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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本是同根生,無奈慘作棋

如來曾言,蓋天下四大部洲,有四大靈-︰曰赤尻馬猴、曰通背猿猴、曰通明石猴、曰六耳彌猴。舒睍蓴璩

此四猴皆出于花果山,其中以孫悟空天生福緣深厚,光彩一時蓋過了其他三種猴。鬧天宮前夕,花果山共有四萬多名猴兵,當時赤尻せ通背兩猴各領兩萬兵馬,幫助美猴王管理庶務,那六耳彌猴卻因得了八せ九元功的秘籍躲在猴群里很是低調。可是那神功秘籍單靠他自己,根本練不會!所以他才在孫悟空拜師學藝以後,利用自己會算命的本事,提前去了斜月三星洞的後山,開始了一段偷師學藝的經歷。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到來,肯定已被佛祖化作的菩提祖師給發現了。他當即在猴子曾去采摘的爛桃山林中,誠心跪地祈禱道︰「弟子六耳,誠心求藝。我知我們大王身系天命,一生注定風卷雲涌,不會平反,弟子唯願在此苦修,翼學得一招半式之後,在大王不在的時候保護花果山上下周全。如祖師同意弟子所請,就請賜一枚桃子給我,如不同意,就請不要掉下桃子,弟子就此回山就是了!

六耳不知道菩提祖師早把他當成了備胎,見樹上應聲掉下來一個桃子,頓時喜得翻跟斗打跌。後來的故事《西游記》已經交待的姑且略過不提,我這里要透露幾個細節。

第一,孫悟空鬧天宮失敗後,被壓在了五行山下!這時候六耳如果及時出現在花果山,想必還可以救下一些猴子猴孫輅。

可是六耳發現自己被困在了靈台方寸山的後山,怎麼都出不去。算命者一般都有一個忌諱,那就是涉及到本身的事情,是算不清楚的。

那怎麼辦呢?六耳發現自己只有一個等字了。好在他可以听到菩提洞的講經內容,天長日久听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看得懂《八、九元功》了。這麼一來,他再也不用耿耿于懷于老祖傳猴子地煞數變化時說的那句「法不傳六耳」了。

自己的秘籍中有這一功法,這就不算是盜法。盡管沒有師傅的指點,他還是不肯放棄地自學自練起來嫘。

就這樣五百年時光匆匆過去,他終于修成了蓋世的武藝。可是沒想到的是,從菩薩洞傳來消息說孫悟空推倒了鎮元大仙的人參果樹,後來觀音救活果樹後,大仙還和猴子結拜成了異性兄弟。

六耳還沒消化完這一消息,又听說猴子三打白骨精後,被唐僧一紙貶書給休回了花果山。六耳的心里第一次對唐僧起了怨忿,同時對猴子的回歸表示出了歡喜。然後他就發現,圈禁自己的大陣忽然消失了。

六耳何等聰明,當即明白這是允許自己回去了。他的耳朵跟諦听的功能差不多,猴子學的他也學了。

所以出得大陣,六耳駕起筋斗雲,直接回了花果山。六耳在路上多了個心眼,他沒有直接去找孫悟空,而是打扮得如同乞丐,去投奔了赤尻馬猴。

赤尻見六耳逃荒歸來,自然是予以收留。適逢猴子人在花果山,心隨取經僧。病懨懨地沒精打采,也就沒有在意六耳的存在。如果參照軍事關系,你會發現六耳被赤尻安排進伙頭軍里以後,和猴子之間就像是元帥和士兵一樣。

果然沒過多久,豬八戒又來請猴子重保唐僧,六耳目送他離開之後,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過了幾天,六耳趁人不備拔下一根毫毛變成了自己,他又變成了孫悟空的模樣,飛到水簾洞的上空大喝了一聲︰「孩兒們我回來了!」

這一嗓子,開唱了一直到真假猴王事件的發生為止,花果山進入了假猴王的時代。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因為在這期間,六耳娶白猿為妻生下了小六耳,在他有兒子的同一天,天上忽然打雷閃過了一道紫光,然後眾人驚訝地發現,曾經誕生了孫悟空的那片山頂,忽然傳來了小猴的啼哭。

群猴登上山頂,發現原本那仙石卵胎的舊址處,正在有一只渾身長著金毛的猴仔在哇哇啼哭。

赤尻趕緊賀喜假猴王,稱天降雷嬰,此事聞所未聞,實屬天賜之子也!六耳大喜,遂命赤尻抱回水簾洞,把它和小六一起收養起來。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講到這里就到了我要說的第三點,即上回書里,小青質疑的金毛是誰的後代的問題。

這個答案,其實只有六耳能夠知道,在金毛降生的那一刻,它的耳朵就听到了天空中一對神人的對話︰

「雷公啊,莫非是因為你和大聖長得像,才會派你把他兒子給送回來?」

「電婆子你不要亂說啊!這可是王母娘娘

讓咱們來辦的差,大聖當年管蟠桃園時,也不是和哪位仙女有了私情,竟然生下這枚石卵,藏到了長勢最好的一棵桃樹。如今過了五百年,石卵在蟠桃園里忽然崩裂,生出了這只小猴。如今天上的女仙人人自危,你可把住自己的嘴,說多了可要招禍呀」

「切,我電母怕什麼?大聖管蟠桃園時,紫霞仙子沒事就往那兒跑,肯定是她的!」

雷公噓聲道︰「你住嘴吧!紫霞可是連二郎神都打得過,咱倆要是得罪了她,準沒有好!」

電母冷笑道︰「紫霞現在是自身難保,她們姐妹本是佛祖座前的八寶琉璃盞的燈芯得道!二郎神一向心慕紫霞,求之而不得,現在出了這事兒,他一定會挾私報復的!」

六耳听了這些話!心里有了計較。他沒想到,悟空在天上當大聖時,還動情勾搭上了紫霞仙子。他的直覺,金毛將來一定能守住花果山這片祖業。

為了盡早多留條後路,他在傳授小六和六耳的時候,采取了階段性封印禁忌的法術,即倆小子只有練會了第一層才能在腦海里出現第二層,如是一共九層,能不能全部領悟,就看二人的緣法了。還好他預先作了這種安排,沒過多久,佛祖就啟用了他這顆備胎。

六耳有一天忽然興起了要去取經的念頭,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他就開始想要模仿孫悟空,得先弄一根金箍棒才行。然後他做夢時,就夢見菩提祖師送給了他一根。

夢醒以後,六耳的懷里就真的有一根棒子,六耳暗嘆一聲,知道不久自己就要上場表演了,他便開始每日打坐,一直到孫悟空再次被唐僧趕走,他的耳邊忽然有一聲嘆息道︰你真想替他受苦嗎?我成全你,只要你搶得過猴頭,我就許你替他取經,求一個金身正果!」

六耳猶如吃興奮劑,這才飛天西去,一棒子打昏了唐僧,搶了取經的行李,由此發生了真假猴王的大戰。

在外界看來,也許兩只潑猴打得天昏地暗,一時不可開交。其實兩人在花果山一開始打架就開始了神念交流。

六耳見到孫悟空的第一句就是︰「哥哥,那唐僧如此愚頑,你還保他作甚?我本想一棍子將他打死,奈何他身上有如來的賜下的護體神光,弄不死啊!」

悟空道︰「兄弟有所不知!你我其實俱為棋子,自當年在靈台方寸山的後山摘桃時遇見了你!我就知道菩提老雜毛隨時準備要你取代我!你還知道自己的本來面目否?」

六耳嘿嘿笑道︰「哥哥莫非不信我,你我同出一體,分為二心,當年領女媧娘法旨,下凡托名袁宏,助妲己滅成湯天下,沒想到二郎神最後竟然借了咱們娘娘的山河社稷圖。他哪里知道咱們本就棲息于圖中世界,正好變出一把飛灰讓他們以為我們被灰灰了。」

悟空動情地道︰咱們在圖中修行日進,我得以斬出惡尸你來,從此一人分二心,彼此有照應,好不快活!」

六耳感慨道︰「後來那阿彌陀佛來了媧皇宮,咱們的噩夢就開始了。」

悟空道︰「你還好說,是被當作猴子丟進了花果山,我可是被投進石胎,也不知風吹日曬了多少年,才化生石猴,干了一場大鬧天宮的壯舉。」

六耳苦笑道︰「我當時心中一驚,苦于被困陣中不得出,直覺告訴我,如來先讓你把天宮攪得一團糟,然後再出來幫你收拾,五行山那五百年是不是太狠了點啊!

悟空道︰「那是做給道祖看的,畢竟玉帝是他的人!如來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我。不過他這轉世的二弟子實在太迂腐了,如果一直不給點實際的好處,等到了西天,成佛的只有個唐僧,不是白走這一趟了嗎?」

六耳點頭道︰「哥哥說得對,咱們就上天入地,一路打到如來駕前,逼他給個交待!」

悟空大叫一聲好,和他一路打上了南天門,路上六耳說紫霞生了小猴叫金毛,嚇得他身子一顫,六耳這才知道紫霞沒有告訴悟空真相,便將金毛降生時自己听到的盡數告知!

人逢喜事精神爽,倆人果真打到了如來座前,听其真正地許諾到了西天,一定會成佛做主,還是有實權的那種,就這樣倆猴將真假猴王這出戲唱到完美,只不過附出的代價是六耳從此不知所蹤,想必女媧娘娘另有任務,讓他去執行了吧!

以上種種,遠非金毛所能知,所以面對小青的質疑,他能做的,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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