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傲天收拾妥當跟著陸管家來到陸仁嘉的臥房時,咱們陸大人已經吐爽了血,進入了休克昏迷的狀態。
整張床都是大片大片的鮮紅,格外刺目,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讓傲天不適地張開扇子遮住口鼻,只留一雙靈動的眸子眨呀眨的。
龍桃兒腫著一雙核桃眼在離床遠遠的地方抹淚,手中絹帕看似是在擦眼淚,其實是在遮住臉上那一抹驚怕惡心的神色。
一個滿臉褶子的大夫一手撫著胡子一手煞有介事地搭在陸仁嘉的手腕上把脈。眉頭皺的死死的,還不時發出嘆息聲。
「國師大人……」龍桃兒嬌聲嗚咽著沖傲天撲上來,不過在還距離一米遠的地方就被書痕攔了下來。龍桃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轉而不見,更大聲地哭道︰「我家老爺平日為人親和,很少得罪人啊,是誰這麼狠心給老爺下毒啊!國師大人可要為我們陸家做主啊!」
傲天懶得搭理她,直接繞過來到大夫身邊,問道︰「怎麼回事?」
「回大人。」老大夫起身一揖道,「陸大人中毒頗深,怕是……」
「什麼毒?」傲天皺眉。
「恕老朽無能,診不出來……」
「你個無能的庸醫!救不了我家老爺就讓你陪葬!」龍桃兒一听不由大怒,尖叫著就要撲上來。
「真吵,畫,讓她清靜點。」傲天斜眼一瞥龍桃兒。
「是,公子。」畫跡二話不說上去就點了龍桃兒的啞穴。
「大夫還有話沒說完吧。」傲天轉回面向大夫。
「是的,大人。」老頭一捏胡子道,「此毒甚是凶猛但也奇特,陸大人口中散發出一種杏仁的香氣,雖然被濃重的血腥味蓋住了不少,但依舊十分明顯。」
「杏仁香氣?」傲天微微一偏頭做思考狀。
「公子,陸大人有可能中了血杏散。」這時一直不吭聲的雲殤發話了。
「血杏散?」傲天一臉迷茫,「這是什麼東西?」
「公子可知這世上最懂醫術的是誰嗎?」雲殤突然賣起了關子。
「可是那鬼面神醫?」傲天一挑眉。
「正是。這鬼面神醫雖然醫術了得,但在制毒方面更有天賦,而且性情古怪,亦正亦邪,在江湖上有人敬更有人懼,加之他總是戴著一面刻有梵文的銅面具,因而有了‘鬼面’之稱。而這血杏則是他研制出的劇毒之一。傳說這血杏有著濃郁的杏仁香味,五步之內皆可聞出,中毒者會大量嘔血,血盡而亡,因而得名‘血杏’。當然這些都是下屬听說而來,並未親身見識,不過看這陸大人的癥狀,應該八九不離十。」
「原來如此……」傲天低頭再度做思考狀,其實是為了掩飾眼中的一絲戲謔的笑意,給他安排這麼多的台詞,他竟然一字不差地復述出來,真是跟他平日里寡言少語的形象大為不符,難為他了……「那可有醫治之法?」
「不知。」雲殤微微一搖頭。
「哎,等等,你剛剛說血杏的杏仁香味格外濃重,五步之內皆可聞出。陸大人這麼謹慎小心一個人怎麼會這麼輕易中毒?」傲天略一思忖,發現了關鍵問題,接著轉頭看向一旁安靜的龍桃兒,然後沖畫跡一揮手。
畫跡上前解了龍桃兒的啞穴,龍桃兒接著哭道︰「大人有所不知啊……」
「少廢話,說重點,要不直接割舌頭!」傲天銳利如劍的目光一掃,冷冷道。
「是。」龍桃兒立馬抑住哭聲,「老爺每天清晨都喜歡在早膳前先飲一杯茶吃幾塊杏仁酥,今早這杏仁酥味道濃郁,老爺十分喜歡,還比平常多吃了些呢。」
「這就難怪了。」傲天點點頭,轉而對門外的陸管家道︰「把陸府廚房的下人都給我關起來,嚴加看管,一會兒本公子親自審問!」
「是。」陸管家一俯身退下,但不知是去辦事兒了還是去找楚辰霖商量對策去了,不過這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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