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悠不知道韓易揚的真實身份,對他送的手機也不老感興趣,只是,他們這種瞧不起人的態度,著實讓她很惱火。特別是那個,把她抓來現在又不管她的老狼,她實在很想,很想將打算罩到韓易揚頭上的那個麻袋又拎回來,狠狠罩到老狼的頭上。
然後,暴打一氣。
當然,這種血腥暴力,少兒不宜的場面,她早已在腦海里演習了上百次,但沒有真正實施,始終不足以解氣。所以……所以她必須想個辦法出出這口氣。
嘴一挑,好痞氣道︰「說吧!要我做什麼?」
宋悠悠沒有別的什麼本事,只是天生有個好大腦,智商200以上的她,在兩歲的時候就可以背誦一百首唐詩,三歲便開始流利地朗誦,六歲已學完了所有小學六年制的課程,雖然她表面上她依然和普通孩子一樣正常升著級,但,她十二歲初一那一年,她其實已自學完了所有高中的課程。
她,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天才美少女。
不學無術只是她的一種偽裝,玩世不恭只是她的一種態度,她只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也只做自己願意做的事,誰要是逼她,她就一定會讓誰好看,至少,一定會做到讓人後悔的程度。而現在,她正在想的就是,怎麼讓神探大人臉色不好看。
「很簡單,給你準備了一台筆記本,打開就好。」
「這麼簡單?」
當她是傻子嗎?開電腦這種事難道還有人不會?
「對啊!就這麼簡單!」
韓易揚笑得有點邪,表情也有點欠收拾,那模樣,根本就是明著在對她說,就是不簡單要怎麼樣?
微笑著走近,下意識地模了模那張端端正正放在電腦桌前的IBM筆記本,當她無意中掃到那個類似于S字型的標識時,她漂亮的嘴唇,下意識地牽了又牽,原來是︰Seraphim(熾天使)。
「把一個你們全都無法破譯密碼的筆記本拿來為難一個小女孩,你們也就這麼一點本事了。」
模了模鼻頭,韓易揚對這麼直接的問題表示有些難為情︰「什麼叫我們都無法破譯密碼?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考驗。」
「小小考驗?難道揚哥打得開?」
「……」
說實話,這台電腦他確實打得開,而且,全Z+偵探社的所有成員里,也只有他一個人打得開。也正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能開這台電腦,所以,他才會對宋悠悠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呃!這麼為難一個小丫頭,好像確實不是大丈夫所為啊!
她狡黠的眼神,落到聶冷眼中,莫名又成了一種挑釁。
「不敢試嗎?還是沒自信?」
他知道這丫頭好勝,越難挑戰的事情,便越想要挑戰,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故意讓韓易揚給她出了個大難題。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他認為是大難題的難題,在這丫頭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這丫頭,比他象中似乎還有料,他忽然發現自己對她似乎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說不定,這一次他真的挖到了寶。
「如果我打開了,是不是就可以正式加入Z+偵探社?」
「當然。」
「那如果我打不開呢?」
「離開。」
聶冷的回答,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可正是這種霸道的篤定,卻讓宋悠悠又開始不爽了,前幾天說什麼來著?歡迎她加入Z+偵探社,現在呢?如果打不開一台破電腦就要滾開?媽蛋,她是旺財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爽,各種不爽!本來就不愛去上那個Z大,也根本不稀罕這個什麼Z+偵探社,現在,居然還想用離開來要挾她?這些人的腦子真的木有問題麼?
「既然是這樣,我直接離開好了,省得你們為難。」
說完這話,宋悠悠突然就轉過身來,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才走了沒幾步,身前突然便出現了一個人,來不及收住腳,宋悠悠一頭扎入人懷里,鼻子一酸,當即便淚流滿面。
靠,這廝的身體是鋼筋鐵打的不成?真硬!
「真不會開?」
「當然會,只是,不喜歡你們這種態度。」
她是被請來的人,就算明知道她被請來不是要干什麼好差事的,可被請和被嫌是兩碼事,如果他們覺得她沒有這個價值,她為什麼還要搖尾乞憐?就算沒有Z+偵探社,就算沒有這些高端,大氣,上擋次的精良機器,她也一定能找到昆沙,親手將他送上斷頭台。
「那什麼態度是你喜歡的?」
嫣然一笑,宋悠悠媚眼如波,自齒縫中擠出兩個字︰「求我。」
「……」
一語出,滿室皆驚!
就連一直在旁邊偷笑的聶小萌也張大了粉嘟嘟的小嘴忘了要合起來。雖說來的時候,她是打算力挺自己這個好姐妹的,可是,要她的親親親大哥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求這小妮子?這不是掉大份了嗎?她怎麼敢支持?
況且,她大哥是什麼人啊?那是萬里挑一的人中之龍,那是一呼百應的探中之神,更是高高在上的聶氏集團二當家,從來就只有人求他的份,他怎麼可能求人?
尼瑪,這丫頭現在是真的活膩歪了不是?
「求你?」
危險的氣息,殺意蔓延,宋悠悠下意識地後退著,明明心里很害怕,可表面上還是很傲氣︰「對,求我我就解。」
「你再說一次。」
每說一次,他的腳步便更進一步,宋悠悠不想讓步的,可是,腳卻不听使喚地退了一步又一步。
「求,求……」
聶冷的步子邁的並不大,但卻恰到好處踩中了她的心,宋悠悠驚慌失措地看著他,第一次有種嗓子眼被堵死了,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感覺。
「求什麼?」
被他的眸光鎖定,宋悠悠只覺得雙腳都似灌了鉛,每挪一步都很費勁,可是,縱然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她卻還是忍不住為他‘驚為天人’的長相而心慌意亂。這廝,遠看就已經不得了了,近看幾眼,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已開始打了起架子鼓,那叫一個奔放,那叫一個狂浪,那叫一個直突突。
太酷,太冷,太帥,太特麼有男人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