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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家族的恥辱

已經換上白襯衣藍軍褲的雷斯,手握鮮花編織的花環慢慢直起身,仰面朝天敲打著有些酸麻的後腰,但是望到眼前風景如畫的景色時,所有的辛苦便一掃而光,遠處依稀能看到繁華的艾塞斯城、東面蔥郁的森林、塞拉河西岸起伏的山巒和背後高大的塔克要塞,而所站之處正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地,草地上面灑滿無數鮮艷的小花,引來一只只美麗的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而這張自然形成柔和的大毛毯,讓人忍不住要躺在它的上面感受兒時無憂無慮的嬉鬧,頭頂蔚藍色的天空和飄動的大朵白雲,與下面的綠草顯得那麼和諧,這只有大自然才能夠繪出的美麗畫卷。

仰面望向寬闊無邊的天空,看到大雁群正排成一條直線飛向北方,雷斯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沖動,張開兩臂用盡全力的大聲呼喊︰「我愛這個世界、我愛藍天白雲、我愛……」雷斯張口嘎然而止,慢慢垂下手輕聲自語︰「我想家了!」

「雷斯~!」

不遠處傳來清脆甜潤的女聲,雷斯伏身匆匆摘取兩朵紫色的鮮花,捂住**一瘸一拐跑向河邊。

塞拉河寬闊的河面、水流湍急,湍鳴的流淌聲好似永無止境在演奏一種狂放樂曲。河流淺處,兩匹高頭大馬不時發出嘶鳴聲,在告訴不遠處的女主人,嬉水讓它們有多麼開心,而女主人同樣也在嬉水,伊莎貝爾用兩只玉手支撐著下顎坐在馬鞍上,默默地注視流淌中的河水,挽到膝部的藍色軍褲露出優美曲線的小腿,兩只玉足伸放在清澈的河水中,正在享受著水流溫柔的撫模。

「姐姐,這個送給你!」雷斯跑到伊莎貝爾旁邊,擦拭下臉上的汗水,面帶笑容遞過花環和兩朵紫色的鮮花。

「身上有傷,還要做這些無聊事。」伊莎貝爾似嗔瞥一眼汗流浹背的雷斯,遞過香帕輕聲說︰「快過來休息一下吧!」

「呵呵!」雷斯笑呵呵搬過另一個馬鞍,靠在伊莎貝爾的身邊坐下,「姐姐,這里風景真得很美呀!」

「雷斯,姐姐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有時候很可愛,有時候真的很氣人!」伊莎貝爾邊說邊把花環掛在玉頸上,聞一下紫色鮮花的花香。

雷斯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剛才嚇到姐姐了!」

伊莎貝爾含怒說道︰「跟姐姐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那個被你刺成重傷的士兵怎麼辦?他也有父母姐妹。」

「姐姐,當時雷斯受到些刺激,一時不冷靜……」雷斯把頭靠向伊莎貝爾的香肩,帶著裝出來的哭聲說道︰「姐姐,雷斯讓人給騙了,嗚~!」

「討厭~!」伊莎貝爾拍打下靠過來的頭,說道︰「不管你到那里總是不停地闖禍,海內格堡所發生的事,姐姐知道得一清二楚。」

伊莎貝爾別過頭不再理會雷斯,支著下顎對著河心怔怔出神。雷斯挪動**調整下坐姿,在月兌去全身鎧甲之後,發現**的傷勢並沒想象那麼嚴重。

伊莎貝爾只顧對著塞拉河出神發呆,雷斯卻在對著伊莎貝爾出神發呆,金色長發隨意盤在腦後,耳側夾上黑色小發夾,秀氣的俏臉表情安祥而平靜,幾滴晶瑩汗珠落在挺俏的鼻子上,微微開啟的豐潤紅唇好似在招蜂引蝶的鮮女敕花瓣,支撐下顎的雙臂挽起衣袖,在耀眼的陽光下看起來晶瑩剔透,手指縴縴。河邊吹來微風拂動著薄薄的白襯衣,使得柔女敕圓滑的嬌軀若隱若現。痴迷地望著面前的伊莎貝爾,雷斯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天氣能再酷熱些該多好呀!

「雷斯!」伊莎貝爾輕聲的喚道。

「什……什麼?姐姐!」雷斯恍惚的應答道。

「不要再胡思亂想,去把馬匹安頓好,我們回去吧!」

「姐姐,不急,天氣還早呢!」雷斯急忙勸說道。

「對你姐姐可不放心!」伊莎貝爾低聲說道。

盯著伊莎貝爾的俏臉,雷斯心中思潮起伏,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姐姐,咱們倆私奔吧!」

「什麼?」伊莎貝爾驚叫一聲,瞪著面露痴迷狀的雷斯。

「那個……晚飯前再回來。」

伊莎貝爾面色一沉,厲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雷斯拼命晃下腦袋使自己清醒些,二個月枯燥乏味的軍營生活,讓自己變成一個吃慣山珍海味的餓鬼,突然眼前發現美味佳肴難以自制,垂下頭說道︰「對不起姐姐,這些日子里,雷斯沒見過漂亮的女孩子,所以……」

「哼~!」

雷斯心中有愧,趕忙改口說道︰「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姐姐吧!將來誰能娶到姐姐肯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轉過臉狠狠瞪一眼雷斯,伊莎貝爾冷冷說道︰「以後不要與姐姐說這些。」

「怎麼了?」

伊莎貝爾咬牙切齒的說道︰「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我狠這世上所有的男人。」

「這……」雷斯愣一下,心想姐姐以前準是受過什麼傷害,不談也罷,省得失去觀賞美景的機會。「姐姐在北伯斯國是學習什麼的啊?雷斯在騎士學院學習的時候……。」

雷斯偶然間瞟向姐姐,卻被伊莎貝爾的面色嚇一跳,伊莎貝爾杏目圓睜正含怒盯著自己,尖聲怒喝道︰「不要再提北伯斯國,听到沒有?」

「怎麼了?姐姐!」

伊莎貝爾喘息著別過臉望向流淌中的河水,起伏不定的嬌軀顯然是在強壓的心中的怒氣。

雷斯真有些糊涂了!雖然與伊莎貝爾見面次數不多,但印象中姐姐是個溫柔開朗的少女,是不是在來塔克要塞途中,或者是到達之後被人強暴了?怎麼反差如此之大呢?當看到伊莎貝爾眼淚默默的滴落時,雷斯騰得站起身,手握劍柄怒喊道︰「姐姐快告訴雷斯,是哪個畜生侵犯姐姐的,在從海內格堡出發時,雷斯已經嚴令,誰敢踫掉姐姐一根頭發,就讓誰拿命來賠償。」

「嗚~!」伊莎貝爾伏在雙膝上痛哭起來。

雷斯蹲在伊莎貝爾的身邊,輕聲叫道︰「姐姐!」可伊莎貝爾哭起來很傷心,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雷斯低頭思索半天,還真的找不到一個嫌疑犯,在來塔克要塞途中很少有人敢靠近姐姐,到達塔克要塞後,姐姐起早貪黑的埋頭工作,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晚上入寢的房間有意選擇姐姐的隔壁,如有何異響決不會逃過自己靈敏的耳朵。難道是發生在離開海內格堡之前,北伯斯國?

雷斯低聲怒吼道︰「姐姐,在北伯斯國發生什麼了?」

伊莎貝爾抽泣的身體突然僵持住,身體無力的搖晃幾下後便軟倒到河邊的草地上。

「姐姐~!」扶起暈厥過去的伊莎貝爾搖動著。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伊莎貝爾孤身一人在北伯斯國生活時,肯定遭受過不幸。雷斯伸手從河中捧起清涼的河水灑到伊莎貝爾的臉上,再加上不停地呼喊,伊莎貝爾終于慢慢的蘇醒過來。

醒來的伊莎貝爾一把抓住雷斯的前襟,靠在雷斯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嘴里不停喊著︰「姐姐不是一個好女人,哇~!」

雷斯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顯赫的克拉克家族竟然出現這種事,這不是奇恥大辱是什麼?抱緊伊莎貝爾的雙肩,雷斯面露殺氣的說道︰「姐姐,你只需說出那個畜生的名字,雷斯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

伊莎貝爾痛哭很長時間後,抽泣幾下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嗚咽的說道︰「謝謝你雷斯,已經不需要了!」

「為什麼?」

伊莎貝爾咬著牙說道︰「因為姐姐親手殺了那個人面畜生。」

低頭望著玫瑰般嬌美的面頰,還有上面淒慘的笑容,雷斯心在下沉,為伊莎貝爾感到可惜,美麗如含苞待放鮮花般的姐姐,她的一生再也不會平靜,怪不得姐姐用整日不知疲倦的工作,那是在埋藏心中的痛苦。

「雷斯不會原諒二叔,他竟然忍心把姐姐一個人留在北伯斯國受苦。」

「哈~!」伊莎貝爾突然仰面像發瘋般不停地大笑。

「姐姐,你不要嚇雷斯呀!」雷斯驚慌地搖晃懷里的伊莎貝爾,擔心姐姐受刺激過度變得失常。

伊莎貝爾停下笑聲,抬起頭望著雷斯說道︰「雷斯,還記得與姐姐第一見面的情景嗎?」

雷斯點下頭說道︰「記得!」

「記得你怎樣知道姐姐與你二叔的關系嗎?」

「哦,是姐姐不小心說露嘴。」

「不小心說露嘴!哈~!」伊莎貝爾仰面大笑一聲,突然又停下來,換上一副仇怨的面孔說道︰「我就是要故意羞辱他,沒有站在廣場上大聲宣揚,就已經是給他留有面子!」

「姐姐,不要這樣,相信瑞塔阿姨和二叔也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情。」雷斯真不知如何勸解伊莎貝爾,因為姐姐是一個無辜受害者,而二叔呢!相信他也是有苦衷,誰會忍心把自己的女兒丟棄呢!

伊莎貝爾俏臉上掛著淚珠,微笑說道︰「雷斯,你很聰明,但是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姐姐指什麼事?」

伊莎貝爾慢慢閉上眼楮,把頭靠在雷斯的懷里沉默不語。

雷斯仰起頭望向天空,思索剛才遺漏些什麼?除了不知姐姐在北伯斯國何時何地、被何人凌辱之外,其他都很清楚。至于姐姐具體如何遭受凌辱,現在並不是尋問的時候,除非姐姐說謊稱殺死那個畜生。姐姐對二叔的怨恨應該不是難猜的秘密,但是瑞塔和二叔為什麼把姐姐一個人丟在北伯斯國卻沒有答案。

「噠~噠!」從要塞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雷斯轉頭張望,發現一人一騎直奔此處而來,是小比利。

伊莎貝爾緩緩睜開眼,輕推下雷斯,低聲說道︰「快放開姐姐!」

雷斯懷里擁有溫香軟玉,鼻中吸入‘夜來香’和淡淡的少女體香,說什麼也不肯松開手,勸說道︰「姐姐怕什麼呀!又不是外人。」

「討厭~!」伊莎貝爾嬌呼一聲用力推開雷斯,跪坐在草地上匆忙穿起靴襪。

雷斯不情願地拍下手,慢慢站起身望向急馳而來的比利。

「馭~!」比利奔至兩人近前才低呼一聲勒住韁繩,然後把手臂架在馬鞍的前橋,一臉嬉笑的說道︰「三哥,士兵們正在城樓上開設賭局呢!」

「什麼?」雷斯抱起馬鞍走向河邊,準備套置馬具。

「他們在賭三哥下一步會做什麼?呵呵!」

雷斯從河里拉出馬匹,一邊擦拭馬匹身上的水跡,一邊皺眉說道︰「去替三哥也下一注,所發的軍餉都不夠三哥吃頓相樣的晚餐,哼!」

「可是賭局已經中止了!我爸讓三哥立刻到指揮部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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