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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

十四歲的那年夏天,晨曦過的如火如荼。這一年當中,他完全放棄了正常的班級課程,每日的生活就是單調地在溫雅和麗莎兩個人的操練中枯燥地重復。

在溫雅面前,晨曦如同海綿吸水一樣地吸收她戰斗風格的精華,不斷地變強;在麗莎面前,晨曦除了選擇用溫雅那種簡單直接的格斗風格來與之對抗,也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在這種雙重影響之下,晨曦就漸漸地形成了自己非常明顯的格斗風格。

這是來自生死之間的選擇,沒有思考的余地,只是因為這種風格可以讓晨曦能夠活著。

不過這種風格,也被麗莎看穿,知道是溫雅的影響。

晨曦和溫雅,兩者的風格形似,但起因不同。溫雅的風格源自她無意識的迷糊,那種情況下,她只懂得直來直往。而晨曦的風格養成,卻是源自麗莎給予的生死重壓……

而且相比溫雅,晨曦的自身條件又有所不同。他擁有二維偷盜的天賦異能,有看破極致速度的視覺天賦;他修煉的是星球史上最凶猛霸道的千仞百川訣和西蘭大陸上最簡單簡潔的初級源力冥想術;他有最強的教練指導,有最好的資源支持……

這一切的種種最後幫助晨曦確立了只屬于自己的體系和套路,可以讓他沿著最適合自己的道路走下去,不斷變強。

事實上,這一年來,晨曦也的確在不斷地變強。雖然每次還是無一例外地被兩個女人碾壓。但晨曦每次反抗的時間都在延長,這也就使得他最終倒下之前會經歷更多的粗暴蹂躪,但他的身體,卻在這種蹂躪之中變強。

身體的強壯讓晨曦的心性更加堅忍,即便對上恐怖的麗莎,他也敢于直視和正面對抗。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要知道麗莎的黑暗特訓從來都是對靈魂最恐怖的襲擊,就算是最超卓的天才也經常性地被摧毀。

在晨曦之前,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才被麗莎給毀了。晨曦偶爾也曾經听斯科夫說過,現在鋼鐵學院就有一個瘋掉的女學員,就是在麗莎的黑暗特訓之中變成了白痴。

在最恐怖的那段時間,晨曦也數次以為自己都要堅持不下去了。但最終,他挺住了。因為晨曦看得見自己的進步,確切而清晰地知道自己在一天天的變強,他在麗莎手下支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最讓人恐懼的不是黑暗,而是看不到希望的絕望,永恆地不見天日,沒有未來……

身體的不斷變強就是晨曦的希望,他確信,只要自己不斷地強大下去,總有一天會擊敗麗莎,月兌離那個莫名其妙的黑暗空間帶來的心理陰影。

身體變強帶來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修煉千仞百川訣的阻力開始降低。

「身體越強,對千仞百川訣的修煉就越有益!」這是斯科夫的話。現在晨曦已經體驗到了這種益處,更強的身體能夠承受住更猛烈的摧殘,千仞百川訣可以令普通人致死的爆發現在不過是讓晨曦有略微的疼痛和不適,而這一點痛苦是晨曦完全可以忽略的。

除卻格斗的特訓時間,晨曦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沉浸在源力冥想和千仞百川訣的修煉上面。

千仞百川訣的修煉速度比之從前又快了幾分,手太陰肺經上的腧穴已經接近全部打通,用不了多久,晨曦就可以徹底打通第一條經絡成為一星源力戰士了。

這時,學院之中的學員們已經為理查德和恩斯特成為二星源力戰士的成就而驚嘆。對晨曦這個一條經絡都沒有打通的學員,因為常年見不上一面的人,他們早已選擇性地遺忘了。

此時,除了晨曦之外,尖刀班的學員都已打通了第一條經絡,成為了一星源力戰士。曾經被譽為修煉天才的晨曦竟成了拖後腿的最後一名。

十四歲的秋天,落葉開始枯黃,在風中飄零著消逝了。

秋天是一個讓人傷感的季節,卻也是一個收獲的季節。秋來萬物成熟,碩果累累。晨曦也收獲了自己澆灌了六年的第一個果實——他打通了手太陰肺經。

這讓晨曦自己都感覺到意外,原本在他的計算之中,距離手太陰肺經要全部打通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那是一個月圓之夜,最後一個腧穴被打通的時候,晨曦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氣海中所有的源能量都在奔涌,然後匯聚成一條直線從他的手心噴發而出。

轟!

仿佛大江決堤之後河水千里奔流的巍然氣勢,一股狂暴的能量憑空出現,對著櫻花小居的院落地面席卷而去。

不經意間,櫻花小居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一掌拍出,掌力籠罩的範圍之中,不少沉重的金屬器材都開始四散滾動,發出刺耳的雜音。

地面本已有溫雅前段時間留下的裂縫,遭到晨曦的一掌轟擊,那裂縫竟然有擴展的跡象。

晨曦看著院落之中的狼藉景象,不禁呆了。他早就知道千仞百川訣的爆發攻擊不一般,但也沒想過千仞百川訣第一擊竟是如此的狂猛無儔,浩瀚無匹。

成功來的無聲無息,晨曦先是呆滯,繼而狂喜!然後他才想起來查看自己的氣海空間。

按照源力戰士修煉經驗,第一次打通手太陰肺經成為一星源力戰士時,氣海空間會有一定的擴展增加。而這個擴展到的大小範圍也因人而異。

資質一般的普通人,很可能只擴展了一立方米的空間;資質好的,可能增加好幾立方米的空間;天資超凡的源力戰士卻有可能擴展超過十米立方米。

晨曦只是查看了一眼自己的氣海空間,然後就立即呆住了,那里竟然有一百立方米的龐大空間!

晨曦可是清晰地記得自己打通手太陰肺經之前的氣海空間︰六十立方米。

一百減去六十,等于四十。這個簡單的數學計算,晨曦卻足足運算了十多次,還是兀自不敢相信。

氣海空間的擴展之艱難,沒有人比晨曦更深有體會。他拼死拼活的努力了六年,也只不過是擴展了六十立方米。而此刻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就增加了四十方米。

許久之後,晨曦才猛地一聲狂呼,幾乎忍不住要喜極而泣了。

這真是︰幸福來的太快太突然,知道真相的他眼淚差點掉下來。普通的一星源力戰士,氣海空間不過是十立方米,晨曦卻達到了一百立方米,是常人的十倍。

理查德等人成為一星源力戰士時,氣海空間也不過十多立方米。一些天才的一星源力戰士,氣海空間能有二十立方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三十立方米就是傳說中的妖孽級別了。

晨曦,竟然有一百立方米的氣海空間!

遠超常人想象的氣海空間儲存了遠超常人想象的源能量,也就擁有了遠超常人的持久戰力和恐怖爆發力。

這個時候,晨曦才明白,為什麼千仞百川訣的修煉對身體素質有那麼高的要求。

在必要的時候,一星源力戰士都可以通過特殊的手段把自己氣海內的源能量一波爆發,形成最狂猛的攻擊。普通源力戰士十多立方米的源能量,瞬間沿著經絡強烈輸出爆發,即使對身體有反噬傷害,卻也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一百立方米的源能量爆發,若是沒有強悍的身體,第一波爆發就可以形成致命的傷害。

……

成為一星源力戰士戰士,提升的不止是氣海空間,還有身體的各方面數據。現在,晨曦已經邁入了一個新的境界,也知道源力戰士和普通人的差距為何如此巨大了。因為打通一條經絡,對身體就是一個徹底的改造,全方位的提升。

晨曦站在院子之中,慢慢地熟悉著新的身體。現在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感,心中充滿了信心,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找麗莎或者溫雅一戰,試試自己的水平。

不過就在這時,晨曦被一陣奇異的景象吸引住了。月光之下,原本地上的裂縫,正在緩緩地閉合,慢慢地消失。仿佛這些裂縫不過是水上的漣漪,風過之後便無痕。

這樣的景象,晨曦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裂縫消失的驚訝。當時他以為是有人修補。但後來才明白,這是櫻花小居的自動修復。

每隔一段時間,櫻花小居就仿佛活了過來,有了自己的生命,可以自己彌補身上的傷痕。

經過六年的留心觀察,晨曦這段時間的間隔是一個月。也即,每個月的月中,當彎彎的月亮變成一輪明亮的銀盤掛在夜空之時,櫻花小居當月所遭受的損毀會全部一夜消失。

月圓時分,這個櫻花小居之中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力場籠罩,神秘非常。

「難道說我今晚的突破,也和櫻花小居的這股力場有關?」晨曦想到了自己提前打通的手太陰肺經,想到了那急劇增加的恐怖的四十立方米的氣海空間,心里一時間有些疑惑起來。

晨曦打通了手太陰肺經,立即去見了黑人教練斯科夫。

斯科夫正在忙著閱讀一封信,听到晨曦成為了一星源力戰士之後立即全身一震。

「什麼?」緩緩地抬起頭,斯科夫眼中射出兩道逼人的光芒,專注地打量著晨曦。

被斯科夫的目光掃過,如同被x光掃過,晨曦感覺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一覽無余,頓時心中駭然,對黑人教練的恐怖之處又有了新的理解。

好在斯科夫的目光一放即收,那股沉重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斯科夫站起來,用力拍了拍晨曦的肩,笑的很是歡暢︰「真不錯,比我想象的結果還要好。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能夠完美地憑借千仞百川訣成為一星源力戰士的。真是不錯!」

「教官不也是修煉的千仞百川訣嗎?」晨曦有些疑惑。

「是修煉的千仞百川訣。」斯科夫收起了笑容,竟然有一絲的遺憾,「不過我沒你那麼幸運啊!」

這還是晨曦第一次在斯科夫的臉上看到遺憾這種表情,平時黑人教練除了冷漠陰沉就只有獰笑這種表情,其他的情感出現在他身上的機會都稀有的很。

听斯科夫的話,似乎晨曦修煉的千仞百川訣的效果要比斯科夫更好。但具體的斯科夫沒再說,只是把手中的信扔給了晨曦。

晨曦低頭只看了一眼,就驚訝地道︰「告急求救信?」

「是的,」斯科夫獰笑道,「尸化者和狼人聯手襲擊人類小鎮,現在困住了法蘭小鎮,鎮長愛德華派人拼死突圍,把求救信送到了這里來。」

晨曦沒說話,他知道斯科夫既然把信交給了他,一定已經有了決定。

「你去收拾下,十分鐘之後集合。」斯科夫一揮手,「你們來了六年,一直沒出過任務。營救法蘭小鎮就是你們這些家伙的第一次課外實踐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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