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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地下室。

羽憐的尸體被放置在關押她那間密室的一張白色的床鋪上,旁邊蹲著一個身穿白色.醫袍的短發女人,容姿雖算不上漂亮,但看上去卻很清爽、很精干。此時,她正在用注射器從羽憐的肘窩處抽血,想從她的血液中檢驗一下她所服毒藥的成份,研究毒藥,是她最大的愛好之一。

她叫田靜,是夜梓星的專用醫生,醫術十分高明,出自醫學世家,听聞祖上還做過宮廷御醫呢!剛休完一年的長假,昨天才回國,一回來就被夜梓星叫來驗尸了!

將十毫升的血抽出來之後,她便將注射器丟到了垃圾袋里,把羽憐的手臂放回了白布之下,拿著盛放血液的玻璃小瓶走到夜梓星面前,道︰「這種毒藥在中國一般很罕見,至于它的原產地在哪兒,我得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過幾天給你答復。」

夜梓星沉眸頷首,目光繞過她,落在了羽憐的尸體上,墨眸中氤氳著憂傷。

老實說,她自殺這件事,的確讓他很吃驚,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隨身攜帶著毒藥的!更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懷著孩子!一尸兩命,真是罪過!

雖然之前他曾恐嚇她,一旦夜晟的葬禮過去就會把她千刀萬剮,但那只是一種威脅罷了,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殺她。先不說她知道那個人的秘密,單憑她是夜晟的女兒,他就必須得留著她!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她竟會自己選擇了死路?實在讓人氣惱!

「唉!我的羽憐小美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肚子還揣著個寶寶呢!唉!真是心疼死我了!」田靜感慨道。

「哥!」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雪絮沫,將兩人的視線一同吸引了過去。

田靜一見是她,表情大喜,奔過去一把將她擁住,「呀!小絮沫!好久不見了耶,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呢!瞧這可愛的小臉蛋兒,白白女敕女敕的,真想咬一口呢!」

雪絮沫的身體僵了僵,顯然不太喜歡被一個女人如此熱情地擁抱,便推開了她,「田靜姐,請你先冷靜一下!」

她真是服了這個田靜了,每次一見到她就又摟又抱的,她喜歡搞同人,可她不喜歡啊!

就這麼被推開,田靜當然不甘心,又笑嘻嘻地湊了過去,「你這小.妞怎麼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啊?看來只好用我那熱情的親吻來將你心里的冰川融化了!」

說著,她便嘟起小嘴湊近雪絮沫的臉頰,閉上眼楮正要好好享受她肌膚的柔滑時,哪知……

夜梓星快速把自己的手擋在她跟雪絮沫的臉之間,譏諷道︰「喜歡白白女敕女敕的,怎麼不去咬饅頭?」

雪絮沫只能是他個人的專屬,誰都不能踫!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田靜倏地掀起眼簾,發現自己竟然親的是夜梓星的手,立即捂著嘴巴跳開,憤憤不滿︰「夜梓星!你丫的真是太狡猾了!你居然趁機讓我親你的手?咦!你看你手心全是繭子,我的嘴唇都被你劃傷了!」

「田靜,五秒鐘後你要是還沒從我眼前消失,那就永遠都待在這間密室里吧!」夜梓星淡淡地笑著,可那笑容比這密室還要陰涼。

田靜迫于壓力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笑著擺擺手︰「吶吶吶!表介樣嘛!怪的慌!」

夜梓星看了看手表,悠然道︰「還有兩秒鐘!」

他的話音剛落,只听「嗖」地一聲,田靜就瞬間不見了蹤影。

……

「昨天讓你寫的一萬字的檢查,寫了多少了?」走出密室,夜梓星邊走邊與雪絮沫交談著。

「我一個字也沒寫!因為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心里沒有絲毫的覺悟,那份檢查我寫不出來!」雪絮沫很自然地回答。

走在前面的夜梓星突然頓住步伐,雪絮沫不可避免的一腦袋撞在了他堅硬的脊背上,盡管額頭撞的生疼,她卻不敢出聲。哪怕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她依然能想象到他臉上此刻陰郁的表情。

果然,他轉過身來時,那張俊臉簡直臭到無法比喻,忽然抬起手用力鉗住她的下巴,幽冷的聲音卻又添了一絲火藥味︰「沒做錯?怎麼?你覺得你私自跟男人接觸,還在爺爺的葬禮上跟男人卿卿我我,很應該?」

想起昨天在池塘邊看見她跟凌煜辰摟抱在一塊的畫面,他當時恨不得把他們兩個一塊丟進池塘里,只是因為不想讓夜晟走的不安生,所以他才忍住沒有把事情鬧大。那個凌煜辰三番五次的跟他作對,還一再的糾纏他的女人,他是絕不可能會放過他的,不管他是不是那個人!寧可錯殺,絕不姑息!

又是這樣**的話語,又是這樣強制的動作,在他的眼里她究竟是人還是玩.偶?憑什麼一切都要听他的指揮?

「哥!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我已經成年了,我已經不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自己的情感,你只是我名義上的哥哥而已!我要不要跟男人接觸,我要不要交朋友,我自己完全可以做主,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哥,你知道嗎?你越是束縛我,我就越是想要逃開!」

她瞪著他,將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拿開,一個人先跑出了地下室。這副不冷靜的模樣,倒是更像她自己。

「小東西長大了,感覺我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了她了呢!」

望著她漸漸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他無奈而失落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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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荀!」

「堂姐!」

在電視上看到安若荀跳樓的新聞報道後,岳容跟安小黛就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一沖進病房,兩人就直奔安若荀而去,一人拉著她的一只手,爭先恐後的發問。

「小荀,你可真是嚇死我了!好端端的跑到樓頂上去干什麼?要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該怎麼辦呀?」岳容後怕道。

「就是啊,堂姐,你不會是真想跳樓吧?到底是什麼事把你逼成那樣的啊?」安小黛也疑問道。

在她眼里,安若荀,端莊美麗上檔次,事業愛情雙盈利,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鬧甚子去跳樓啊?她實在想不通。

「我,我沒想跳樓啊!我只是想看看日出罷了,媽,小黛,你們別想太多了,我這不是沒事嘛!」安若荀有些心虛的為自己圓謊。

對于她的說辭,岳容自然不信,轉而又看向凌煜辰,語氣帶上了幾分責備︰「煜辰,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荀她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坐在天台上看日出的習慣啊!」

昨天他突然跟她說安若荀要在他家住下的時候,她就感覺有點怪怪的,這不,今兒個一早就出了這樣的事,她就更加確定他們倆個之間有問題了。想起安若荀近日來的反常,她猜想一定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伯母,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沒把若荀照顧好,我真的很抱歉!」凌煜辰倒也沒有推月兌責任,深表內疚道。

的確是他太疏忽了,怎麼就睡得那麼死呢?要是安若荀沒有被他所動容,一意孤行地跳了下去,那他就有地兒哭了!

「護士長,你昨天剛流產,早上又受了驚嚇,要注意多休息呀!」一個護士進來給安若荀做體檢,見房里人多,怕影響了她的休息,就順口提醒了一句。

哪知她這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四人瞬間僵化,他們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岳容表現出的是憤怒——這死丫頭不是死不承認自己懷孕了嗎?這種事居然都敢騙我!

安小黛則是單純的吃驚——呼呼!堂姐跟姐夫,還是挺趕時尚的嘛!

安若荀是一種心事被人戳穿的恐懼——為什麼要說出來?這件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我為什麼這麼害怕別人知道?果然啊,我還是做不到不在意!

凌煜辰則是一種慚愧——都怪我太冷落她了,如果我能多關心她一點,她也就不至于發生這種事了!

阿勒?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感覺他們一個個突然都變得怪怪的,難道是她說錯什麼話了?

護士對這忽然變得凝重起來的氣氛,十分模不著頭腦,就不敢再多言什麼,趕緊給安若荀做完檢查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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