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夜魂和展狂已經將自己的妻兒護在身後,兩人四雙冷眸,直視著那位大胡子,他的氣質,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只是保護公主的角色。
在他的身上,甚至還能看出一抹尊貴。
他掩藏得很好,不過,仍是瞞不過展狂和夜魂的眼。
保護公主十七公主,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該死的是,十七公主盡然帶了個不得了的人來到水族,是想擾了水族的安寧還是想怎麼樣,她自己火大,那是她的事情,切莫為了自己,就把所有的不該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沒有人有義務為她承擔這些。
她不該把這個男人帶到水族來。
「呃,你們怎麼了?」。立蓉和雪兒也發沉不對勁了。
「傲人」。展狂啟口。
「爹」。傲人乖行的應聲。
「帶著你娘和妹妹們,加上你的蓉姨到屋里去」。
呃……
這個時候進屋,不是很失禮嗎?而且,十七公主還在這里呢,十七公主怎麼說也是公主,皇上的女兒。
水族雖然不是隸屬于中原,不過,還是安份一點的好。
小族群,哪敵得上大國呢。
「夫君,這是怎麼回事?」。雪兒不解的望著展狂臉上的慎重表情,很久不曾看過他這個樣子了,怎麼?十七公主的到來,真的這麼讓他們困擾嗎?
也不會啊。
十七公主又不是第一次這個樣子了,習慣不就好了嘛。
「等我弄清楚,回頭再告訴你,傲人,快帶你娘進去」。
「哦」。
傲人只好拖家帶口的,將大大小小的推進屋里去。
立蓉看了夜魂一眼,沒有問什麼。
也知道,現在就算是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是有些棘手,十七公主的出現,已經讓人出乎意外,加之,她身邊盡然跟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熟悉的男人。
這個男人,很顯然,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護衛而已。
他看起來……
呃,怎麼說呢,總之是相當的復雜就是了。
十七公主錯鄂的看著展狂他們的互動,滿腦子亂雜雜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展狂和夜魂的一情,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難看了。
難道是不歡迎她?
哼……
她還不想來呢,要不是父王真的逼她出嫁,而她,也真的是在出嫁的路上了,她才不會使著性子跑到水族來呢。
她知道,這親事已經定下了。
就算她再任性,也不能放任家國之事不管,任意妄為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她不為了自己,也該為父王,為天朝的子民。
她是要回去的,就算心里不甘願,還是必須嫁給那個什麼王。
嗚……
因為討厭,她拒絕知道那個什麼王的一切消息,包括他叫什麼名字,她才不想知道呢。
或許,嫁了人之後,她這輩子都沒有可能再離開那個什麼番邦了,如果,不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你們有必要這個樣子嘛」。嗚嗚,她也很委屈好不好,十七公主紅了眼,「就算不歡迎我,也不需要做得這麼明顯嘛,要走你們走啊,為什麼把雪兒和立蓉趕走,我要找她們了」。死男人滾到一邊去了。
「閉嘴」。展狂冷冷開口。
「啊……」,誰知道,十七公主非但沒有住口,還哭得更加傷心了,原本心情就不怎麼好,被人家這麼一吼,還能好得起來嗎?嗚嗚……
眼淚,鼻涕一起下。
「夠了……」。這一次,再度開口的是始終站在十七公主身後的那個大胡子男人。「才不夠」十七公主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公主沒有讓你開口,你給我閉嘴了」。干嘛好好的還來摻和,真是夠了,嗚嗚,她哭,犯法嗎?這個天地之間,就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她是不是不開心。
她是公主是她的錯嗎?
為什麼父王要她嫁人,其他人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呢,她會難受啊。
「吵耳」。夜魂伸手一點,十七公主果然是止住了哭聲,一雙眼兒睜得大大的,很顯然,她完全不敢置信夜魂盡然這麼做,他盡敢這麼做,說來說去,都是怪他,要是他好好的呆在展家,讓她去游說,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現在倒好……
他盡敢點她的啞穴。
她恨死他了。
「你是誰?」。展狂冷凝著黑胡子的男人,眼中,凝聚的冷凝之色,那男人,盡然無視于睹,雙眼,從頭到尾都不曾離開過十七公主的身上,不過,他也完全沒有要動手解開十七公主身上啞穴的意思。
「展大堡主,久聞大名」。大胡子正眼看向展狂了,不過,開口的聲音,卻沉凝的讓人皺起眉頭來。「看來,展大堡主很不把公主放在眼里」,雙眼一沉。
看起來,還真是不輸給展狂。
「是誰派你來的」。
「還沒能誰能派得到我」。
他是自願意前來。
來會會一直不願嫁給他國的十七公主,如今,正前往赫盟國的十七公主,卻在半路上失了蹤。身為人夫,他自當去尋妻,只不過,他一直不曾表明自己的身份罷了。
沒錯,他便是赫盟國新君。
「你就是要娶十七公主的赫盟國國君赫然洛」,展狂冷哼一聲,沒有把赫然洛放在眼里。不管他是誰,都與人不關。
「嗯嗯……」,還沒有止住淚的十七公主淚流得更凶了,不敢置信的自己剛剛听到的是什麼,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就是她往後要嫁的丈夫。
夜魂一伸手,解開十七公主的穴。
「你你你……」。
「公主,本王是有名的,赫然洛,公主該不會不知道吧」。
她為什麼要知道。
她才不管他叫什麼名字呢,他就是叫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也與她無關,她在意的是,這個該死的男人盡然騙她。
「你就是那個什麼番邦王」。
「沒錯」。
「好,很好,果然是番邦人的特色,藏著自己很好玩嗎?騙人就是你的特長嗎?……」
「那麼公主半路逃婚,便是你的特色嗎?」。
「你……」。
該死,她又想罵人了。狠狠的罵……
「什麼?你說那個大胡子就是十七公主要嫁的番邦王?怎麼可能,跟在公主身邊,公主盡然一點都不知道?」。最不可思議的是,對方既然是高高在上的王,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像個下人一樣的供人使喚。
說實話,十七公主有時候使起小性子來還真是有些讓人吃不消呢。
「人與人之間的事情,還真是復雜的有些過了頭呢」立蓉搖頭,不過,下一刻,她想起之所以讓兩人黑了臉的事實。
她未開口,雪兒已經先問了。
「那個番邦王不會對水族有什麼不利吧」。展家事小,水族事大,就算有事情,她也希望只是牽扯到展家,而不是水族。
天知道,十七公主所嫁的那個番邦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要是再傲慢一些,一定會對十七公主此行有諸多的埋怨,到時候,追究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解了。
「他們還在外頭,不管那個赫然洛想要做什麼,都不能針對展家與水族」。展狂冷了眸,如果不是沒有發現赫然洛並未表現出惡意,他定會先下手為強,讓赫然洛完全沒有機會對展家或是水族下手。
「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夜魂突然道。
其他人皆紛紛望著他,不解他為何會出此言。
立蓉凝著他,「夜魂,你……」。
「十七公主將一切已經推在夜魂身上,由夜魂承擔,最好不過,諸位放心,夜魂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絕對不會讓危害到展家和水族的事情發生」。
他不輕易開口。
一旦開口,便不會食言。
哪怕,是霍出性命。
「你想承擔什麼?」。展狂冷眸夜魂一眼,「誰造的音,就由誰去承這個果,不關你的事」。
「對啊」。立蓉抱著清揚步至夜魂身邊,不由分說,就將手中的兒子遞到他的手里,讓他惦量惦量著,他可不是一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夜魂了,現在的夜魂可是拖家帶口的,不是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的,「現在一切都還不清楚,咱們再瞧瞧,說不定十七公主和那個番邦王只不過在這里停駐兩天,馬上就會回去的呢」,畢竟,十七公主要嫁給這個什麼赫然洛是不爭的事實。
「我……」,夜魂啟口,還想說些什麼,立蓉先他一步,打斷他接下去要說的話,「夜魂,不要忘記你現在懷里抱著的是誰的兒子,是你的,別太把生命置之度外了,我們已經成親了,你的命就是你夫人我的,以後你想做什麼之前,煩請你先來問問我好嗎?」。她不答應,他也甭想去做什麼。
怔頭怔腦的男人,總是那麼後知後覺,把一切看得太淡,以為沒什麼。
其實才不是這樣呢。
「你……」。
「別你你你,我我我的,夜魂,早在第二次成親開始,你就該知道,往後,你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身後還有我,還有清揚,不要冒冒然的想要去做什麼」。再說了,以他的性子,會直接動手,才不會想到要了解事情始末呢,他一定會嫌太麻煩才是。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不行」。夜魂不同意,「對方不是普通人」。
「就是知道才要這麼做的嘛」。她又不是白痴,剛剛都說的這麼清楚了,她再不知道,也不用活著了,「十七公主與我和雪兒都極為親近,心里有事,應該會跟我們說的,現在,十七公主正與那位番王溝通,希望能有什麼好的對策,我去打听打听……」,呃,希望十七公主不要火大的跟那位番王大打出手才是啊。
要不然的話,場面可能不會太好看。
「我也去……」。雪兒開口。
「不用了」。立蓉搖頭,「雪兒,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清揚好不好」眼兒,睨了夜魂一眼,「我跟夜魂去就可以了」。但是,他不準開口說話,只準站在一旁看著,等到有需要的時候,他再上場。
他得切記,他不是主角。
「可是……」。
「就這麼決定了」。
如果這里不是水族,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在意的,怎奈,這里是水族啊,水族上上下下,平和度日,可不想被人擾了清靜。
他們兩個可都是來頭不小的大人物。
一個是天朝的十七公主,一個是赫盟國的國君,兩邊都不是好惹的,只要一方未抹平,發起火來,那都不是好受的。
「立蓉,你和夜魂……」。
「放心了,就交給我們吧」。立蓉可是拍胸膛保證了,「我和夜魂可是夫妻檔,去對付十七公主和那位番王還未成來夫妻檔的二人來說,是措措有余的了」。
咦?
可以這樣說的嗎?
雪兒失笑,輕輕搖頭,好吧,既然立蓉這麼堅持,就讓她和夜魂一起去試試,他們夫妻一起行動也挺好的。
方便于培養絕佳的默契。
夜魂有時候是該讓立蓉拿拿主意,有些事上面,立蓉看得比較細,而夜魂,大事就交給他吧。
「那你們小心」。
「放心吧,怎麼說,這里還是水族,那位番王脾氣再大,也就只有一個人,我相信夜魂對付他一定是措措有余的」。這一次,立蓉拍的可是夜魂的胸,相當的有信心。
夜魂冷眸一凝。
她對他的信心,倒是讓他舒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