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時年出身名門,他又是家中幼子,自幼備受季章兩家長輩的愛護,即使嚴苛如季家老爺子在對上這個中年晚出的最小兒子時都免不得退讓妥協一二分,出來做事後,更沒有人敢當面給他擺臉色看過,他這輩子何曾被人這麼不留情面地指責過,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他心中隱隱的有些怒氣,又強自壓了下來,「你到底在說什麼?」
陳安修揚起下巴,極冷淡的笑笑,拉開距離,退後一步,「抱歉,章先生,是我突然發神經說錯話,無論找什麼人都是您的自由,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他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這樣真難看,陳安修,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去指責這個人,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助理,老板下半身的事情,你也能管得著嗎?道理什麼的他都明白,但現在理智已經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反應,他就是覺得惡心,惡心的快吐了「,最新章節就在︰」。肖飛是個有婦之夫,下午剛和紀思遠滾過床單,晚上章時年又和他上床,怎麼這些人都不嫌髒嗎?
「安修。」章時年不知道這個小家伙在氣什麼,但他本能的覺得小家伙情緒有點不太對,「安修,出了什麼事情?」他快走兩步從後面扯住陳安修的胳膊「來︰網看熱門言情小說」。
陳安修一用力就將他甩開了,頭也沒回的說,「別踫我,章先生。我剛洗過澡,不想再洗一次。」
這句話章時年听懂了,小家伙是在說他髒,他是個聰明人,聯系到剛才陳安修的反應,再聯系到之前見過的肖飛,他很快就將這其中的聯系想通了,他耐著性子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肖飛沒有任何關系。」
前方是一座貼水面建造的小橋,小巧精致,只有半米寬的橋面,兩個大男人並行在上面都有些困難,陳安修走在這里終于停了下來,微微側了側身說,神色已經明顯平靜許多,「章先生,您真的不需要和我解釋,剛才是我說話太沖動了,我給您道歉。」
「我剛才只是……」章時年向來沒有對別人解釋自己行為的習慣,但面對陳安修,好像所有的習慣和慣例都在一次次的被打破。
可陳安修並不打算再給他任何機會,打斷他說,「章先生,還有三天的時間,我會做好助理能做的一切,其他的,像是感情游戲之類的,恕我不能奉陪了。」章時年是否和肖飛發生過關系,現在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只是突然想通了一點,他厭惡肖飛那樣的人,但在章時年的心底,他大概是和肖飛是一樣的存在吧,有錢人閑暇時的消遣。不同于那些赤|luo|luo的金錢包養關系,章時年還願意給這件事蒙上一層溫情的面紗,但這並不能改變事情的本質。玩玩而已,還能是什麼呢?
〈我們,晚上回來和你算賬。」
那些人開車離開,陳安修收拾了外面的東西回屋,章時年常坐的沙發上今天沒人,那人今天選擇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從昨晚回來,兩人之間就沒什麼交流了,有些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誰也無法裝作沒發生過。好在他們都是成年人,也不至于為這點事鬧什麼別扭。
他們是在第三天上午開車回市區的,在後來的這兩天里,陳安修再也沒見過肖飛,听紀明承說,他先行一步離開了。
五一假期之後,市區的道路重新寬敞起來,經歷了五六天的熱鬧,街面上一下子空下來,莫名的還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
joe是準時回來的,他的到來,意味著陳安修和章時年的這一段真的要劃上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