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靠近,額頭幾乎抵住她的額頭,慕淵目光深深望進她慌亂的眸中,猶自帶著微醺的醉意啞聲道︰「我終于把你娶回來了…」
無憂心微微顫了一顫,下巴一抬,唇瓣在他唇上踫了一踫,呼吸之間盈滿淡淡的酒香︰「你又喝醉了。」
慕淵失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麼舍得醉?」
無憂小臉爆紅,手上用力推開他︰「你在說什麼啊,那個,不是要喝合巹酒嗎?」
慕淵直起身走到桌邊,倒上兩杯酒端過來,徑直坐在無憂身側︰「同甘共苦,琴瑟和鳴,這合巹酒、當然要喝。」
無憂紅著臉接過來,低聲嘟噥道︰「這個…要怎麼喝啊?」
慕淵拉過她的手輕輕繞上自己手臂,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無憂微微僵硬了一下,腦中陡然想起母親昨夜的話,臉上的紅便一下蔓延到耳根,慕淵瞳孔微眯,看著她局促的反應忍不住逗她,于是嘴唇湊近她耳垂呵氣道︰「怎麼臉紅了?」
「呃,」無憂瑟縮一下,往後躲開︰「別,我們喝酒吧……」
「好。」慕淵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不再戲弄她,仰面將杯中的酒飲盡,待她終于也放下杯子,慕淵忽然伸手攬住她後背,不容她閃躲的吻住她泛著水光的瑩潤紅唇——
他覬覦許久,終于得償所願,于是越吻越深,引誘她張開唇迎接自己。
感受到他溫熱濕潤的舌尖細細描繪她唇形的**,無憂情不自禁自喉中發出輕吟。
「唔…」無憂被逼到角落,原本倚著床柱的身子仰倒在床上,大紅色的帷帳便散落下來,將二人的身影遮住,慕淵便傾身而上來到她上方。
無憂瞳孔微張,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措手不及。
——這就是娘說的圓房嗎?他會怎麼做?
感覺到自己的小心髒噗噗的跳個不停,無憂眼疾手快的往上竄企圖從他身下逃月兌,慕淵眸光一動,大掌已箍住她縴細的腰阻止她的逃跑︰「今晚是咱們洞房花燭夜,娘子這是要到哪里去?」
無憂大窘,一張瑩白的小臉憋得通紅,支吾道︰「別,我還沒準備好…你不要這樣…」
「準備?這種事情不需娘子準備什麼,我準備好就行了,乖。」大掌輕易解開她腰帶,寬大的紅色外袍便敞開來,露出紅色的中衣。
中衣上是有帶子系著的,慕淵才挑開她胸前的系帶,無憂便趁機朝後挪去,小手緊緊抓住領口,閉著眼楮叫道︰「等一下!」
慕淵被她的動作逗笑,好整以暇道︰「又怎麼了?」
「那個…我…」無憂胸口微微起伏,臉上的紅暈似雲霞一般透著誘人的光芒,慕淵喉結微動,劍眉微蹙︰「害怕?」
無憂咬了咬下唇︰「我娘說…女孩子第一次圓房的時候、會很疼,是不是真的?」
慕淵發出低沉的笑聲,欺身上前︰「別擔心,我會很小心的,娘子。」
「不不不,我是想說,我……」無憂低頭不敢看他,一張臉窘的不行,聲音亦是越壓越低︰「我月事來了……」
慕淵手上一頓眸光微沉,沉聲問道︰「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是真的,不信的話,給你檢查好了。」娘說女人來月事的時候不能同房,無憂心里便有了底,反正已經成了親,無憂才不怕他檢查。
居然還會有這種事。
慕淵還沒無聊到真的檢查她,只好壓住心頭‘火’,從床上起來,又看了她一眼,無奈又好笑的嘆了一口氣,才動手月兌下外衣上床來。
伸手拉過繡著鴛鴦的大紅錦被蓋在兩人身上,又伸手攬過她腰身才開口︰「冷吧?」
「還好。」無憂偷笑,多日不曾與他同睡,想念極了他的溫暖,干脆手腳並用纏住他,放心的閉上眼楮。
「什麼時候開始來的月事?」慕淵卻暗自叫苦,都已經成了親,居然還是要生生忍著。
「昨天。」無憂悶聲答著,聲音是累極了之後全然放松下來的慵懶。
原本還擔心她身體自此落下病癥,誰知這麼快便恢復了些,看來食補也挺有用。
「肚子還疼嗎?」慕淵手掌下移捂住她平坦的小月復,輕輕揉著。
無憂舒服的哼了一聲︰「有點兒疼…」
「乖,我給你暖暖。」慕淵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偌大的房間便陷入沉默,只余二人清淺起伏的呼吸。
許久,慕淵突然出聲︰「你會後悔嗎?」
「什麼?」無憂不願思考,只是順著他的話無意識問著。
「沒什麼,累了就睡吧。」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陪你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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