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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費虹夫妻

謝婉婷也笑著打招呼︰「駱叔,費姨,你們怎麼來了?」

駱靖宇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太自然,他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費虹則熱情地上前去拉住駱志遠的手來,故作嗔怪道︰「志遠啊,你這孩子,到了京城,不回自己家,怎麼跑謝家來了?我和你三叔听說你來了,這不就過來接你!」

費虹對駱志遠殷切的態度,讓謝婉婷感覺有些意外和詫然。駱靖宇夫妻的性格向來是讓人難以接近的,能讓費虹如此——難道駱志遠已經得到了駱家的真心接納?不對啊,就算是駱家不計前嫌,很有派頭的駱靖宇也斷然不至于放段來迎接一個晚輩。

謝婉婷眸光狐疑,掃了滿臉堆笑的費虹一眼。

駱志遠心里卻是很清楚,費虹夫妻之所以對自己這般客氣,與親情血脈什麼的沒有一文錢的關系,還是想要求自己診病。其實在駱志遠看來,費虹完全不必如此,不要說是自家長輩,哪怕是陌生的路人,真要找上他,他能治的也會治。

「嬸子,我剛要去給三爺爺請安呢,我昨天晚上才到,順路過來給謝爺爺看了看。」駱志遠不卑不亢地笑著回答,從本心里,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融入駱家的打算,所以對駱家的人他都能保持著應有的分寸。

當然,他對駱家的態度真正取決于父親駱破虜的態度。如果日後駱破虜重新與駱家「破鏡重圓」,他作為晚輩,自無任何話說。可若是連父親都與駱家隔閡重重,自己一個晚輩其實也做不了什麼。

「哦,是這樣。婉婷啊,謝伯伯午休了吧,我們就不去給老人家問安了,這就把志遠接回家了……」費虹笑著,暗暗瞪了丈夫一眼。

駱靖宇清了清嗓子,勉強笑道︰「是啊,我們先回去吧。婉婷,代我們給老爺子問個好!」

謝婉婷笑著回頭瞥了駱志遠一眼,見他沒有反對抗拒的樣子,也就點點頭,一路送三人出了門。

看著駱志遠上了費虹夫妻的黑色奧迪車疾馳而去,她默然站在那里眺望良久,才悵然回返。

……

駱老端坐在客廳里,一如既往地威嚴,氣勢奪人。

駱老、謝老和虞老三人同為行伍出身,同樣戰功赫赫,起初的軍餃職務都大體相當。但後來的發展,駱老更高一籌,位高權重。

因此,駱老身上有一種多年掌握權柄延續下來的懾人氣場,遠非謝老和虞老能及。當然,這也與性格有一定的關系。駱老本身就是不苟言笑、寡言少語之人,無形中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感覺。

「三爺爺!」面對駱老,駱志遠的神經不由自主地就開始繃緊,恭謹有加,不敢有任何怠慢。

駱老抬頭望著駱志遠,淡淡一笑,揮了揮手道︰「嗯。什麼時候來京的?」

「三爺爺,我受報社安排,來京采訪我們安北籍的虞老將軍,昨晚剛到。」駱志遠畢恭畢敬地回答。

「虞平年?哦,他倒是安北人。」駱老眉梢一挑,也沒有往深里問下去,只是點點頭,「坐。」

駱志遠這才欠著半邊**坐在了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不過卻沒有慌亂。

「安北的那個案子處理得結果如何?」駱老沉默了一陣,才緩緩問道。

「三爺爺,省紀委專案組已經查實,鄭平善被人陷害……我來的時候,听說專案組已經抓捕了一個重要案犯。我爸已經恢復工作,讓我代他向三爺爺請安!」對于鄭平善的案情,駱志遠說得很簡單,他相信駱老早有關注不須自己贅言,而至于後半句「請安」則是他「擅作主張」,也是出于禮貌。

駱老似笑非笑︰「你爸真是這麼說的?」

駱志遠笑了笑,沒有正面作答。

駱老長出了一口氣︰「罷了,回去告訴破虜,他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回來見我。」

駱老說完,就霍然起身,大步離去。

費虹這才笑著湊了過來,「志遠啊,上回我跟你提起過的你三叔的病,你看……」

旁邊坐在沙發上的駱靖宇臉色漲紅,一言不發。這等羞人隱疾,要讓他在一個晚輩面前、尤其是在他看不起的堂兄駱破虜的兒子面前「曝光」並求治于人,他心里的別扭和難堪可想而知。

只是妻子費虹私下里跟他幾乎撕破了臉皮,在費虹的「逼迫」下,他不得不放段,來央求駱志遠治病。

用費虹的話說,有棗沒棗打一桿子,萬一駱志遠真能治愈他的病呢?萬一真治好了,這可是關系到他後半生幸福和家庭和睦的大事!

駱志遠笑了笑,「三叔,我來給您試試脈。」

駱靖宇哦了一聲,矜持著伸出右胳膊,挽起了襯衣的袖口。

駱志遠輕笑︰「三叔,是左胳膊。」

駱靖宇咬了咬牙,又換上了左胳膊。

駱志遠定了定神,切住駱靖宇的脈口察听良久,才吐出一口氣凝重道︰「三叔,您的腎陽虛癥狀相當嚴重,應該是長期勞累所致。從脈象來看,腎陽不足,畏寒怕冷,虛火過甚。除了主疾之外,應當還伴有經常性深夜月復瀉等輔癥。」

駱靖宇眉梢一挑,點點頭,「不錯,每隔三兩天就會半夜起來月復瀉,但從不月復痛,我也沒太當回事,一般就是注意飲食,晚上從不吃太多東西。而且,我基本上不喝酒不吸煙。」

費虹忍不住在一旁嘆息道︰「是啊,志遠,按說你三叔注意飲食,生活規律,又不抽煙不喝酒,但為啥就得這種怪病呢……」

咳咳!

駱志遠干咳兩聲,心道這種病與不抽煙不喝酒可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系。

「志遠啊,咋樣,能治嗎?」費虹急切地望著駱志遠。

見妻子如此情態,駱靖宇感覺一陣羞恥和無力。他扭過頭去,臉色沉了下去。

「嬸子,說句實話,這種病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駱志遠尷尬地笑著,他沒有說假話,駱靖宇的男性隱疾與謝國慶的腎虛有著本質的區別,前者是不舉,而後者不過是質量下降。後者可以通過調養滋補慢慢恢復,前者則非常棘手。

能不能治好,他沒有把握。不過,縱然是他的外公穆景山,在這種病患上,恐怕也不敢打包票。

但費虹夫妻找上了他,他也不能一口回絕。行不行,總得試試。

駱志遠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中,在記憶中搜尋外公留下的祖傳藥方。頃而,他想起了外公當年為父親駱破虜調理身體用的一個偏方,雖然當時他並不懂事,但現在想來應該是與駱靖宇類似的病癥——一念及此,他下意識地微笑起來。

這個方子,針灸與服藥並舉,外針內藥,十天為一個療程,若是能見效,三個療程可痊愈,若是無效則就是無效了。

「嬸子,我想到了我外公當年留下的一個偏方,可以試一試。」駱志遠轉頭望著費虹,他沒有征求駱靖宇的意見,他早就看出駱靖宇的不情願,決定權在費虹身上。

費虹大喜︰「志遠啊,那就趕緊試試,若是能治好你三叔的病……」

費虹還要說幾句客氣話,旁邊的駱靖宇實在是看不下去、也承受不住了,騰地一聲起身,走到外間呼喚保姆泡一壺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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