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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修,是誰?」章時年見陳安修遲遲沒有進來,就放下飯碗走了出來。

「對不起,先生,打擾您休息了,是這樣的,酒店里出了點事情,我們需要陳領班去協助調查一下。」

說話的這位是陳安修認識,就酒店客房部的一個經理叫汪雲雲,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在酒店里工作很多年了,從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一步步的爬到今天客房經理的位置,沒什麼文化,工作技術倒是非常出色的,就是管理能力欠缺,她的那套管理辦法平日里對付一下客房的服務員還好,一遇到其他的問題,她粗暴不靈活的管理方式就暴露出來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她完全可以用一種更委婉的方式請陳安修過去一趟,而不是急吼吼的帶著一幫子保安像抓賊一樣沖過來。這樣一來,事情還沒弄清楚,彼此的立弛袋的手機響起來,陳安修看看號碼,和潘杰示意了一下,走到牆角那里去接電話,「章先生?」

「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還沒回來?」

陳安修看看客廳里對峙的眾人,依然說,「沒什麼大事,但可能耽誤點時間。」他知道章時年是好意,但兩人非親非故的,就因為章時年對他有點意思,他就要想這人求助嗎?他還不至于這樣。

「啪」地一聲巴掌響,陳安修驚覺回頭。

章時年看看突然掛斷的電話,他好像听到小家伙子在那邊喊了一聲,「你干什麼?」果然出事了嗎?

章時年想想重新撥了另一個號碼,「老余?」

酒店總經理余俊生有些意外在此時接到這人的電話,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說,「董事長,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還沒,我是想問一下,今天酒店客房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大事?大事應該沒有,如果是大事的話,我應該知道的,董事長,是不是您那邊听到了些什麼?」

「我的助理,就是你給找的那個叫陳安修的,今天被酒店客房那邊的人叫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就是想問問,如果沒事,那就最好了。」

章時年雖然口氣淡淡的,但余俊生也不會真的就以為只是問問,如果沒事,董事長會親自打電話給他嗎?他知情識趣的說,「董事長,我馬上去查查。」

「恩,那你去吧,我等你電話「,最新章節就在︰」。」

*

「陳安修,給肖先生道歉!」王建帶著一種上位的命令語氣說。

陳安修接電話那會,雙方不知道怎麼又起了爭執,周遠堅持稱自己沒拿戒指,肖飛站起來想都沒想就甩了他一巴掌,嘴里還自以為多仁義的說,「我不打女人,不表示我能打男人。」

陳安修上來捏著他手腕一聲不響就將人甩開了,他的力道不算重,肖飛後仰了兩步就站住了,也沒磕著踫著。

「如果他肯給周遠道歉,我就給他道歉。」陳安修一瞬間看向王建的眼神冷漠至極,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又被他硬生生壓住了。

王建不想承認有些被陳安修嚇到了,怎麼一個小小的工程領班會有那麼可怕的眼神,見過血一樣。他再看去,那種感覺就消失了了,又是那個從開始就話不多,卻唯一堅持不退讓半步的陳安修。

「陳安修,你這工作還想不想做了?給肖先生道歉!別讓我說第三遍。」王建的措辭更加嚴厲,他決不允許自己一上任就被個小小的領班挑釁他。

陳安修撇撇嘴突然笑了一下,眉眼燦然的說,「我的工作不是王副總監給的,做不做也不是王副總監說了算「來︰網看熱門言情小說」。您在這里說這個嚇唬誰呢?」比這嚴重得多的事情,陳安修不是沒經歷過,但像犯人一樣站在這里,接受審訊,被人一口一口小偷的叫著,他這輩子還沒嘗試過。他不是承受不住,但是心里太憋屈。他同樣知道說出這句話的後果,王建這個副總監擺明就是過度時期的頭餃,估計韓總監一走,他立刻就會扶正的,得罪這人,以後在工程部的日子就難混了。可被人欺辱成這樣還要人心平氣和的去接受,還要去給對方道歉,到底要什麼樣的忍耐度才能做到,反正他自問沒這個本事,這輩子也不預備培養這本事。

「行,你們酒店不解決這事,我要立刻報警,讓警察來解決,還要把這件事公布在媒體上。」肖飛被陳安修一推是徹底火了。

潘杰一看事情發展至此,得了,根本不用什麼調節了,自己人先內訌了,他態度稍嫌冷淡的說,「既然肖先生決意如此,我們酒店方便一定會盡力配合……」潘杰說到這里,電話也響了,他看到電話號碼,連忙說聲抱歉,快步走到門外就接電話了。

回來後對肖飛說,「肖先生,請稍等,我們酒店的余總經理稍後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到時候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雖然他心里疑惑,這件事怎麼會驚動到總經理那邊的,他看看靜默不語的陳安修,為什麼總經理會在電話里特意問陳安修是不是在這里。難道陳安修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深厚背景?有深厚背景的人在工程部做小領班?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

王建也覺得余總的到來有些蹊蹺,劉清還在抹眼淚,周遠對陳安修說,「陳哥,謝謝你,今天都是我連累你了。我想通了,報警就報警吧,反正咱們沒拿,警察也不能強迫咱們承認。」

陳安修點點頭,沒出聲。

余俊生來的很快,他的身後是常和他在一起的韓總監,余俊生進來先去和肖飛說話,韓總監則給了周遠和陳安修一個安撫的笑容,工程部這些員工的品性他是了解的,周遠這個人有時候雖然愛貪點小便宜,但是膽子小,偷客人東西這種事情他是不敢做的,至于陳安修,他是最放心的,這個小子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則,有品行,有血性,偷東西這種事情他不屑于做的,如果不是自己要調走了,倒是很願意多培養一下這個小子。

余俊生提出給肖飛升級房間,減免房費,布置人手在房間里重新查找,結果被肖飛冷冷拒絕了,堅持要報警。

余俊生作為一個酒店的總經理,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國家的元首,總理,更大牌的國際巨星酒店都接待過,肖飛這樣的,在他眼里也算不上什麼,充其量就是個紅點的偶像小明星,現在是紅,但能紅多久,誰能知道呢,如果不是有章時年的電話,就肖飛這種身份的,他根本就不會走這麼一趟。「我想肖先生的目的是為了找到結婚戒指,而不是要把這件事鬧大,報警我們也不介意,但第一呢,肖先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酒店的員工拿了你的戒指,他們到您的房間是正常的工作,二呢,想必肖先生是常住酒店的人,應該知道貴重物品需要自己妥善保管好的規定,話說到這里,我們希望肖先生願意慎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畢竟肖先生越早做決定,我們幫您找到戒指的可能性就越大。」

場面僵持了一會,肖飛選擇同意,他的助理們都來幫他收拾東西,肖飛走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了,還撂下話說,如果戒指找不到,他一定會將這件事追究到底。必要時候會考慮上訴到君雅酒店集團的總部。

工程部的同事听說了這件事,主動和相關合作過的五金店聯系,借了金屬探測器來,七八個人蹲在房間里,從牆邊開始沿著地毯一寸寸的檢測,陳安修等三人作為有嫌疑的人自然不能參與,周遠抱頭蹲在地上不說話,陳安修倚在牆邊,暗暗打量著劉清,劉清一直縮在牆角並沒有動。

「下午我們見到戒指的時候是放在床頭櫃上的,如果掉下來的話,那附近多留意。」陳安修故意大聲說了這麼一句,他發現劉清的肩膀很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在床頭櫃附近檢測的同事大喊一聲說,「找到了,是不是這個戒指?」

周遠一步跳起來跑過去看清楚,說,「是,就是這個,沒錯的,下午我和陳哥看到的就是這個。」

那同事嘟囔說,「這位置掉的也太玄乎了點,竟然在掉到床頭櫃後面,地毯和牆角的夾縫里,你說這得多巧合,才能掉進去啊?」

余俊生,韓鵬程和王建在隔壁的房間休息,听到這個好消息,都過來了。

「找到就好。」余俊生笑著說,又拍拍陳安修的肩膀,「今天讓你們受委屈了,先回去休息吧。」」謝謝余總和韓總監肯相信我們。」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陳安修回去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客廳的燈還亮著,他開門進去,章時年開著電視在看晚間的新聞,「你還沒睡呢。」如果沒有意外,十一點是章時年的上床時間。

「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出去打架了?」章時年開了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

陳安修咧咧嘴配合一下他。

章時年起身到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扔他一罐,說,「不介意的話,陪我喝點酒再睡。」

陳安修接過啤酒打開,一**坐在章時年身邊,「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馬上要睡覺了還喝酒?」

「偶爾也有睡不著的時候。」他已經接到了余俊生的電話,知道小家伙剛剛在外面受了委屈,但顯然他不想說。

陳安修意思性地和他踫踫,自己一仰頭就灌下去一大半,兩三口就把一灌酒喝光了,「喝了酒好一點了,還有嗎?」

「沒了,你也說馬上就要睡覺了。」

陳安修胳膊遮住眼楮往沙發背上靠過去,今天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章時年傾身過去抱他。

唇齒間彌散開的淡淡的啤酒香,陳安修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章時年的,這種時候,他好像無法排斥另一個人這樣帶有溫柔和安撫的親密接觸,是誰都好,他第一次伸出手臂,攬住了章時年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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