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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阿秀感慨道︰「這麼漂亮的雞窩,比人住的還好 ,還有這豬欄,比人住的地方還大呢……」

鐘根生笑道︰「都是土妞的主意,說這樣蓋了幾十年倒不了,不用用土的做了還年年修呢,這豬欄蓋這麼大,以後可以多收些豬放里頭養著,慢慢的殺,反正每天都有用豬,總不能一天兩頭的收,也累人的慌,這青磚特意蓋的厚呢,五六頭豬也撞破不了……」

何阿秀心中喜悅,眉目間全是興奮。

豬和雞進了新家還有些焦躁不安的,但見家里人在,慢慢的也適應了下來,何阿秀給它們都添了食,它們竟都吃了,哼哧哼哧的也安靜了下來。

沈思思則將自己的寶貝袍子拴在了自己屋的房門口,模了模它的腦袋,喂了它一些青草,便進了自己的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它她的東西也很少,無非就是幾件破衣服,幾雙破鞋子,她也不在意,不過被子和墊被卻都是新的,她將這些輔好,看著單獨的大屋,心中滿是喜悅,終于有了一個自己的私0密空間了……以後進出空間方便的多。

她又跑到鏡子前將鏡子擦的干干淨淨的,看著鏡子中的黃毛的小子似的自己,那瘦胳膊瘦腿的模樣,實在悲催的很。

成為美女的路,任重而道遠啊。

沈思思默默含淚。

牛老根進了牛小花的新屋,看著她的新衣服,新家具,新床,新櫃子,還有頭發上的銀簪子,臉上也收拾的干干淨淨的,氣色也變得極好,牛老根就極感慨,低聲道︰「丫頭,這樣子,爹就放心了,以後在鐘家要好好做事,乖乖听話,他們家人好,不會虧待你的,對弟弟妹妹更要好,我看土妞和二寶三寶都是有出息的,以後你是他們的嫂子,可要做個好嫂子……」

牛小花眼楮一酸,鄭重的點了點頭。

牛老根又囑咐了幾句,讓她自己收拾自己的屋,便又出來了,幫著把院子里放著的雜七雜八的雜物全搬進了雜物間。

看著屋子一點點的收拾干淨,鐘根生的心中真是說不清的高興。

何阿秀則將幾個孩子的屋的被子和衣服給收拾出來了,又將二寶三寶的屋的書給收拾好,然後才出了院子,跟鐘根生笑著道︰「……搬進來總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呢……」

「我也是……」鐘根生笑著道︰「以前做夢也沒想過……」

「以後住習慣了就真實了……」牛老根笑著道。

「老根,晚上留下吃晚飯……」鐘根生笑道︰「今天高興,我們再好好喝一杯……」

「成……」牛老根爽快的答應了,然後看到王屠夫來了,他便笑道︰「我先回家去,晚上再來……」

鐘根生勞煩了他一天,笑道︰「回去歇一歇也成,只是晚上早點來啊……」

鐘根生應了一聲就走了。

王屠夫看著這新屋,笑著道︰「……十幾天前看這屋成形就知道極氣派了,今天進來一看,果然氣派吶……」

「讓你見笑了,快坐,吃過了吧?!」鐘根生笑著問。

王屠夫點頭,道︰「你昨天說你今天搬家,所以我吃過午飯歇了會才來的,來的有些晚了,不礙事吧,我是怕來早了怕你家忙呢……」

「你來的正巧,全弄好了,其實家里也沒啥東西可搬的……」鐘根生笑道︰「這屋里顯得很空呢,等院子前的樹長大了,家里過些日子添了些家事,就像個樣子了……」

「還不是你這屋太大,才顯得空嘛,我要是能住這屋,夜里都笑醒呢……」王屠夫輕笑道。

鐘根生與他說笑兩句,便帶著他走到了大廚房旁的側門進去的一間很小的小院子,他笑道︰「做屋的時候特意留下來的,以後就拿這地方殺豬了,免得家里的女人和女娃看了怕,與前院隔開一些,與後院也相連著,豬圈就在後面……」

王屠夫笑道︰「這地方好,拼個兩塊木板就能分割肉了……」

說著便與他走向了後院的豬圈,又笑道︰「這豬圈好啊?!」說著還留戀的模了模,哪怕他家殺豬的比較好混一些,也沒敢用青磚來做豬圈呢,家里哪舍得,看鐘家如此,真是羨慕不已。

「只是怕倒,用這磚壘起來,以後幾十年不用修了。」鐘根生趕了一頭豬出來,到了偏院里,又笑道︰「我去找繩子和木板桌過來,舊屋用的舊家具倒是派上用場了,在雜物間呢,我去拿副合適的來……」

說著便去了。

王屠夫待工具齊全,拿出早磨好的刀,等豬捆好了,便讓鐘根生退到前院去,笑道︰「別弄的你一身的血,把身上新衣裳弄髒了,我來就成,天天習慣了的,熟手了……」

鐘根生便笑著應了,帶上偏院的小門,出了來,看著坐在院子里理菜的何阿秀道︰「以後殺豬,你們不必避諱了,在這小偏院里,正好呢……」

「那趕情好……」何阿秀輕笑,道︰「老屋里都全空了,該帶來的全帶來了,只是井帶不來,舍不得呢,還有後院的菜地,我想著以後不在那種菜了,省得被人摘了去,我在這屋的後院弄出一塊地來種菜,這哪怕是荒地,但種多一些,總夠吃的……」

「你看著辦吧,等老屋後面的菜都摘光了,你就別在那種了……」鐘根生輕笑道︰「你也快把它們都摘完吧,省得被人偷了,雖然大白菜什麼的都不值錢,但家里現在有地窖了可以放地窖里存著吃,村子里也有禍害呢……」

其實有眼紅的,就見不得他家好了,哪怕只摘根蔥呢,他們心里也平衡一些,面且有這種心理的多的是。

听他這麼一說,何阿秀便坐不住了,起了身拿了鑼框道︰「我去摘菜,一會子你也來幫我搬回來放地窖,你先去村頭看看大寶他們咋還不回來,是不是今天賣的不好,才晚了……」

「嗯,我先去瞅一眼……」鐘根生也有些擔心,便去村頭了。

沈思思早端著木盤進了偏院,接了豬血,還一面與王屠夫聊著天,閑話幾句王屠夫他們村王秀才家的事。

「嗨,還能咋樣呢,打起來了,打的不可開交呢,女娃家里不肯還彩禮錢,還要王秀才家賠一個女兒來,叫了所有親戚來了呢,王秀才白白的沒了錢財又沒了老婆,自然更是不罷休……」王屠夫一面熟練的割肉,一面笑著道︰「這熱鬧的鬧了一個多月,打的是不可開交,听說那女方家得不到賠償,去了官府告狀呢,王秀才自然也是不肯的,听說還請了狀師,這叫什麼事兒哦,再鬧,死了就是死了,又能咋樣呢……」

「估計在縣城里更是鬧的不可開交,要被別人看笑話了,是真的……」王屠夫輕聲道︰「這件案子估計得成了我們縣城的一大奇案,轟動一時呢……」

這里畢竟是偏遠北方小山區,十年八年的也沒什麼大案子,除非災年來了還差不多,所以這件事就成了所有人的話題。

沈思思听的津津有味的,笑道︰「那女娃家里是想要多少賠償呢?!」

王屠夫一嘆,道︰「听說要五百倆 ,真是可悲的很,一條命沒了,還被家人當成要錢的籌碼呢,要不是因為有錢分,那女娃家古里古怪的親戚能鬧的這麼凶,還不是因為利益,不然誰有這閑功夫,听說拐了不知道多少彎彎道道的親戚全來了,能有啥好事,有的鬧呢……」

正閑話著,大寶他們背著鑼框回來了,一回來就叫沈思思,「土妞,我有事與你商量 ……」

他喜悅的進來笑著道,竟然都來不及看一眼這新屋,只沖著沈思思走了過去。

沈思思端著豬血出了偏院,道︰「啥事這麼慌張的?先坐下再說,喝口水,今天回來這麼晚?餓了吧,先吃飯……」

大寶興沖沖的喝了一大杯水,坐在了井邊笑道︰「因為有事才回來晚的,剛在村頭踫到爹,順便就將二狗子他們的工錢給結了,打發他們回去了,爹去老屋里幫娘摘菜了,四寶也跟著去了,只我一個人回來……」

怪不得他身上一個人負了這麼多的重物,也不嫌累的慌。

「先吃飯吧……」沈思思說著便進廚房端了餅出來,道︰「先將就著吃一吃,晚上再做好吃的,四寶呢,怎麼跑出去了?不回來吃飯了?!」

大寶搖搖頭,道︰「有人請我們吃了東西呢,不然四寶哪可能不回來吃飯……」雖說著,但大寶還是接過了黑餅子,也不嫌棄,咬了一口,只是不太餓,吃的極慢,臉上卻全是笑容,「就是福滿樓的掌櫃的請我們去他們酒樓吃了一餐好飯食,我和四寶二狗子他們本來還不敢吃 ,後來實在餓的受不住,就吃了,別說,還真是好吃,不過比不上土妞做的……」

他說完就憨厚的笑。

沈思思擰眉,道︰「請你們吃飯做什麼?!」醉甕之意不在酒,難道又是鹵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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