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平靜又持續了兩個月,正當十葉覺得靈庭馬上便要產生一場風暴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事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最高決議室三名賢者,護庭十三番隊所有隊長,尸魂界五大貴族,十七個上級貴族,還有昔日遠征軍的代表們集結一堂,面色沉重的看著他們中間的影像。
「這是昨天,我們在虛圈的監視隊伍所觀測到的景象。」山本總隊長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白色的沙漠中,一座宏偉的巨城,那熟悉的景象,正是早已被毀滅四百多年的蛛網城。
不僅僅如此,在蛛網城的城牆上,正站著一排十幾個身影,雖然體型較小形態不一,但卻是非常真實的類人生物,在虛圈只有瓦史托德才有如此較小的身體,而在它們的最前方,則站著一個身影,左半邊是男人,右半邊是女人,背後伸出八跟蜘蛛觸手的怪人。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遠征軍成員永遠不可能忘記的身影!那個昔日的夢魘。
「不可能的,他應該早就死了,怎麼可能重新出現!」十葉不可置信的說道,當初,有著死狩斬斷未來,他的摧毀了對方存在的一切基礎,無論怎麼看,對方也應該徹底死亡才對,怎麼會時隔四百多年,他又重新復活!
「看他的樣子,似乎與當年不同,或許是在那場決戰之前,對方便留下了什麼後手吧!只是,據我們得到的消息,蛛網城應該是在一天之內重建起來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京樂春水皺眉說道。
「還有一點非常奇怪,如果蜘蛛母皇真的復活的話,監視隊伍怎麼可能觀測到如此完整的景象!」浮竹十四郎說道。
「或許是對方在給我們示威也說不定啊!」藤原鬼劍說道。「再或者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也許監視隊伍已經被對方控制了也說不定啊!畢竟……呵呵!」
藤原鬼劍的話,勾起了十葉幾百年前的陰影,親如兄弟的戰友,在下一刻變成了仇人。誰只要單獨離去一會,再次回來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懷疑對方。
「如此說來,這真的是昔日蛛網城余孽?」朽木銀鈴問道。
沒有人回答,但包括卯之花隊長在內那凝重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無論這是對方的陷阱還是示威,吾等都不可視若不見!」山本總隊長敲了敲手杖,沉聲說道。
「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天兵,四番隊隊長麒麟寺天示郎,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十一番隊隊長卯之花八千流,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以上五名隊長組成虛圈偵查隊伍,挑選精英護庭十三番隊成員,前往虛圈偵查,以傳回情報,建立基地為第一任務!明日出發!」
「是!」被點到的五人點頭。
「僅僅是偵查嗎?這是不是意味著,總隊長要準備親自出手了?真是期待啊!」十葉不禁暗嘆道,雖然知道總隊長無比強大,可是他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十葉也是感嘆一下而已。
「真的是清原又復活了?怎麼想都不可能吧!而且……是在這個時期,僅僅是巧合?你覺得呢?」直到會議結束,十葉心中依舊在想著這些問題。
「別問我,我們早就共享了知識,你不知道的我同樣也不知道!」黑色小鳥落在他肩上。「不過四百年前,我們確實殺死他了,連一點原子都不剩,如果被打到這種程度還能復活,我們干脆直接投降算了!」
「說的也是啊,復活什麼的實在是太不科學了!可是之前影像是怎麼回事,這種記錄鬼道只能記錄眼楮看到的景象……等等!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靈光一閃,十葉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住腳步。
「你是說……也許我們看到的是幻象也說不定?」八雲十夜感受到了十葉心中的想法,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還記得柏枝風斗的斬魄刀嗎?」無比久遠的記憶浮現,昔日柏枝風斗的斬魄刀能力可讓十葉大吃一驚,不為別的,他的斬魄刀與劇情b藍染非常相似。
「騙術師!」能夠憑空生成幻想,無論外表,神態,靈壓都與真的一模一樣,如果不觸踫的話,僅憑感知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的。「以柏枝風斗的能力確實可以制造如此真實的幻象,可如果要構築剛才那麼龐大的幻象,以他的靈力是完全不可能的……聯合鬼道!」八雲十夜瞬間便明白了柏枝風斗是怎麼做到的。
「沒錯,如果有人通過聯合鬼道,供給柏枝充足的靈力,那麼還是可以做到如此龐大的幻象!雖然這僅僅是我們的猜測,但總比清原復活更現實一些吧!不管那麼多了,去直接問他!」
「他會說嗎?」
「一定會的!」十葉了解柏枝,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柏枝在幕後操控,那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一定會全部說出來的,因為……他一定早就計算好了一切。
「你來的比我意料的要早的多!」當十葉來到柏枝家的時候,他已經擺好了酒,似乎正等著十葉到來。
「真的是你!」看到柏枝的表情,十葉便知道他猜對了。
「哈哈,你都已經猜到了,又為何要問我!」柏枝風斗笑道,指了指前面準備好的墊子。「先坐下來再說吧!」
待十葉坐下之後,柏枝搖了搖酒杯。「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來喝酒的啊!那我也就不繞圈子,索性直說了吧,恩……該從哪里說起呢?」
「那就先說說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真的想要……」十葉欲言又止,他實在是不想用那個詞來形容同伴。
「叛亂!」柏枝風斗沉聲說道。「或者說革命的話會更貼切一些!靈庭已經建立太久了,也已經腐朽了。五大貴族,十七個上級貴族,八十九個下級貴族!他們的祖先未必比此時的我們強大!既然如此,我們又為什麼要听命于那些仰仗著祖先而趾高氣揚的蛀蟲呢?雖然我們的能力是尸魂界培養的,但我們也給它賣了幾百年的命!連蛛網城這個龐然大物都被我們摧毀了,我們早已不欠尸魂界了!更不用說,還有很多在戰爭中失去生命的同伴們了!」
柏枝風斗說的沒錯,事實上,他說的這些十葉也全都想過,可也僅是想想罷了,十葉不認為自己有挑戰尸魂界秩序的能力,也不會去做,可沒想到柏枝竟然這麼做了。
「多少人參與了!」十葉問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昔日的同伴,究竟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情?
「昔日蛛網城的同伴,共計二百四十七人參加,還有幾十人不願意放棄如今這平靜的生活,這樣也好,就算我們失敗了,也會給遠征軍留下一些骨血!」
「是嗎?」十葉點頭,表示明白。「那麼就剩下最重要的一點了,只要總隊長在尸魂界,革命就不會有勝算,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不用管他便好!」柏枝風斗說出了讓十葉目瞪口呆的話,看到十葉的表情,柏枝風斗笑道。「山本總隊長,的確是無法戰勝,但是你不要忘了,他的目的是守護尸魂界,而我們,也是尸魂界的一員啊!況且戰爭發生在靈庭,如果總隊長出手的話,恐怕還未將我們斬殺,靈庭便已經被破壞掉了!所以只要我們控制好戰爭的範圍,總隊長是不會出手的!」
「啊!原來如此,我怎麼沒想到呢?「十葉輕聲的笑著,果然一切都被柏枝想到了。「那麼你真的覺得自己能獲得勝利嗎?如果你真的反叛的話,四楓院,京樂浮竹他們就算心中再不願,也會毫不留情的將你們斬殺的!」
「所以我制造了蛛網城的假象!」柏枝風斗臉上掛起微笑。「如果被毀滅的蛛網城再次重現,那麼無論是真是假,尸魂界絕對不會掉以輕心,就算總隊長不親臨虛圈,也會立刻派人偵查,還有誰比他們五人更適合這一任務呢?只要他們前腳進了虛圈,後腳我就會破壞穿界門,等到他們回來之後,早已塵埃落定了!況且你覺得他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現嗎?或許他們早就發現了一些端倪,但因為不願與我們敵對,所以才故作不知罷了!」
「他們五人被困在虛圈,總隊長又不會輕易出手,三,五,七,九番隊的隊長純屬廢物,志波家雖然身為五大貴族,但也不會和我們死磕,十二番隊隊長雖然還有一番實力,但只要我們的五名同伴也足以圍殺他,所慮者唯有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一人,但是他已經垂垂老矣,就算他肯拼命,我們有兩百多名同伴,對抗他也綽綽有余了!」
柏枝風斗露出智珠在握之色。「現在,唯一的障礙便是你了,八雲十葉,知道了我們計劃的你,準備怎麼做?」
「如果我去向總隊長揭發你們的話,你會怎麼做,殺了我嗎?」明知道這個問題不會有任何結果,但十葉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當然不會,或許你覺得我這麼說太虛偽,但是我更清楚一個事實!數遍遠征軍上下,沒有人能殺的了你,連留下你都不可能!」柏枝風斗笑著說道。「你當然可以去向總隊長揭發我們,這樣的話我們便只有失敗這一條路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既然敢做這種事,那也早就做好了失敗的可能,最差不過是共赴黃泉罷了!就算死了,我們也絕對沒有人會怪你!」
「真不愧是柏枝風斗!我算是服了你了!」十葉苦笑著,就算柏枝不這麼說,他也不可能去揭發啊!
「那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做好覺悟了嗎?」十葉收起苦笑,鄭重其事的問道……「戰爭總是要死人的,縱使再強大,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無論是遠征軍成員,還是尸魂界貴族,只要有一人死亡,戰爭就會升級,最終發展到一個誰也無法控制的局面,到了那個時候,就算總隊長再不願,也會出手的!你真有承擔這一切的覺悟?」
「覺悟?哈哈哈哈!」柏枝風斗大笑道。「你認為如果沒有覺悟,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嗎?無論結局如何,我們都會接受!」
「這樣啊!」十葉點了點頭,露出了堅定之色。「既然如此,我也來祝你一臂之力吧!若是總隊長真的出手,就由我來攔住他吧!」
「什麼?」柏枝風斗第一次露出驚愕的表情。「你……何苦如此!我們很多人是因為在自己番隊里受了太多委屈,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可你與我們不同……」
「還記得在虛圈嗎?」十葉打斷了他的話。「我們之所以能活著回來,還不是因為同心協力嗎!如今,也是一樣!」
「既然如此,我就不說見外的話了,有了你加入,我們的勝算便更強一分了!」柏枝風斗有些感動的說道。
十葉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是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柏枝他們去送死,如果有自己加入,就算最後失敗了,也至少能保住他們一條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