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厲兄,你烈風門的禍事來了!」
看周圍無人願意與厲無心搭腔,散修聯盟盟主終究是有些不忍,于是偷眼看了下雲冥,見其依然沒有反應,于是靈覺意念一動,給厲無心傳音到。
厲無心一愣,旋即大怒,用靈覺意念回到︰「墨清軒!你少在那危言聳听,我烈風門屹立千年實力雄厚,在這流雲城哪來的禍事?」
「厲無心,你我敵對多年,我墨清軒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不要覺得其他人都跟你一樣陰險毒辣!老夫願意和你說,不過是可憐你一世梟雄,不想你臨了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已!你也不想想,若非那些不把你們烈風門看在眼里的人,豈會這般屠戮你的門人?如果你不想听那就算了,老夫也懶得多言!」
厲無心心中一動,作為一門之主,厲無心也不是無謀之輩,于是傳音道︰「墨兄恕罪,厲某乍看獨子受傷,心情有些急躁,若有不當之處還請見諒!還有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還請墨兄相告,不論如何,算厲某欠墨兄一次!」
「欠我一次?呵呵,那也要你有命還才行!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墨清軒將他從墨無痕那里听到的和厲無心說了一遍,厲無心這時將目光投向了雲冥,滿眼都是凝重。
雲冥感到了厲無心的目光,微微一笑,對厲無心說道︰「厲門主,沒想到最終願意幫你一把的竟然是你的對手,呵呵,你的為人可真是……」
說完雲冥搖搖頭看向墨清軒,墨清軒沒想到雲冥竟然知道他在暗中傳音給厲無心,頓時心中一寒,暗罵自己多事。
對于雲冥的奚落,厲無心直接忽略,只听厲無心低聲下氣的說道︰「言公子,我那大弟子莫飛虎確實已死,而公子又殺了我烈風門不少人,我兒如今也生死不知,當年的仇也該報完了!左右不過是個下人,公子何必咄咄相逼,若是公子願意收手,我烈風門願意奉上厚禮以彌補公子的損失,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雲冥表情一冷,凝聲說道︰「左右不過是個下人?你懂什麼?在我眼里,你烈風門一門的爛命都抵不上他的死!所以今天就算你奉上靈寶仙丹,也休想我揭過此事!」
頓了頓,雲冥接著說道︰「不過在下也不想多造殺戮,但是此事卻也不能就這麼了了。在下有一個提議,我可以與厲門主打個賭,你我賭斗一場,若是厲門主贏了,此事就此作罷,以後我也不會再找烈風門麻煩,若是厲門主輸了,那麼不好意思了,在下要厲門主和令子的性命!」
听了雲冥的提議,厲無心面色一動,說道︰「我可以答應言公子的賭約,但是不知言公子可否放過我兒?」
雲冥搖搖頭,說道︰「有道是枯草逢春又一青,斬草哪能不除根呢?這個道理厲門主應該懂吧?這麼多年了在下相信,厲門主應該沒少干這種禍及親朋的事情吧?」
厲無心點點頭,作為一方梟雄,有些道理他是還是明白的,之前相問也不過是存了一絲僥幸罷了。
雲冥和厲無心打賭也有他自己的考慮。這個賭注看似厲無心佔便宜,因為無論輸贏,死的頂多是厲無心父子,烈風門底子卻是保住了。
但是實際上,雲冥之所以立下這個賭約,是為了對厲無心進行限制。作為風靈修士,厲無心的速度絕對是雲冥所難以企及的,若是雲冥逼得太緊,厲無心看回天無望,自己一個人跑了,那雲冥可就沒處哭去了。
畢竟若是被一個模不著蹤影的真身修士整天惦記著,就算雲冥自己不怕,也要為自己身邊的人考慮不是?
而現在,賭約一立,兩人正面相斗,雲冥有信心可以抓住機會一擊絕殺厲無心。至于烈風門的其他人,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厲無心和厲越風一死,就算烈風門內部不為爭奪利益而分崩離析,外部那些虎視眈眈的勢力也能幫雲冥剪除烈風門的一切。
真身修士的破壞力到底又多強?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涉及到了每個人的神通和各自擅長的什麼。但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任由兩個真身修士在大街上上演全武行的話,流雲城就算不成為一片廢墟,恐怕也要重新翻新一遍了。
所以接下來,雲冥和厲無心請了流雲城主玉天都做了公證,而後一群人便便被玉天都請到了流雲城主府的武斗場。
流雲城主府坐落流雲城最中心,為流雲城樞紐,其內有流雲城陣法樞紐,在危機時刻可以開啟一道結界,將流雲城內外徹底隔絕,是用來防御萬幽深林妖物襲城用的。
不過封印界的城池大多年代古老,陣法也都是萬年前設下的,只有隔絕城池內外的作用,對內卻沒有任何防御和攻擊的手段,所以除了對付城外的妖物以外,幾乎沒什麼作用。
流雲城主府的武斗場位于城主府西面,佔地幾乎是整個城主府的四分之一,里面模仿了各種修行場所,而且靈氣比外面要充足幾倍,是流雲城歷代城主及其子弟還有一些家奴護衛的修行的地方。其內還有專門比斗用的比武場,這些比武台都刻畫了相應的陣法和禁制,可以防止場內比武的余威擴散,雖然可能在真身修士的神威下,這些陣法和禁制還略顯無力,但是總比在大街上什麼都沒有強。
偌大的武斗場沒了往日喧鬧,在雲冥等人到達之前,玉天都就已經將整個武斗場中修煉之人全部遣散,畢竟誰也說不準,比武台的防御能否經得住神通的破壞,若是一不小心傷了在這里修煉的玉氏親族,或是自己好不容易培養的手下那他可就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厲無心將昏迷不醒的厲越風放在一邊,並托給了墨清軒照顧。本來他是想將厲越風送回烈風門的,但是雲冥的目光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知道雲冥是不會同意的。
「爹,你覺得誰會贏?」墨無痕站在墨清軒身邊小聲問道。
「不好說,厲無心的神通尤其適合單打獨斗,而這位言公子麼……,雖然他已成神通,但是只要厲無心注意一些,他那神通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甚至很可能被厲無心直接一擊擊敗,若是他有護身的神通還好些,可惜他還不是真身修士,成就一樣神通已是不易,又哪來的護身神通呢?」墨清軒細致的分析著。
「哦,爹那不就是一面倒麼?哪有什麼不好說的?」墨無痕疑惑的問道。
「呵呵,左右修士之間的勝負可不止有神通而已,這言公子出身聖地,又得門中長老喜愛,豈會沒有一兩樣防身的手段,別的不說,只要他有那麼一件強大防護法寶,厲無心就奈何不得他!所以我才說這場賭斗不好說呀。」墨清軒嘆息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