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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合家歡(1)

成親後的生活比溫書想象的還要愜意,原本無聊乏味的閨中生活,因為有金鐘樓的存在,變得再不相同。

在第十天里,溫書終于學會了一首簡單的琴曲。

自那天起的幾天內,滿香樓內時時響起滯澀的琴音,听慣了六少爺玄妙的琴曲乍听六少女乃女乃這稚女敕得如同老牛破車的音響,明月堡眾人都有一種被折磨得體無完膚之感。

偏偏金鐘樓還是笑眯眯的,言辭之間對溫書充滿了鼓勵。迷失在金鐘樓溫柔的微笑陷阱中,于是溫書繼續,一幫小丫頭包括幾位金家大少爺在內,都叫苦不迭。

這弟妹還真是沒有什麼音律天賦!

幾位少爺感嘆。

練了兩天,一首曲子終于有些像樣,就在大家以為耳朵終于可以消停消停的時候,六少女乃女乃卻戛然而止。然後,六少爺又教了她一首新曲子,折磨還在繼續……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溫書按住琴弦,起身去開門。金鐘樓回身,也迎了上去。

來人是二嫂,拉溫書去打馬吊,說是三缺一,讓她去湊個數。先前三位嫂嫂就曾讓溫書去打牌,溫書因為手生,無論是洗牌還是抓牌看牌出牌都慢得厲害,被直爽的二嫂「驅離」了牌桌。

溫書很受傷,戳著手指,想讓金鐘樓教她,金鐘樓卻笑著揉揉她的頭,不會也沒關系。二嫂她們是逗著她玩的。之前四嫂嫁過來的時候,大嫂和二嫂也來過這一出,他敢斷定。以二嫂的性子,很快會再來找她的。

溫書又一次被拉上了牌桌,她雖然沒玩過馬吊,現代的麻將倒是學了點兒。雖然二者有些不同,卻有相似之處。二嫂和她說了一遍規則和胡牌方法,慢慢地,也是有模有樣。

溫書很好奇。金鐘樓會不會玩這個?

金鐘樓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楮,他眼楮看不見。沒法玩這個。可溫書不,金鐘樓不會是因為他不想,才不是因為他看不見。

溫書第一次和大家伙兒玩牌,加上金鐘樓沒事。就硬是被她拖了來。有他坐鎮,溫書底氣會足上許多的。

看在溫書是新手的份上,三位嫂嫂允許溫書向金鐘樓求助,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他。當然,猶豫不決出那張牌時,金鐘樓願意說的話,她們也不介意。

溫書感動得淚眼汪汪,三位嫂嫂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他們這邊便能穩贏了麼。就算她不行,還有金鐘樓啊!

「金六哥。一會兒靠你了。」溫書鄭重地將這份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金鐘樓。

「六妹,你要是靠六弟,這場牌你不用打,穩輸的喲~」二嫂機靈一笑,不介意給溫書可怕一擊。

「二妹,你提醒六妹干什麼,待會兒六妹自然會知道。」

「大嫂,不和六妹說一聲,會勝之不武,他們會輸得很慘的。」

「三位嫂嫂,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溫書看看她們,又看看金鐘樓,完全搞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

怎麼,難道金六哥身掛霉運,別人胡什麼他便出什麼,還常常一炮三響?

「六弟他玩牌就像六妹學琴,毫無天賦可言,慘不忍睹。」

「二妹!」大嫂笑著讓二妹別說得太過火,六妹會感到很難為情。溫書的臉果然刷刷地紅了,湊到金鐘樓的耳邊,輕聲道︰「幾位嫂嫂是在變相抗議六哥教我學琴麼,說得好無情。」

「書兒知道就好,下次就別隨心而談,乖乖讓我教你。」

溫書惡寒,那一剎那,她覺得金鐘樓笑得好邪惡。不但三位嫂嫂在抗議,就連金六哥,也在指控她這位學生太不听話,砸了他的招牌嗎?

「那個,暫時不說這個……金六哥,你打牌的水平真的有那麼糟糕嗎?」。溫書還真無法,在她看來,金鐘樓就沒有不會的東西。小小一個馬吊,金六哥難道不是手到擒來?

溫書絲毫沒有為自家吹噓的自覺,因為馬吊這玩意兒,幾歲小孩兒都會,金六哥不應該這麼差啊。而且他的耳力那麼棒,許多小動作都瞞不過他的耳朵吧。

不親眼見證一下,溫書如何會死心?

三位嫂嫂面前的牌全都碼好了,溫書笨拙地還沒理到一半,在三位嫂嫂的幫助下,溫書理好牌,如願擲起了叫到自己的骰子。

七五二,由大嫂坐莊,她先抓牌,溫書坐在大嫂的對家,跟著她和四嫂的後面乖乖抓牌。她已經知道如何胡牌了,只要能抓到一手好牌,還是很有機會的。

第一把牌上手的時候,溫書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可能落空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抓到第二把牌,但第二把牌更差,還有最後一把牌,可惜,這把牌徹底沒戲了。

溫書每次抓好牌後,都放在金鐘樓的面前,在溫書期待地目光下,依次模了。憑著他的記憶力,她的手上有什麼牌,全都記下了。

「金六哥,我出這張好不好?」

金鐘樓點頭,于是溫書放心地將牌給放到了桌子中央。

「踫!」

「吃!」

「……」

踫的那家更大,大嫂踫到了對家出的牌。

「大嫂,你踫不踫有什麼關系,我這張可是卡張,你讓我再到哪兒吃去?」

「抱歉啦,二妹。」

大嫂歡歡喜喜地拿回溫書出的那張牌五筒,加上自己的兩張,擺在自己的面前。

這是湊巧的,是巧合,溫書緊緊盯著自己面前的牌,手指一一拂過,在二條和八條中間徘徊。

「金六哥。這兩張要出哪一張?」

金鐘樓模模鼻子,好像在說︰確定要問我?可憐的小書兒,你會輸得很慘的。

「八條。」金鐘樓道。

于是溫書乖乖出了八條。

「胡了!」溫柔的四嫂聲調也不禁大了一些。一下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何其利落地將溫書那張因听到別人胡牌遲遲舍不得丟掉的牌搶到了自己手里,放到了七九條中間。

「嘖嘖!只听一張,到底是怎樣的霉手,才會放沖啊!」這是一日不打擊溫書便渾身不自在的二嫂。

溫書咬唇,人家放沖已經很難受的說,二嫂還說得毫不留情。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給銀子——給銀子——」

我說四嫂,你矜持一些,你溫婉的形象呢?雖然伸出雙手要銀子。依然無損于你的美貌,可這樣真的好嗎?

怪不得有人說,要看到一個女子的真性情,把她帶到麻將桌上。就能一目了然。份外有收獲了。溫書總算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溫書乖乖拿了一錠銀子,看到大嫂和二嫂都沒用,疑惑地問︰「兩位嫂嫂,你們不給嗎?」。

「誰放沖誰給。」

「哦。」與麻將的規則不一樣啊,溫書這樣想著。但這也就意味著,輸銀子的只會是溫書一個人。

「胡!」

「自模!」

「天哪,我杠上開花!」

那三人就不停地胡牌模牌順便開個杠。而溫書則是給銀子給銀子,有時候半天就三家熱鬧。完全沒她的事。很快地,桌面上堆得高高的銀子磨平不見了,就剩下最後的一錠,一把自模這銀子很快就是別家的了。

原來不只是放沖要給銀子,連出牌給別人踫和吃,都得要給銀子嗎?她怎麼沒有听過,幾位嫂嫂真的沒有在騙她?

偏偏溫書,一把牌下來,全都喂飽了別人,自己硬是踫不到,也吃不到。溫書不停嚷著餓,可就是沒人同情她。

太狠了,三位嫂嫂實在是太狠心了。欺負她這個小菜鳥,這麼有意思?

金鐘樓看不下去了,因為他家書兒,好像沒有這麼吃癟過。而書兒,又不吸取教訓,每次都問他,問他的結果只會敗得更慘。

金六哥,我對不起,你好像娶了一個敗家的婆娘。溫書的手都在抖,若是在這里輸了,就太沒用了!

她一定要贏,至少要小胡一把,否則她真不甘心哪!

溫書腦袋靈光一閃,看看金鐘樓,又回想了一下方才的牌局。

有了!

「金六哥,四筒和六筒出哪一張?」

「……六筒。」

「哦。」于是溫書將四筒扔了出去,而二嫂手中剛拿出準備開吃的牌硬是生生收了回去。

「六妹,學聰明了啊。」二嫂咬牙切齒,可惡,這個絕張下次再到哪里去吃?只能希望那個笨六妹,下次再將那個即將丟出去的六筒喂給她吃了。

可溫書的手氣一下子來了,轉手便模了一個七筒,好家伙,這樣就對了。若再能踫上一踫,便能听牌了。

兩張孤牌,一個嘴,一個對子,還有一個寶。開張牌出去,踫上一對或是有幸吃到牌,那這牌就有听牌繼而胡牌的希望。

溫書默默盤算著,那認真的小模樣,讓其她三人都感覺到了危機。

六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不過話說,六妹今日好像牌听都沒听過吧?

哈哈!這事要是說出去,一定好好玩。二嫂這麼想著,溫書又故技重施,將兩張孤牌放到金鐘樓面前。

「金六哥,小雞和眼鏡,要出哪一張?」

話說,眼鏡是什麼?(想知道《國醫貴女》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中添加公眾號,搜索「zhongwen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qdread)(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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