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魚果走出了地下室時,已八點十分。
此時天早已亮,剛出地下室便看到桌上放著一碗還冒淡淡熱氣的粥。魚果只覺心中一暖,必定是舞女乃女乃煮的早餐,有一個人惦記著自己真的很安心。
魚果喝完粥,換上衣服。只見其長發蓋眼,不見雙目,上身穿黑色背心,肩寬肉實,直顯凹凸胸月復,背上隆起一塊塊鮮明肌肉,只是一身傷痕仿若魚鱗,讓人見之心寒。而則穿鐵灰色休閑褲,蓋腿修長,正顯黃金比例身材,而腳下則穿一雙卡其色運動鞋。
然,披上外套,跨步出門。只見舞女乃女乃正在院外清掃著落葉,忽轉身見著魚果。臉復慈祥,眉毛彎曲出一條弧線,笑道︰「魚兒,女乃女乃煮的粥還有很多呢。」
魚果低頭緩緩行至舞女乃女乃身旁,猶豫了三秒還是輕聲道︰「女乃女乃,我決定要出門了!」舞女乃女乃似乎並無意外感,就像早就知道了一般只輕言點頭,復笑道︰「常回家家看看,女乃女乃會想你的。」
魚果頓感淚流,卻強忍住點頭便走,他停在門外轉身看著早已背駝的舞女乃女乃,聲線哽咽的道︰「女乃女乃保重,魚兒一定會回來看您的!」舞女乃女乃眉角微彎,應聲道︰「女乃女乃一直等你!」魚果咽住淚水,揮手轉身離去。
落葉下,舞女乃女乃望著門外消失的身影,哽咽落淚。
魚果一直居住在郊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去過太多的地方,他只知道,希望基地在沿海市中心,要想到那,尚還有一段距離,坐在大巴上的他,靜靜的看著窗外,心中頓感,這真的是個陌生的世界。
當魚果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接近六點,距離玩命大賽還有幾天時間,心想還是先得找個落腳處,順便找人探查一下這兩年的情況,現在的自己根本就像是一個深山野人,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看著周圍拔起而起的高樓大廈,心生感慨,但也沒有太多興趣去留意,只道有錢,你便能擁有它們。魚果激活了銀行卡,卡內顯示余額足足有一千萬,但魚果沒有心思去擺弄,只取了五千現金。
坐了一天車,月復中早已空蕩蕩,眼看前幾十米處有一大排檔便走至,點了三兩個菜,此時大排檔還沒有什麼生意,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閑聊的吃客。
魚果閉眼沉思,忽覺腦中一陣疼痛,不知為何最近總是覺得頭疼,記憶也會出現斷片的感覺,就在魚果沉思之中。
忽聞一陣香風飄來
好香的味道!就像沐浴春風,有種飄飄欲仙,醉生夢死的美妙感覺
魚果聞味望去,額前長發像被風吹一片自動飄揚,原來香味的起源地是她們。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只見兩名仙女正談笑風生,就坐在距離魚果十步之遙的地方,香味源源不斷的沖刺著魚果的鼻孔。
一女短黑發飄揚,其面若桃花,雙眉淡雅,眉下雙眼圓大,晶瑩純真,談笑之間朱唇微啟,齒白舌吐,一副月兌俗迷人的臉孔,風吹發飄,朱唇含發,女敕手輕劃之間,透露著一股不能侵犯的魅力。
而坐對面她的女子,長發抵胸,黛眉杏眼,眨眼之間像會放電一般,小巧雙唇,齒如瓠犀,手撫長發,柔順滑指,見她捂嘴偷笑,一笑之間帶著不可抵抗的妖媚感。
魚果覺得體內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沖擊軀殼,他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感覺,可能是見過的女子並不多,魚果暗暗告訴自己,這是男人很正常的感覺。
兩人身穿皆緊身衣,一黑一白。年紀約十八左右,白衣女子如月兌俗天使,黑衣女子如妖媚妖精,兩人翹腿而坐,盡顯前凸後翹身材。
此時兩女同時感覺到被人偷窺,驚疑的望頭向魚果,只見他呆若木雞,雖然長發蓋住了眼楮,但是那緊握的手和半揚起的腦袋都徹底的將他出賣了。那模樣足像呆子,兩人相互對望不禁噗嗤一笑。魚果方從幻境中醒來,猛然收回眼神,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來嘍!」菜上。
魚果二話不說,便獨自吃起菜來。只聞不遠處一女子看著拼命吃菜的魚果,捂嘴輕聲道︰「自從我們兩個搭伙過來,一路迷死多少臭男人?就像剛剛那個呆子,看的都呆住了。不過啊,他還蠻有型的樣子。」女子似乎很滿意自己被人關注而心花怒放。
另一女輕撫著短發,見魚果那慌忙的模樣,心中也有些好笑,但卻輕言道︰「你少自戀啦,說不定人家不是在看你呢。」言又不禁的偷瞄了魚果一眼。
那女子不以為然的看了看魚果,眼神有些懷疑的輕聲道︰「你說這人也真怪,大熱天的還穿外套,不是神經病就是腦子有問題。」另一女並不想做任何回應。
魚果雖然在吃東西,但是精神都集中在耳朵,自然也听到了她們的對話,但只好當做沒听到一般,只顧自吃。
忽又聞那女子嗲聲道︰「哎,你說我們兩個要不要再找個伴?這次比賽純粹就是個體力活,你說我們兩個弱女子怎麼背?雖然都是錢,但我可不想長肌肉,難看死啦!」
另一女答︰「你已經是肌肉女了,況且還有兩天就開始了,現在上哪里去找人啊。」那女子笑嘻嘻道︰「憑本美女的姿色,還怕沒有男人撲過來給本美女提鞋,洗腳嗎?」
言斷,就在兩人談話之間,一群人帶著氣勢洶洶情緒闖進了魚果的感知範圍。抬頭望去,來人大約十人,走在前方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身後全是身穿五顏六色衣服的年輕人,個個人手臂皆紋青龍白虎。
光頭男子帶著人一路踢翻桌椅,徑直走到前台,一腳踹翻凳子一副欠債不還欠的模樣,手指老板,罵咧咧道︰「狗頭,上個月的費用還沒交,這個月也打算不交嗎?你看我身後的兄弟們,個個都餓瘦了!」眾人皆像是走秀一般露出肌肉,明擺著勒索。
大排檔老板見人多勢眾,雙眉擠在一塊,焦急的解釋道︰「臀哥,不是我不交啊,只是你看,我這生意確實不好,能不能再寬限多幾天?」
光頭尾指扣著鼻屎,一副不听的模樣,仰頭俯視著道︰「我說狗頭,你生意好不好關我屁事?我只知道兄弟們肚子都填不飽了!再不交,我不知道兄弟們會做什麼事情!」光頭身後的人群開始胡亂起哄,旁邊的桌椅皆被他們翻砸爛了。
老板無可奈和的拿出掏出裝錢的鐵盒,打開,里面只有一百余塊。光頭像是捏著小強一樣捏著錢在老板面前晃蕩道︰「狗頭,你說我們十個兄弟怎麼分啊?當我們是乞丐嗎?」言罷一巴掌拍在老板的臉上,打的老板哎喲一聲趴在桌上,原本還在閑聊的吃客見之紛紛丟下錢跑人。
魚果將最後一口飯扒完便從口袋掏出兩百塊,放在桌上便起身離去。光頭歪身靠在前台,撇了一眼逃跑掉的人群,又看著徑直離去的魚果嘴角歪著,一臉不屑的道︰「狗頭,你這店的菜還挺貴的嘛,那小子挺拽的啊,給的錢夠不夠啊?」老板模著臉蛋痛道︰「夠,夠了!」
光頭看了看離去的魚果,指著他,口中嘖嘖鄙視道︰「你看現在的年輕人,頭發長的像鬼一樣,眼楮都擋住了。」說罷對著魚果笑喊道︰「喂,過馬路看著點啊,小心被撞死啊!」喊罷自娛其樂的笑著,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虛偽的笑著。
魚果如同沒听見般自顧離去。光頭無趣的甩手,然摘下墨鏡擦拭,坐在店外的那妖媚女子見之不屑的輕笑道︰「還說別人呢,也不看看自己,原來是個斗雞眼,戴著墨鏡掩飾呢!」
在笑著的光頭突然挺直身軀,瞪起那雙斗雞眼四處招望,大罵道︰「哪個撲街罵我?找死啊?」
沉默三秒,站在旁邊的一個男子小心翼翼道︰「老大,你又幻听了?」光頭一巴掌拍過去,直噴口水,大罵道︰「草,有人罵我斗雞眼!我耳朵靈著呢!」說罷拉著男子的衣襟,瞪起那雙斗雞眼怒喝道︰「我哪里斗雞眼了?草!」
眾人皆莫不敢言。那月兌俗的妹子見他們非善類,便輕聲道︰「別惹事了,走吧!」說罷掏出兩百塊放在桌上便要起身離去。光頭忽然戴上墨鏡指著兩女怒罵道︰「草,想走?」
「我去,那麼小聲都听的見?」黑女子撲哧一笑,然若無其事的轉身,抬手輕笑道︰「拜拜!」
光頭頓時怒火滿腔,抬手大罵︰「攔住那個兩個八婆!」話落,九人全沖過去,伸手擋在兩女前方,直直的並排一列。光頭在後仰頭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兩女並不驚慌,只是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妖媚女揚了揚頭發踏前一步,對著眾人嫵媚一笑道︰「你們,想干嘛呢?」清風拂吹,長發飄揚,眾人皆打一個顫抖,站在邊上的一名矮子口舌結巴,伸盡了脖子大喊道︰「老,老大,是美女!是,絕世美女!」
光頭大搖大擺的走著,一臉不屑的大罵道︰「老子什麼美女沒見過?全他媽賣q樓去!」光頭走至,見眾人都像丟了魂魄一般,一巴掌拍過去。然轉身正欲大罵。
光頭剛轉身便看見妖媚女忽然一笑,光頭見之忽感心髒頓停,正對,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你剛剛說什麼?」妖媚女眨巴著眼楮,像會放電一般直擊光頭內心深處。光頭啊的一聲,心中後悔之極,連忙指著眾男子,一臉猥瑣的笑呵呵道︰「不不不,我是說把他們賣去q樓!」
妖媚女不屑的甩發,嫵媚的雙眼直視著光頭,柔聲道︰「那,還有事嗎?」光頭連忙搖頭,打著哈哈道︰「沒事!沒事!」
兩女捂嘴笑之,便手牽手的越過眾人離去。那矮子腦袋左擺右擺,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還在發呆的光頭,道︰「老,老大,就,就放走了?」
光頭聞言方醒,連忙沖到兩人身前,雙眼像掃描儀一般掃射,雙手互相搓著猥瑣笑道︰「兩位美女且慢!」兩女皆停住腳步,一臉煩厭的看著光頭。
光頭模著光禿禿的腦袋,作害羞狀道︰「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想請兩位喝喝茶,聊聊天!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兩女相望一笑同聲應答︰「沒興趣!」
光頭臉色瞬間變白,兩女也不多加搭理的轉身離去。光頭雙拳緊握,忽然低頭嘿嘿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們!」
「站住」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另外一個聲音完全掩蓋。
「放開那兩個妹子!」
一個沙啞的聲音,夾纏內勁破空而來,震的眾人皆捂耳相對。周圍如同風起雲涌,落葉狂掃。走在不遠處的魚果也忍不住的停下腳步,驚疑的轉身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