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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時年在樓下接了個電話,耽誤一會,此時一進門就看到陳安修趴正在床上專心致志和戒指作斗爭。

陳安修一看到人進來就揚著手求救,「這個怎麼摘下來?我就是試試,怎麼摘不下來了。」他沒有戴戒指的經驗,自然也就沒怎麼摘戒指的經驗。早知道不該這麼手賤的。

章時年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大,本來想給他的驚喜和浪漫求婚,這下全省了,虧得他準備了這麼久,這個人的行為總在人的意料之外,連求婚這種事情都能擺這麼大的烏龍,天底下有這本事的也就陳安修了。

陳安修硬拔了一次,還是不行,見章時年倚在門口不動,就催他,「你快點過來啊,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肆無忌憚的,傻乎乎的,會耍賴的安修,這樣不加防備的樣子還真是讓人難以抗拒,每次見到都心軟的一塌糊涂。

「章先生,你是不是神游到外太空去了,你倒是快點啊。」陳安修又一次催他。

「來了。」章時年答應一聲,反手把門關上。

「我是讓你快點拔戒指,不是讓你快點做這種事……」陳安修咬住章時年的肩膀,驚喘一聲,感覺到身後那火燙的物件又挺進來一分。剛才章時年那麼利索地翻身上床,他還以為終于過來幫忙了,手剛伸出去,就被人反握住,一俯|身就是沒頭沒腦的一通深吻,接下來就變成這樣了。

章時年含住他的唇,含含糊糊的說,「都差不多。」

「根本完全是兩回……恩……太深了……」陳安修說話的同時,章時年攔腰將人拉起來,摁在自己懷里,由下而上的徹底貫穿。

向後撐住的手臂被人抓在手里,陳安修全部的重力都壓在兩人相接的地方,被進入地更深。

章時年的動作更加放肆,酥麻和些微的刺痛在身體里炸開,陳安修就此淪陷,跟著章時年的節奏,發出的□急促而不加掩飾,「就是那里……快點……」

身體里的快感在一層層累加,就在瀕臨頂點,即將要爆發的前一刻,章時年卻毫無先兆地停了下來,「幫我戴上……」

「什麼?」陳安修臉色潮紅,眼神迷蒙,顯然還沒從這場乍然停止的□中恢復過來,他的身體本能地夾緊。

這下難受的換成章時年了,他攬住陳安修的腰,低喘一聲,「安修,別亂動。」又捏捏他的手說,「幫我戴上……」

陳安修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進來一枚戒指,看款式和自己剛才的那一枚明顯是一對,想到一種可能性,他危險的眯起眼,「你這算是什麼意思,章先生?」

章時年抬頭,認真又理所當然地回答他,「求婚。」

陳安修瞬間生出想咬他兩口的決心,「有你這樣求婚的嗎?」而且事先一點風聲都不露。選擇和章時年在一起後,他也沒奢望像普通男女那樣有個光明正大的婚禮什麼的,但他還是想通過某種形式能把兩人的關系正式確定下來。他承認是他有期望過章時年送他個戒指什麼的,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啊,床單滾了一半,身體還相連的情況下,哪怕是在浴室里洗澡都比現在好看點,多年之後,他該怎麼回憶這求婚的一幕?

答應是可以答應,但絕對不會讓你這麼輕松,陳安修報復心一起,扶著章時年的肩膀,略略抬起腰,還不等對方說話,他又重重的坐了回去,兩人同時發出抽氣聲,章時年的明顯更大點,他沉聲道,「安修……」

陳安修穴|口收緊,趴在他耳邊成心撩撥他,「章先生,好爽……你快點……」

章時年的眼神完全黯了下來,「安修,惹了火,要負責。」話音未落,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大力抽動起來。

主動配合著吞吐收縮,一次次被送上頂端,又一次次落下來,在半個多小時的來回較量中,章時年幾乎被他折磨地自制力盡失,「安修……」

陳安修挑釁的勾起笑容,別以為他不計較上下的位置,就能床上佔他便宜,連求婚這種事情都想在床上搞突襲。

章時年低頭在耳邊說了幾個字。

陳安修一愣,章時年壓住他手腳,腰上用力,深深插|入。

「太卑鄙了……竟然有這種手段……」

「心里話而已。」

「再說一遍。」

章時年將剛才的話重復五遍給他听。

在劇烈的摩擦中,陳安修身體一陣陣顫抖,在大腦中空白來臨的前一刻,他沒忘記把手中的那枚戒指推到時年左手的無名指上。

大床上的□和撞擊聲,直到半夜停止,被子底下兩人汗濕的身體仍然交纏著,陳安修趴在章時年邊上,他的左手壓在章時年的左手上,對著兩枚戒指看了許久說,「這真是一對啊。」看單個的時候還不覺得,放在一起就很明顯了,兩枚戒指的戒面上看著素淨,但是上面其實有不顯眼的紋飾,兩個戒指的紋飾前後相連,選擇任何一個角度並在一起,都會出現一個類似三角的花葉紋飾。

陳安修將這一重大發現告訴章時年。

「恩,所有的圖形中,三角形是最穩定的。」

「章先生,你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數學。」

陳安修嘴角扭曲,無話可說了,但心里沒有感觸是假的,最穩定的,最穩定的就挺好的,「但是一直摘不下來怎麼辦?」其實也沒有覺得不舒服,嚴絲合縫挺合適的,不松也不緊,可是為什麼摘不下來呢。

章時年倒是一點都不著急,輕描淡寫的說,「摘不下來就戴著吧。」

陳安修搖著那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那我總不能洗澡和做飯的時候也戴著吧?」

章時年拉過他的手,不知道踫了什麼地方,陳安修這次很輕易就取了下來,「你怎麼弄的?」

章時年笑了笑,但顯然沒有告訴他的打算。

「總不能一直讓你幫著摘吧?」

「也沒什麼不行?」

「那你如果不在呢,那你就一直戴著。」

切,能瞞一天,他就不信能瞞一輩子,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怎麼弄的,剛才戴地太快,都沒仔細看,現在看看里側凹槽里除了有瓖嵌鑽石,邊上好像還有刻字。

章時年好像知道他的疑惑一樣,直接回答說,「我的名字縮寫。」

「那我的名字呢?」

「在我手上這個戒指上。」章時年摘下來,兩個戒指的刻字在相同的位置上。

「為什麼我就沒買到呢?」陳安修不滿的嘀咕。

「你說什麼?」他說的聲音太低,章時年沒听清楚。

「也沒什麼,洗澡睡覺。有點困了。」

「你最近怎麼覺特別多?」

陳安修理所應當的反駁說,「冬天不睡覺,什麼時候睡。」

結果在浴缸里洗著洗著就睡著了,最後還得是章時年把人抱回去的。

「真的胖了。」這是章時年親自體會過後得出的最直觀的體驗。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窗外就是大霧彌漫的天氣,陳安修在院子里伸個懶腰,綠島經常有這樣的天氣,看著像霧,其實是那種很細很密的雨,薄薄的,人在這雨里走一會,幾乎讓人沒什麼感覺,但時間長了,衣服不知不覺就濕透一層。不過在這細雨中,牆外紅色的耐冬花倒是開得更好了。

「安修,吃飯了。」方嬸做好飯出來喊他。

「今天是吃什麼,方嬸。」

「昨天听你說面棋子,今天早上就做的面棋子。」

「太好了,方嬸,正想吃這個呢。」昨天吃火腿餅的時候,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這里了,倒也沒有特別想吃,不過大冬天熱乎乎的吃碗面棋子還是很不錯的享受,特別是方嬸在里面放了一堆好料。

陳安修拿勺子翻翻,有西紅柿,木耳,油菜,酸菜心,鴿子蛋,炒過的肉末和蘿卜纓子咸菜,放了這麼多東西,湯當然又鮮又濃。

去公司的路上,章時年就說,「方嬸現在對你,比對我這個雇主還好。」

陳安修臉皮厚厚的自吹自擂說,「主要是因為我天生人緣好啊。」方嬸這人其實對他一直還不錯,就算在知道他和章時年的關系後,也沒怎麼改變,可能對雇主的私生活,人家也不太關心。有時候下山,他也會順手稍些小飯館自己做的東西給她,辣椒醬,螞蚱醬,小咸菜之類的,前些天做臘味,還送了她好些臘腸和一只風干兔子。

寫字樓的入口處有人影一閃而過,陳安修閉目養神沒看到,但是章時年看到了,眼神微微一沉。

「于特助。」陳安修上樓來,笑著和于亞青打個招呼。他現在沒事的時候,也會跟著章時年到這里坐坐,于亞青現在已經由秘書升為特助了,不過不是章時年的特助,是這里綠島泰恆的總經理特助。但章時年比較習慣她,所以她現在暫時還留在董事長辦公室這邊幫忙。

于亞青抬頭,看到陳安修身後的章時年,起身,到嘴邊的安修就自動換成了,「董事長,陳先生,早。」喜歡八卦的人一般都自備一套雷達感應設備,所以現在于亞青的目光很快就鎖定在兩人左手上款式明顯是一對的戒指上了,無名指啊,無名指啊,這代表著什麼,這消息太具有爆炸性和可傳播性了。

陳安修總覺得被某種火燙熱情的目光閃了一下,但抬眼看過去的時候,于亞青還是那副面帶微笑,穩重得體的樣子,甚至還朝他點了點頭。自從知道于亞青幫忙打了那個電話後,他一直對這人挺感激的,所以當下也沒有多想。

目送他們進門後,于亞青將手頭著急的事情飛速做完,第一時間把這消息傳播出去了︰**oss被人訂走了。反正老板很早就承認過這件事了,這次敢把戒指戴出來,明擺著就是公開的意思嘛,所以給他們八卦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吧。于是不到中午的時間,綠島泰恆的所有人都知道了,**oss和以前陳助理的好事成了,羨慕,妒忌,眼紅的,全都有,但這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了。

趁著陳安修去衛生間的功夫,章時年給于亞青打電話,讓她找保安把守在門口的那人趕走。

陳安修上完廁所,整理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的戒指啊。

他掏出口袋里的一對戒指,買重了,之前等不到章時年表態,他就去買了一對戒指,想著這種事情誰開口不是開口啊,本來想的挺好,等章時年睡著了,他就直接給人套在手指上,造成既定事實,可章時年有睡前看書的習慣,他最近又渴睡,結果就是章時年還沒睡,他已經呼呼睡著了,機會就這樣一次次失去,直到昨天,章時年的戒指套在他手指上了。

導購員對這個年輕的男人印象還挺深,一是因為這人相貌出色讓人不會很快忘記,二來就是那天這人在店里來來回回徘徊一下午卻什麼不問,什麼不買,差點讓她以為是搶劫來踩點的,直到快下班,店里人少的時候,他才過來問,有沒有男士對戒?他們只有男女對戒,于是她給這人推薦了兩枚款式相同的男戒。

「真的不能退了?」陳安修再次跟人確定,他自己戴什麼樣的戒指倒是無所謂,但是他怕章時年戴太次的讓人笑話,特意找了家品牌大店買的戒指,兩個戒指就花了他三萬多,事先沒打算退,也沒問,現在好了,原來戒指不能退。

導購員也注意到他手上有一個了,「很抱歉,先生,我們有規定,如果沒有質量問題,售出的戒指是不能退的,如果有其他不合適的地方,我們可以給你調換。」

店面的經理以為他們有爭執,也過來了,態度非常和氣,但答案是一樣的,可以調換不能退,但目光落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就是一頓。如果他沒看錯,這個人手上的戒指出自他們品牌的首席設計師之手的專門定制,能請得動這位世界頂級珠寶設計師的人,竟然來他們店里買了東西,還要退,這事怎麼這麼奇怪?

「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請示一下上面。」店面經理破天荒松了口。連原先的導購員都奇怪的多看了他幾眼,電話打上去,情況一說,上面很快做了決定,如果戒指沒問題的話,就退吧,沒必要得罪大客戶。

于是陳安修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的,戒指就這麼退了。

他們的事情就此定下來,陳安修在山下住了幾天,章時年就出國了。

*

孫曉吞吞口水,看陳安修一邊看電腦,一邊又往嘴里丟了一顆酸梅。這些酸梅是他下山買的,本來是買來給客人當飯前小甜點的,當時他嘗著還挺甜,結果買回來再嘗,酸死人了,客人沒幾個受得了這酸味,本來都打算丟掉了,沒想到陳哥竟然好這口,他沒吃,現在光聞著這味道嘴里就直泛酸水,他實在忍不住問,「陳哥,你不嫌酸啊?」

「還行啊,不怎麼酸。」有客人詢問臘鴨的事情,他直接丟了兩顆酸梅到嘴里,接著打字聊天。

「這還不酸啊,吃一顆酸的牙都倒了。」

陳安修嚼著酸梅說,「你有空在這里看我,不如出去點點臘鴨還有幾只,這個客人要地很多。」

「行,那我出去看看。」孫曉走到門口,看到林長寧進來,就打了聲招呼,「林叔。」

「小舅,你來了啊。」

林長寧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忙著呢?」

「也不是很忙,就是最近買臘味的挺多的。」開了兩台電腦,有時候還忙不開,「小舅,吃酸梅。」他把手邊的酸梅盤子推到林長寧那邊。

林長寧捻了一顆放在嘴里,還沒等他咬開呢,滿嘴的酸味就在嘴里泛濫開了,這也太酸了,好不容易咽下去,趕緊拿杯水沖了沖。看著陳安修一顆接著一顆的往嘴里送,他的神色若有所思。他最近是听姐姐說,壯壯最近精神不大對,有事沒事往床上一趴就睡著了,每天都很累的樣子,有次吃了一盤回鍋肉,吃完了,轉頭就吐了。再結合現在嗜酸的跡象,他實在不得不往那方面考慮,他看看四下無人,「壯壯,我問你件事。」

「恩?小舅,你說。」

「你是不是有了?」

陳安修十指如飛地敲擊著鍵盤,一心二用地問,「有什麼?」

「肚子里有孩子了。」

陳安修嘴里的酸梅吧嗒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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