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果吸了一口煙,平靜的說︰「你們走吧。」
男子身後的人群慌慌張張的從魚果身旁走過,而那男子顫抖的道︰「大哥,那我身上的毒…」他已經徹底的相信自己中了所謂的七步發騷毒,現在一心求解藥。
魚果噴出一口煙霧,邪惡的笑道︰「解毒簡單,只要發泄七七四十九次,每天一次,不到兩個月便能痊愈。」男子聞言一臉不敢相信,原本的恐慌突然變成了歡喜,他瞪眼笑道︰「就…就這麼簡單?」男子心中大爽,別說每天一次,每天兩次他都願意。
魚果見一副開心的模樣,忽然揚起邪惡的笑容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男子笑容滿面的問道︰「大哥您說!」
魚果仰頭望著前方,囔囔道︰「人身體含有激發七步發騷丸的液體存在,而你需要吸收一種特殊的有機物方能解毒。除此之外,世間已無藥可解。」
男子聞言一臉不解的問道︰「大哥,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啊!」魚果忽然轉頭,雙眼閃出一絲精光,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意思就是不得與人**。」
男子先是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轉而尷尬道︰「好嘛,我有辦法。」魚果吸了一口煙,眼神迷離的道︰「可是你得配加有機物做療藥…」
男子只覺胸口氣悶,呼吸有些不順暢的苦道︰「大哥,你就一次性說完吧,我去哪里才能找到你說的什麼有機物?」
眾人皆看著魚果在沉默,忽然,他臉上像綻開一朵邪花,平靜道︰「只有豬才有,而且,只有激發出豬的性奮方能出現那種有機物。」
噗!眾人欲噴血倒地。
男子聞言不敢相信的睜大眼楮,只覺一股絕望之氣悠然而生,他什麼意思?他是說要跟豬xo!草!他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原本顫抖的身體也不再顫抖,沉默半響突然開口道︰「荒山野嶺,何來豬?看來我要死在這里荒島了。」說罷轉身,一副心已死掉了的模樣。
「野豬也可以。」一個平靜的聲音。
噗,男子瞳孔擴散,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他雙手抱頭,心中充滿了悔恨,我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狗屁的游戲?我為什麼會遇上這樣變態的人?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那麼不公平,我不想干野豬,我不想啊!
魚果在旁邊平淡的吸著煙,內心沒有任何罪惡感。
男子跪在地上,內心在掙扎,選擇活下去?還是選擇死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周圍的人似乎都在可憐的看著自己,最終,他狠狠的咬牙對眾人嘶叫道︰「誰給我抓到野豬,我身上的錢都給他!」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沒人說話,所有人都沉默著。然一聲大喊,男子突然站起身,往森林深處跑去,就連金袋都不要了,誰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麼,或者會遇到什麼事,最悲哀的是,跟他一同的人群,沒有一個人去追他。
絕望似乎是有味道的,它傳染著每個人,那三十余男女紛紛背著金袋從眾人身旁走過,每個人臉上都似乎帶著絕望。這一刻,誰也不知道該去往何方,他們又不得不走,沉默的人群,絕望的背影,無不透露出內心的淒涼。
原本一直在暗笑的萬知等人臉上也沒有的原本的笑容,似乎每個人都被感染了一般,魚果靜靜的站在那抽著煙,然淡淡的道︰「有時候相信自己的感覺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一句話就將眾人從沉悶的狀態中驚醒,每個人似乎都像剛認識魚果一般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郭柯露出莫名的眼神,然,突然激動的大喊道︰「你好厲害!」
萬知露出欣賞的眼神道︰「好一個殺心者!」就連笑點最低的炙著也不禁豎起大拇指。而熊迪則看著男子消失的方向輕輕的搖了搖頭。唯有愛琴心中難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子做呢?他為何要逼人進死路?
萬知沉聲道︰「不過根據他所說的,看來已經有人在死亡河犧牲了。我們得趕快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眾人聞言皆點頭。
然,七人開始往前走去。
路上,一向少言的安向桃忍不住好奇,謂問魚果︰「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魚果揚起欠扁的笑容道︰「人的心理暗示可以創造出奇跡,我剛剛不過是暗示性恐嚇他,其實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我所催眠。一個人,只要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那他就會像傀儡一樣任你擺布。」
「媽的,你剛剛不會把我們也催眠了吧?」炙著聞言不敢相信的道。魚果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愛琴卻道︰「那他為什麼會產生你所說的癥狀?」
魚果淡淡道︰「人在懷疑和恐懼的狀態下會產生各種疑性心理暗示,而我只是利用這點進行言語上的刺激,實際上是他自己懷疑自己,從而誘導心理變化,最後才產生一系列的生理反應。」愛琴聞言沉默了,呵呵,原來人是如此善于欺騙自己。
「你真的很壞!」
郭柯一臉欣喜的挽著魚果的手臂,後者看也不看的繼續走著,愛琴見之臉色微變,再也不說話了。熊迪看在眼里,心中卻嘆了一口氣,自己確實不如他。而七人不再說話,一路徑直前行。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一路上沒有再發生事情,只是遇到好幾批棄權者,看來不少人被阻攔死亡河,到底是什麼樣的險境,竟讓眾人都無可奈何?——
天已亮,徑直的大河就像一副巨大的水墨畫,平靜的擺放在那。河水中無一物,淡綠色的水像死了一般,沒有魚,沒有草,甚至沒有一點雜物,又不能用清晰去表達,而用肉眼就能看到水不過膝蓋深,而水下的泥土像干枯的旱地,龜裂而開。
咕咚…
水面上炸開一朵浪花,平靜的河水蕩起詭異的水紋。
「這是什麼鬼河?弄的我們浪費那麼多時間!」一個男子撿起地上的石頭,滿臉憤怒的丟進河中,開口就是埋怨。而周圍幾乎都是人,站的站著,坐的坐著,有背金者也有單人組,這些人全都被困在了這里,就在前不久,有幾個膽大者率先下河,結果在眾人恐慌的眼神中消失,無法言語的恐怖蔓延每個人的內心,至此,有人選擇了放棄,而有的人還是選擇繼續想辦法。
一棵棵樹隨聲倒下,一大群人將樹抬到空地上,然用編織起來的草繩綁在一起,原來這一群人是打算造木筏過河,這不失是個好方法,只是又在這里耗了不少時間,有些人索性放棄,因為他們至少在這里耗費掉半天時間。
紛紛攘攘的聲音,人群口雜,場面顯得非常混亂。從上眺望而下,大河在中央,距離河水一百米內皆草木不生。森林之中徐徐出現七個身影,三個猶如天仙下凡的美麗女子手牽手的行在前方,身後是兩個男人,一壯一瘦,一精一傻,而走在最後的兩名男子則口叼雪茄,肩扛金袋,面無疲憊之色的大步行走。
「哇,好多人啊!」
安向桃見到前方一大堆人,男男女女,各種組合,有的人在喊著什麼,有的人在忙著什麼,各種各樣。
「老大,你看…」
七人剛出現便有心人發現,但都是被行走在前的三女所吸引,口哨聲忽然大起,不少男人停下手頭上的工作轉而望向他們,邪惡的笑容似乎連空氣都被污染到了。愛琴不禁皺眉,只見那些男人全都用有色的眼神看著她們,有些甚至用手抓著某個地方,心中頓覺惡心,眉頭緊皺。
熊迪在旁見之,然快步走前擋在愛琴前面,高大強壯的身軀直接將愛琴和安向桃擋住了,而炙著也一個閃身擋在郭柯前面,頓時三個美女都被兩人掩蓋在身後,原本還流著口水的看客紛紛破口大罵,兩人只當沒听見的前行。
七人一路直走,直到河邊,萬知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忽難過的大嘆道︰「看來我們走進了絕路矣!」
「百尺無一物,綠水含劇毒,死水萬年不動,萬物不得而生,河淺而清,水土龜裂。此河…無法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