇皺著眉頭，「我看著喜歡的女孩象欣賞油畫，而喜歡我的男人，也在欣賞油畫！」
「是的，目前你只能做一幅油畫！」
「怡慧，那我告訴你，我最多做這幅油畫一個月！」
「為什麼，你不答應我至少三個月嗎？」
「因為工作的試用期就是一個月，我讓老板炒掉我就行了！」
陳怡慧開始憂愁了，看不出她的話是真是假。「紫薇，你不是這樣不負責任吧！那豈不是砸了你的招牌，壞了你名聲！」
「你錯了，這招牌和名聲都是趙紫薇的，跟趙子強毫無關系！」
陳怡慧第一次對她的蠻橫束手無策了。分開三年，的確有了不少變化，這一次找到趙子強前，她打听了詳細的情況。讓她意外的是，趙子強在廣告界有了不小的名氣，跟三年前那個默默無聞的毛頭小伙截然不同。
「紫薇，如果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呢，你會不會想著一直做下去？」
趙紫薇反問︰「這工作那麼吸引麼？」
「是的，那是你的強項，也是你的最愛。我覺得，你熱愛工作勝過女人。」
「是的，因為我還沒遇到一個適合的女人！」
陳怡慧側過身來看著她。「你會遇到的！」
趙紫薇忽然停下腳步，認真地說︰「怡慧，我想告訴你，我願意做這種犧牲來幫你，主要原因並不是迷戀你，而是你們全家對怡倩的關愛，這種親情是任何一種感情都代替不了，它讓我感動！」
陳怡慧終于明白，利用感情控制一個男人是個愚蠢的作法，或許，應該嘗試用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