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建國二百一十七年,歷經四代皇帝,始帝楚離清,弘帝楚子寒,景帝楚朗晨,良帝楚天峰。
良帝五十六年,楚天峰病危,其弟楚天翼被任命為攝政王,代理朝中一切事物。楚天翼上位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反叛之罪查處雲程丞相一家。但因雲家在建國以來都世代在朝身居要職,可以說是傾權朝野,根基太深,無法一次性徹底鏟除,便將雲家人軟禁在丞相府,將其勢力一點點地蠶食掉。此時,雲程獨子,也是當今翰林公、太傅雲霄,及雲霄獨子、當今國師雲傲天,均在北方災區代表朝廷發放災銀,同行的還有大皇子楚辰霖。但在途中遭遇不明人士刺殺,大皇子負傷回京,雲霄雲傲天及其幾名親信屬下均失蹤,生死不明。而一向與雲家交好的二皇子楚辰玢則被軟禁宮中,因由不明。令人奇怪的是這位被軟禁的二皇子竟然沒有一絲反抗,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寢宮,整天連房門都不出,就連一日三餐都是由親信送進臥房中。
就在雲傲天等人失蹤後不久,楚國的經濟似乎在一夜之間陷入了巨大危機。各地物價奇高,各種貨物供不應求,貨幣迅速貶值,各類商鋪,田氏一家做大。不知道田翱允是犯了什麼病,他旗下的所有商號同一時間緊急收縮,造成的後果就是,楚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
另外,不知從何時起,楚京流傳開了一種說法,說當今的攝政王楚天翼親手害了自己的兄長,還派人刺殺大皇子、軟禁二皇子,真正想叛變的是他,雲丞相一家只是替罪的羔羊。楚天翼得知這一流言之後大怒,命人查出散播來源,同時暴力鎮壓民眾,凡是有流言散播者一律斬首株連九族。一時間楚京百姓人人自危,再加之經濟不景氣,百姓心中的怨氣更大。
御書房。
楚天翼第N次將奏折狠狠地一把甩在地上,滿面憤怒之色,如果接下來他再跺上兩腳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滿屋子臣子官員大氣不敢喘一聲,均是匍匐在地哆哆嗦嗦。但是幾個真正掌權的大臣均不在場,比如涼勇和涼暮父子。
「找田翱允!掘地三尺也一定要給本王找出來!」楚天翼大吼,一雙鷹眼更加銳利,目光像刀子似的刷刷地飛向跪在地上的幾個廢物。
「啟……啟稟王爺……」為首的大臣哆嗦出聲。
「說!」楚天翼又是一聲吼,好像自從當了攝政王之後自己就沒以正常音調說過話,「再結巴就拉出去砍了!」
「听說田翱允經常去逛繁蝶樓,而且跟原來的頭牌甜涵有過一腿。」經楚天翼這麼一吼,說話的確利索了不少。
「那就派人去那兒蹲著!守株待兔也要給本王守出來!」楚天翼一揮袖子,「還有,霜雲山莊到底在哪里?查出來沒有?!」
「沒……」
「廢物!本王要你們有什麼用!」
「報!」楚天翼一個貼身侍衛推門而入俯身而跪。
「說。」
「北門門衛攔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他自稱是鬼面神醫,揭了皇榜來為皇上治病的。」
「江湖上聞名的鬼面神醫?還有皇榜?什麼皇榜?」楚天翼愣了,轉過頭瞥了一眼老老實實躺在桌子上的玉璽,根本看不出有一絲被動過的痕跡。「讓他進來見本王。」
「是。」
一炷香的時間後,御書房內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身穿暗黃繡龍紋衣袍的楚天翼,另一個就是站在門口,不拜不跪、戴著一張金桐刻梵文面具的鬼面神醫。
「你個刁民好大的膽子,見了本王不下跪,還用面具遮住樣貌!」楚天翼一拍桌子。
「在下雙膝只跪過死人,見得在下面貌者必定三日之內暴斃而亡。若是王爺不介意,在下摘了面具跪拜也未嘗不可。」聲音冷冷淡淡不卑不亢,略為沙啞。
「你……哼!」楚天翼冷哼一聲,「听說你揭了皇榜?哪兒來的皇榜?本王並未發布過皇榜。」
「沒有?那可怪了。」鬼面神醫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布告,「這上面蓋著官印呢。」說著遞給楚天翼。
楚天翼皺著眉頭接過,張開一看,果然,正是玉璽的蓋印,就連字跡都和自己的如出一轍。
「這張榜單在楚京聲四大城門處都有張貼。在下正巧經過時,便隨手揭了下來。」鬼面神醫繼續說道,「揭的時候周圍還有不少百姓看著。」
楚天翼臉上表情變幻莫測,鷹眸中風雲涌動,但片刻後便恢復清明,點頭對鬼面神醫道︰「神醫先在宮中歇息一晚,明日本王就安排你給陛下就診。」
「是。」鬼面神醫略一點頭,便跟著門外的內侍離開。
楚天翼五指緊緊捏著那張皇榜,眼中閃過濃厚的殺意。
什麼鬼面神醫,本王定讓你活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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