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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桃花女再遇災星,東方遙拼死一搏

東方遙剛想睡下,忽听一個男人的聲音罵道︰「小丑鬼,三爺我不嫌你丑,已是你的造化,你還跑。」「公子!」桃花緊緊地抱著瓦罐,眼淚汪汪地跑回窩棚前,悲哀地叫了一聲東方遙。「怎麼了桃花?」東方遙一驚。「小丑鬼,我看你往哪跑,跟三爺睡一晚,三爺給你一個錢。」一個身影追了過來。此人說著,伸手來抓桃花。桃花嚇得一步跨到東方遙的鋪子里面,蹲下,全身發抖。東方遙見此人,身材肥胖高大,四十多歲,光著上身,挺著肥胖的肚子,手里提著個酒壇子。東方遙從此人說話和動作上看出,他並沒喝醉,是在借酒裝瘋。他知道,不治住此人,桃花又要招不測,怎奈自己身受重傷,不能硬拼,東方遙思考間,見那人伸手來抓桃花。東方遙一腳踢出,將此人一下踢跪在鋪前,一使勁坐起,伸出左手,鎖住他的咽喉。酒壇「 」的一聲摔碎,那人一下喘不過氣來,急得,急忙擠著眼,嘴里阿、阿得向東方遙求饒。「你真會找地方,想死,就到小爺這來了,知道小爺會成全你是吧?你是想立刻就死,還是想看一眼萬朵桃花開呀!」東方遙舉起右拳,要砸下來。「東方少俠,你饒他一命吧!他喝醉了酒。」工管帶幾個礦工來解圍。東方遙知道不能輕易地放過此人,更不能薄了工管的面子,正在為難之時,眾人忽听到「嘩嘩」的聲音,低頭一看,見那人,嚇得,尿下尿來,眾礦工一陣哄笑。「滾!」東方遙左手一使勁,將此人推的三、四個跟頭翻了出去。工管道了謝,眾人連拖帶拉,又笑又罵,將朱三弄走。東方遙見那些人走了,把草鋪扒開,一口血吐在里面,然後把草蓋好,慢慢睡下。「公子!」桃花嚇得哭了起來。東方遙對她擺擺手,示意她別聲張。「公子,我走了。」桃花見天色已晚,東方遙又如此,不忍不想離去。「桃花,你真是住在好心大娘家的嗎?那你的頭發上為什麼天天都會有草?」「公子,我、我,」桃花低著頭,不知怎麼說。「桃花,你是睡在人家的草堆旁是嗎?」「不是草堆旁。」桃花欲言又止。「那你這些天都住在哪里?」「我,我住在山上一個洞里。」桃花低著頭,小聲地說。「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狼叫。你听到了嗎?」「听到了。」「桃花,我十五歲就在江湖上,快十年了,獨來獨往,我沒有交命的朋友。我爹去世後,哥、嫂怕我分財產,不讓我進家門。你︰我無人可托。山洞,絕不能再住了,你回家去,依靠鄰居哥嫂渡日吧!」東方遙听了桃花的話,感到無限的痛心。「公子,我听你的話了,你怎麼還趕我走呀!我無家可回呀!離開這里,我只有一條死路。」桃花听了東方遙的話,小聲地哭了起來,不想離去。東方遙見桃花如此,心里像被刀扎了一樣。他知道,剛才一搏,自己已受了很重的內傷,又無人及時地幫他醫治,這樣下去,就怕自己命不長久了。桃花要是能回到家去,雖然被莊鄰恥笑,但還是能平安的活著;要還是繼續留在這里,自己現在已保護不了她了,後面,也不知道又要招什麼樣的不測。「你們別愁,我有辦法。」忽見總管提著一床被子,笑著站在窩棚前。「大叔!」「老人家。」東方遙想坐起身,怎奈全身麻木,不听使喚。總管忙扶住他,不讓他起來。「丫頭,去抱些草來。」總管吩咐桃花,桃花答應一聲,不一會,一抱草抱來。總管把草鋪在東方遙左腿邊,然後打開被,里面還有幾件衣裳。「丫頭,這是我家丫頭的被子和幾件舊衣裳,不要嫌棄。來,坐上看看還舒服。」總管把被鋪好。「嗯!嗯!」桃花坐上去,高興地流著淚對總管直點頭。「我昨天晚上和幾個老友去酒館喝酒,听幾個獵戶說,他們前天晚上去山上打獵,在一個山洞里,看到一個女人,差點當女鬼打。我當時就想,一定是你,真是太危險了。丫頭,以後晚上就在這過夜,我本想給你個窩棚的,剛才的事我听說了,我狠罵了朱三一頓,他說下次不敢了。他現在,再說不敢,保不準哪天又喝醉了,還是這里最好。你爹也死了,家里也沒別人,大叔做個主,等東方少俠的傷好了,你們離開這里,你就嫁給東方少俠做妾。」「老人家,這千萬使不得。」東方遙听了總管的話,慌忙說。「你是嫌棄她相貌?」「不是,桃花早有意中人了。」「是誰?」「崔護,崔公子。」「原來如此,那就當我沒說吧!」「老人家,若不是你相助,我和桃花,早已沒命了。大恩不言謝,等他日出牢籠,定表心意。」「東方少俠,你千萬別這麼說,你這麼說,老夫慚愧。老夫正有一事想請教。」「老人家,你請說。」「老夫女婿是開鏢局的,每次押鏢都要經過青龍山,山上有一伙強人,女婿受盡了他們的氣,有時還被劫去鏢。這次女婿接了一樁特殊的鏢,本不想接,被迫無奈。女婿擔心此次經過青龍山,他們必定要劫,想去拜山門,又沒個引路人。」「老人家,我們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我們不是同道中人。我勸令婿還是別招惹這些人,免得引狼入室,惹火上身。」「少俠說的是。可過兩天就要出鏢了,不去拜山門,鏢必定被劫,鏢一但被劫,女婿家,就是傾家蕩產,也陪不起呀!」「他可以找幾個江湖高手幫他押過此次。」「女婿請了十來天,都沒請到人,眼看就要到出鏢的日子了,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伙人傷天害理,什麼事都做,遲、早要被官府剿滅。你們不要光看眼前,一但跟他們扯上關系,到時必受連累,招官司。」「虧少俠提醒。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不能光顧眼前。」「老人家,若真沒有一點辦法,靠運氣的話,你們找個人拌成我,嚇他們。這是最後一個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我不一定能嚇住他們。去年,我經過青龍山,正遇到他們在搶劫,我將他們打傷。拌我嚇他們,有三種可能。一,他們會報上次仇。二,他們會迎上來示好。三,會躲在山林里不露面。若遇後兩種,不要答理他們,免的被識破,老人家,我話已至此,你們自己斟酌。他們若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必來尋仇。」「少俠,你放心,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你。連我的女婿,我都不告訴他。」總管千恩萬謝剛想走。「老人家,你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一個人,拌我不如拌他。那伙強人要知道他押鏢,打死他們都不敢露面,拌他比拌我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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