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燁宇也跟著附和道,「珊珊妹子,別胡鬧了。快放下刀,到你逸堯哥的懷里吧。」他將眸底的鄙夷和厭惡都努力壓下,這輩子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拿著佔有欲當深愛來叫囂的女人。
歐陽珊珊明顯的開始心動了,明知道自己沒膽子殺人,卻硬是逼著自己舉刀對著別人的這種感覺其實也不好受。她內心的承受能力近乎崩潰了,直到逸堯哥對她說出這番話後,原本慌亂崩潰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身子劇烈的晃了晃,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滿是希冀的眸子,甜甜的笑著問,「逸堯哥,你會愛我的對不對?」
祁逸堯眸光暗沉著點頭,「會的。」
「你真的會跟我結婚,然後照顧我一輩子對不對?」歐陽珊珊腦海里勾勒出未來的那些幸福生活的畫面。
「對。只要放下你手中的刀,我會愛你,會跟你結婚的。」祁逸堯的余光彆見駱純一直虛弱的閉著眼楮,卻吃痛的咬著牙關的模樣,胸口那團烈火越燒越旺。只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嘴角微微上揚著對她承諾。
歐陽珊珊笑的更甜了,腦海中幾乎能勾勒出度蜜月的畫面,去她最喜歡的國家,站在普羅旺斯的呂貝隆山區(Luberon)Sault修道院的花田中被滿滿的薰衣草包裹著,與心愛的逸堯哥熱情擁吻,那將是多麼美妙的畫面啊?
祁逸堯又不著痕跡的上前了兩小步,繼續哄道,「珊珊,听話。以後我會好好愛你,永遠呵護你,照顧你。」
他對她張開了懷抱,眸光切切的看著她。
歐陽珊珊眸底明顯的跳躍起晶瑩的火花,這是第一次逸堯哥想要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懷抱充滿了純男性氣息,他的懷抱溫暖旖旎讓她向往……
「珊珊……別鬧了……別任性了……听話。」祁逸堯語氣低緩的說,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這樣子的眼神和這樣子的語氣,還有那深情的張開雙臂的懷抱,終于讓歐陽珊珊徹底松動了。她的心口噗通噗通的狂跳著,眸底暈染了一層暖暖的迷戀之色,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重重的點頭,「逸堯哥……我听話。你以後好好愛我好不好?」
祁逸堯點頭,「恩。放下刀吧。」
歐陽珊珊一直舉著尖刀的手指都僵硬了,慢慢的放下刀,一把推開駱純,然後奔向祁逸堯。
大家听見尖刀落地發出 當的聲音的同時,也听見了祁逸堯的冷硬的吼聲,「藍燁宇,制服她!」
藍燁宇早就有默契的等著配合祁逸堯了。
就在歐陽珊珊以為她要撲進逸堯哥懷中的時候,祁逸堯卻重重的將她推向另一邊,也就是藍燁宇站的位置。一聲怒吼後,藍燁宇配合默契的將歐陽珊珊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祁逸堯本人卻是一個箭步沖上前,將虛弱的駱純抱進懷里,「女人……你怎麼樣了?」
駱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虛弱的睜不開眼楮了。但是卻能听見他那熟悉的聲音,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急切。他是不是在擔心自己?小手胡亂的動了動,本能的抓住他的那只大手。他的大手主動的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他擔憂的在她耳邊喊道,「女人,你不能睡著了……你撐著!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意識已經陷入昏迷的駱純躺在祁逸堯的懷中,任憑蕭雅雅等人呼喊都沒有反應。祁逸堯幾乎是猩紅著雙眸將她抱進跑車里,然後將車的油門踩到底。跑車像是弓箭一般穿過黑夜……
彼時的歐陽珊珊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她被藍燁宇緊緊的按在地上,發絲散亂下來,手上身上都沾著斑斑血跡,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著,「逸堯哥,你騙我!你又騙我!!!!放開我!藍燁宇你放開我!」
藍燁宇一直死死的按住她,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理會。他對這個珊珊妹子並不陌生,只是不知道這個養尊處優的珊珊妹子會這樣瘋狂?他眸光微涼的看著她,面對她的喊叫和哭鬧,他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歐陽珊珊,理智點,別發瘋了。」
李叔等人上前用手銬銬住歐陽珊珊的雙手,然後都惋惜的嘆息。
歐陽珊珊被拷上冰冷的手銬後,眸底閃過強烈的驚恐,喃喃的搖頭,「別……你們別銬著我……好丟人的……」
李叔很抱歉的看著她,「對不起了,小丫頭。你涉嫌綁架故意傷害,我們不得不依法對你進行處理。」然後命令手下人,將歐陽珊珊帶回警察局。
歐陽珊珊一听見警察局三個字,像是炸毛的公雞,瘋狂的大喊起來,「我不要去警察局!不要!我是歐陽市長的女兒,你們誰敢抓我?你們都不想在C城混了嗎?你們放開我!!!!」
可是,任憑她怎麼喊叫都沒有人理會她。
徐姐等人也被一並帶回警察局立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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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點。
搶救室的燈亮著,駱純已經被推進去兩個小時了。
祁逸堯一直守在門口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的時間內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整個人仿佛一尊雕像一般站著,撐在牆壁上的那只手臂青筋暴突著,臉色暗沉的如同窗外的黑夜般,幽深的眼譚里滿是隱藏不住的擔憂和慌亂。眉宇間滿是隱藏不住的疲憊和擔憂,最近這幾天他都刻意的將心思放在工作上面。他不讓自己閑下來,只要閑下來就會亂想。所以,在來這里之前他都加班熬夜在孤兒院施工現場听工作人員匯報工程進度。
藍燁宇和蕭雅雅兩人是隨後趕到醫院的,也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外。
蕭雅雅一直坐在等候區的休息椅上,回想起純姐姐面色慘白氣若游絲的模樣,就覺得好擔心。同時也很自責,她一直是陪著純姐姐的,沒想到竟會讓純姐姐受這麼重的傷。擔心和自責交織在心里,讓她好一陣的煩躁。扭頭問身邊的藍燁宇,「有沒有香煙?」
藍燁宇微微一愣,然後如實回道,「有。」
蕭雅雅微微咬唇,然後揚眉看著他,「給我一支。」
藍燁宇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不理她,「女人不要抽煙。」
「我想抽,我要抽。」蕭雅雅臭脾氣的吼了一句。
「不準。」藍燁宇冷冷的回了這兩個字,然後起身不理她。
蕭雅雅心里的煩躁更甚,恨不得跟他打一架才能穩住心神。
只見藍燁宇走上前,輕拍了祁逸堯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傷口不深。最多就是失血過多,別這麼緊張。」
祁逸堯的眸子一直盯著搶救室的門,對于藍燁宇的話安慰沒有一點反應。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駱純慘白無助的樣子,心口狠狠的抽痛著。他不許她有事,不許她受傷……
藍燁宇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塞進他的嘴里,「抽根煙緩一下。」
祁逸堯這才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反應,用力的吸了兩口,吐出裊裊的煙霧……
等待……
一直在等待……
大家都在等待……
凌晨三點的時候,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祁逸堯第一個沖上前,嗓音沙啞的問,「怎麼……樣了?」因為太過緊張,他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變的不像那個沉穩又冷酷的他了。
醫生摘下口罩,挺了挺鼻梁上的眼鏡,明顯的松了口氣,「幸虧送來的及時,傷者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傷者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身體特別虛弱,我已經為傷者輸血了。一會就可以推進病房里休息了,只不過……」
醫生的停頓,讓祁逸堯剛剛松掉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語氣緊張的夾著一絲顫音,「只不過什麼?」
醫生嘆息了一聲,然後如實的道,「只不過,傷者的脖頸傷口很深,可能以後會留下一點點的疤痕。」
祁逸堯終于松了整口氣,然後眸光一暗,一把將醫生推到另一邊直接走進搶救室去看駱純。醫生的那點停頓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會在乎她脖子上的那點疤痕。再說了,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如果她自己介意,他可以帶她去最好的整容醫院。現在的他,在乎的只是她的生命安危。
護士剛好將駱純推出搶救室,祁逸堯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女人心口抽痛的更加厲害,轉而掃向剛才那位醫生,「她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被祁逸堯剛才的架勢嚇的怔住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大概……明天早晨會醒。」
祁逸堯深吸一口氣,跟著向病房走去。
蕭雅雅也明顯的松了口氣,然後跟著往病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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