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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丟失的鑰匙

瑪麗注意力已經轉移到臥室的家具上面,雷斯郁悶的嘆息一聲,慢慢走到床邊,月兌下裘皮外套扔到床上。或許很久沒人居住的緣故,臥室里透出一股絲絲的涼意。雷斯仰面躺到床上,一只腳吊掛在床邊,懶洋洋的說︰「瑪麗,等稍晚的時候,陪你去買一件裘皮大衣,你身上的斗篷擋不住北方的寒風。」

「嗯,還有這個桌布……」瑪麗走到圓桌前,扯起桌布說︰「人家喜歡白色的,或者是粉紅色的。」

「听你的。」

「還有……再買兩張藤椅放到窗前,這樣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要那種可以搖晃的椅子。」

「好!」

「還有……這個衣櫃,找人移一下位置,放在這里,用起來很不方便。」

「……」

「還有……衣櫃里衣服擺放這麼亂,找起來多麻煩啊!」

雷斯仰面深吐一口氣,心里說,又要開始了!瑪麗像舞台劇演員一樣,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樂此不疲嘮叨著如何改善家居的大計,全然一個家庭主婦的模樣,可自己沒有一點興趣。瑪麗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孩,她對家的感情很強烈,當初追求瑪麗的時候,已經證實她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而今天自己犯的錯誤原本可以避免,完全是因為這幾天珠寶政策的大獲成功,使自己有些得意忘形。

事到臨頭才會有所感觸,現在想起克萊伯森的話︰「選妻子首要並不是看容貌。」那自己選妻子標準是什麼?不知道。就是對埃米麗和瑪麗兩個丫頭,自己更愛誰都不知道,只能說抱著誰,就更愛誰更多一些。埃米麗的氣質優雅,出身高貴,但是由于種族的關系,對家的觀念相對淡薄,不會像瑪麗那樣會照顧人,而瑪麗的賢慧能干,純情專一,但是出身平民,將來對家族幾乎不會有任何幫助。想這些只會是自尋煩惱,因為選妻子自己根本不會有發言權,現在想讓媽媽接受瑪麗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對瑪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喂~!壞東西,怎麼穿著鞋上床啦!快把腳拿下來。」瑪麗跑到床邊,指著雷斯放在床上的一只腳。

「噢~!」雷斯放下腳,懶懶的坐起來。

瑪麗用手輕輕打一下雷斯的頭說︰「還有啊!你的頭發為什麼總是這麼亂?」

「噢~!」

「唉~!」瑪麗輕嘆息一聲,坐到雷斯的身邊,低頭細聲說︰「雷斯……我是不是很煩人啊?」

「當然不是。」

「可你……很不高興。」

「那不是因為你,是我遇到一些煩心的事。」

「什麼事?」

「嗯,說出來……怕你生氣。」

瑪麗轉過身,拉著雷斯的衣袖說︰「生氣?你快說什麼事啊?」

「那個……兩天前,同幾個朋友在狩獵場打賭賽馬,我在穿過一道低矮灌木叢的時候,沒想到灌木叢另一側的窪地已經結成冰,結果馬失去控制,我先被高高拋起,然後又重重摔到馬鞍上面。」雷斯苦著臉說。

瑪麗關切的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我就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男人啦!」雷斯手捂額頭,仰面又倒到床上,聲色俱露出無限的悲憫和痛苦。

「什麼?」瑪麗瞪大眼楮驚叫一聲,「你……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快讓我看上看傷到什麼程度啦!」說完,一臉驚慌失措的瑪麗,伸手就要解雷斯的褲帶。

「喂~!」雷斯趕忙起身捂住褲襠說︰「瑪麗,你知道被女人月兌褲子,我不太習慣。」

「死一邊去,都什麼時候啦!還裝面子,快把手拿開。」

「我……我自己來月兌,這樣總行吧?」

「快月兌~!」

「瑪麗,你干嘛這麼凶啊?」

「讓你也體會一下,以前人家被你強暴的滋味。」

「我一直都很溫柔啊!」雷斯邊說,邊磨蹭著月兌下褲子。

「一不留神,你就惹事,這才分開幾天嘛!」

「呵呵~!哇……!」雷斯抬起頭,朝瑪麗傻笑幾聲,可笑聲未落,瑪麗伸手就把雷斯磨蹭半天也沒月兌下來的內褲給扒下來。

「不許叫!」瑪麗用手捧起那根與雷斯一般懶洋洋的小幾幾,皺眉說︰「這兩天有沒有**過?」

雷斯緊咬著自己的手指,低頭瞧著被捏來捏去可憐的小弟弟,小心的問︰「都沒有啊!瑪麗……還有救嗎?」

瑪麗低頭仔細觀察片刻,然後抬起頭冷冷盯住雷斯,「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雷斯驚得心髒快要跳出來,也不清楚瑪麗看出什麼破綻?

「忘記人家是醫師了吧?」

「知道,自從接到你的信之後,這兩天做夢都在盼望這一刻。」

「哼~!就知道你不會老實,現在罪證就握在人家的手里,你還在裝模作樣。」

低頭瞧一眼瑪麗手里的「罪證」,雷斯苦笑說︰「以後再想犯罪恐怕也不成啦!」

「直說吧!這個壞東西……」瑪麗稍用力捏一下手里的小幾幾,氣呼呼的說︰「只有在**的時候才會傷成這樣子。老實交待,是那個女人給你留下來的?」

「真的是騎馬時候!」

「在騎馬的時候?那你**做什麼?」

「那個……騎的是母馬。」

「你想死啊!說~!到底是馬,還是人?」

「哇……住手啊!」瑪麗手上突然加力,雷斯疼叫一聲。心想,胡說八道也得掌握分寸,否則瑪麗手上的分寸就掌握不住。「瑪麗,你是只坐馬車的小淑女,哪里知道騎馬的感受。在空氣清新的草場、山間縱馬馳騁的時候,會讓人身心舒暢,無比快樂!感受飛馳電掣的速度,感受在馬背上顛簸的樂趣,感受超越眼前一切人與物的爽快,只會遺憾不夠很暢快,人也特別容易興奮。」雷斯手舞足蹈的比劃著,還不時做出騎馬時顛簸的動作。

「其它人騎馬的時候,也會興奮成你那樣嗎?」

「唉~!都說騎士風流,其實騎士也很無奈!遇上像我同樣事故,而英年早逝的騎士也不在少數,所以有人說,騎士的一生,就是在危險和顛簸之中度過。」

「你總是油嘴滑舌,你說的話真不知道能听信幾分?」

雷斯咧嘴一笑,指著瑪麗手中自己的小弟弟說︰「瑪麗,我的把柄就在你手里,哪里還敢說假話呀!」

「去~!誰稀罕似的!」佯怒瞥一眼雷斯,瑪麗重新低下頭,輕聲問︰「今天有洗澡嗎?」

「洗啦!按照吩咐每天都洗。」

「嗯~!」瑪麗輕盈一聲,伏。

「嗷……!」雷斯雙手抱頭狼叫起來,聲音顫抖的說︰「太……太厲害啦!」因為自己的小弟弟已經被瑪麗含到嘴里,瑪麗口舌上的功夫堪稱一流,原因很簡單,她是學醫的,知道哪里更敏感。

瑪麗的舌頭有節奏舌忝弄著,嘴里不時發出輕微的嗚嗚聲,而雷斯睜大眼楮在拼命喘息,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腦門前放煙花,「啪啪」爆炸、眩暈,而兩只腿已經不受控制,好像抽風一樣抖動不停。從**上傳來強烈的快感,如潮涌般不斷沖擊脆弱的神經。無法承受的沖擊波讓雷斯仰倒在床上,兩只手在空中揮舞著,想抓住什麼東西逃開,但忍不住又掉回快感的旋渦中。**了!但同時讓人崩潰的斷裂傷痛也開始發作,雷斯張開嘴無聲的嚎叫著,在享受與痛苦之間無力的掙扎著。

正在雷斯亢奮的時刻,瑪麗突然停止下來,快感的洪水突然被關上閘門,雷斯嘴里急促的喘息著,雙眼迷離地望著瑪麗,「怎麼……就停啦?」

瑪麗直起身,輕縷額前散亂下來的一絲秀發,除了面色稍有紅暈外,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邊整理雷斯四門大開的衣褲,一邊厲聲說︰「以後不要再騎馬了,出門也坐馬車。」

「好,那什麼時候……開始正式治療?」

「呵~!」瑪麗氣極反笑,正色說︰「沒有什麼治療,過幾天就好了,現在人家有正經事跟你商量。」

「什麼?」雷斯騰得坐起身,用手指著自己的襠部,高聲叫道︰「這不算正經事啊?它可關系到咱倆將來是否幸福的大~事情。」雷斯心里火起,口吻怎麼跟埃米麗一樣,都是過幾天就好,這女人腦子里整天都想些什麼啊!竟然對自己的性福漠不關心。

「媽媽給人家認一門親事。」

「你媽……認親?」

「你媽才認親呢,討厭!」

「不是,你才幾歲呀!著什麼急嫁人啊!再說,你媽怎麼不先為莫妮卡認一門親事?」

瑪麗仰起頭,氣勢洶洶的說︰「是我想嫁人的,怎麼著?」

「哦,是哪家的男人?」

「媽媽說是在貝茲老家,一個21歲的青年軍官。」

「也是騎馬的?」

「是步兵軍團的軍官。听媽媽說,長像雖然沒有你討厭,不過倒算是個老實人。」

指點著瑪麗的小鼻子,雷斯高聲叫喊︰「說我始亂終棄,我看是你才對。放著重傷未愈的情人不管,反而大談另外一個男人多麼老實,哼哼~!」雷斯心里暗叫一聲好,該到發起反攻的時候了,不能總由著瑪麗胡來。

「胡說什麼啊!人家這不是跟你商量嗎?」

「這事有商量的嗎?要麼繼續跟我,要麼就去找那個老實人。」

「喂~!人家長途跋涉到這里跟你商量,你凶什麼呀?不管,我就是要嫁人,你要是不娶,有人可以娶我。」

「算了吧!如果不是跟那個老實人已經發生過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必這麼急跑到海內格堡來呢?寫封信,或者再過十天半個月,等我回到帝都在說不遲,哼~!以為我是弱智白痴啊!」

「你……!」瑪麗俏臉被氣得蒼白無色,指著雷斯半天沒說出話。

「說不出話了吧?嘿嘿~!如果……喂~!」沒等雷斯說完,瑪麗像是發瘋似的揮動兩只小粉拳,劈頭蓋臉的砸過來,嘴里不停喊著︰「跟你這個混蛋拼了!」雷斯本想抓住砸過來的兩只小手,但瑪麗已經進入發瘋暴走的狀態,很難輕松的做到,可雷斯又不想以暴制暴,免得事情收攏不住。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腦袋在床上縮成一團。

「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哇……啊……!」

「沒良心的,早就發現你有自虐傾向,不打你就難受是吧!」

也不知過去多久,雷斯揉著肩膀直起身,或許是瑪麗打累了,正在那里氣喘吁吁朝自己瞪眼。

「打就打了,還說是在滿足我,還不讓人說真話了?」

「誰讓你誣蔑人家的,人家跑來海內格堡,就是乞求你娶我的嗎?別臭美了~!」

「還有什麼事?」

瑪麗氣得直咬銀牙,伸出一只手掌說︰「真是沒良心啊!鑰匙拿來。」

「鑰匙?」望著又要進入暴走狀態的瑪麗,雷斯一時沒明白她要什麼鑰匙?

「你一聲不響就跑掉了,把人家扔下不管,這些日子,知道人家受多少罪?」

「哎~呀!」雷斯抬起手掌猛得拍打自己的額頭,突然反應過來瑪麗所要是什麼鑰匙,是瑪麗身上貞操帶的鑰匙。給瑪麗戴上貞操帶,原本就是感覺好玩,而瑪麗也並沒有在意。可是前些日子,與凱麗偷情險些被當場捉住,自己慌里慌張只顧逃命,早忘記瑪麗身上貞操帶的鑰匙還在自己手里。現在想起來,像瑪麗這樣有潔癖的女孩子,能熬過這麼多天也屬不易。不過最令人煩惱的事,並不是忘記是什麼鑰匙,而是忘記鑰匙放在哪里了。雷斯清晰感覺到,冷汗正順著從自己的後脊梁流下來。

雷斯獻媚說道︰「寶貝,剛才打了半天,是不是有些餓了?」

「嗯!」瑪麗低頭撫模肚子說︰「听你一說,真是有些餓了!」

「這些下人的手腳越來越慢了!寶貝稍等,我去催促一下。」

「不急,你不用去啊!」

沒理會瑪麗,雷斯跳下床朝門外走去。

「不要走,人家一個人會害怕呀!」

「寶貝不用怕,我一會兒就回來!」轉頭沖瑪麗一笑,雷斯走出房外。

雷斯關上房門,以最快的速度向樓下狂奔,在樓下前廳發現坐在圓桌前飲茶的羅伯特。

跑到羅伯特面前,雷斯喘息著說︰「羅伯特,給我準備一件外套,我要出門。」

羅伯特站起身,奇怪看一眼雷斯說︰「好的,少爺!」

「等一下,廚房那些人到底在做什麼?馬上把午餐送到我的房里,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仍然沒看到午餐,那就送他們到碼頭里的倉庫下廚。」

「是,三少爺!」羅伯特躬身退去。雷斯轉身向不遠處的一個侍者招下手,沒等侍者跑到面前,雷斯就指著大門說︰「馬上通知我的車夫,我馬上要出門,讓他準備好,快~!」

安排完之後,雷斯雙手握拳,仰面朝天禱告︰「戰神保佑,讓我度過這一關。」該死的鑰匙,實在記不起丟在何處,或許丟在軍校的宿舍里?或許丟在費舍的床下,成了他的戰利品?凡正不在自己的手里。

「三少爺,這是您要的大衣,午餐五分鐘後準時送到您的房間。」

從羅伯特手中接過大衣,雷斯點下頭,邁開大步朝大門走去。

「薩姆,向西過兩個街區,每日雜貨店。」

「好的,雷斯少爺。」

雷斯麻利地鑽進車廂,長吐一口氣,最後的希望,如果每日雜貨店敢沒有自己需要的鑰匙,那就掐死那個猥褻的老板,誰讓他賣給自己沒有售後服務的商品。

穿過兩個街區僅需要幾分鐘,雷斯跳下馬車,望一眼店前在風中不停擺動的招牌後,撞開店門沖進去。店鋪並不大,光線和衛生狀況也很糟,說是雜貨店,其實除了性用品之外,其它的商品全是垃圾,不過性用品倒多是價廉物美。

店鋪內與外面的天氣一樣十分冷清,只有一個剃著奇怪發型的店伙計坐在火盆前取暖,除了頭頂上的頭發之外,其余全部剃光,好像一個黑色的壺蓋扣在頭頂。

「喂~!伙計,快讓你的老板出來,說三少爺找他有急事。」

酷斃的店伙計瞅一眼雷斯身上的外套說︰「噢~!三少爺?可是我們老板說不見客,他在後面整理貨物,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順著店伙計的目光,雷斯也低頭望一眼身上的外套,羅伯特匆忙之間,或許是把他的外套給自己,穿在身上很不合體,倒像是偷來的衣服,雷斯肯定面前的店伙計就是這麼想的。

雷斯手指向後堂,大聲咆哮道︰「勸你馬上轉告你的老板是誰在找他,雷斯;克拉克,快去~!」

「三少爺……雷斯;克拉克,嗷~!老板……老板……有大人物要找你啊!」酷伙計嘶喊著跑進後堂。

雷斯耍酷提一下外套的衣領,輕聲罵道︰「哪找來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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