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台顯現了原本的寂靜,只剩下了渾身是血污的田園和劉冰露。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昏迷的大漢和兩具不成人形的尸體。這兩大漢真是幸運,如果不是過早的暈了過去。那麼他倆的下場不知道會有多慘,但是起碼命是保不住的。
此時的田園解決了眾人,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頓時渾身一軟倒了下去。
雖然田園的理智尚未清醒,但還是把骨鎧收了回去。
骨鎧變成骨膠開始往體內回縮,但是上面沾染的血污和腦漿之類的雜物並沒有隨著骨膠進入田園的身體而是全被擋在了傷口之外。似乎傷口處有一個篩子在篩選雜物一般。
一兩分鐘左右骨鎧已經完全縮回體內,而月復部則留下一灘污垢。
躺在地上的田園比剛才清醒了許多,雙眼也褪去了之前的血紅色,慢慢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田園望著自己和地上的血污不相信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以前連只螞蟻都不敢殺的自己居然用那麼殘忍的手短殺害了兩個人,還把一個人扔到了樓下。
田園心中暗想︰「這還是以前的自己嗎?雖然之前殺過一個人,但是自己並沒有看清那人長得什麼樣。所以也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大漢在自己眼前死去。」
「還是自己親手所為,用那麼殘忍的方式。看著對方臨死前在自己手中抽搐,漸漸失去所有生命的氣息。」
「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厭惡,甚至在殺人的時候還很暢快,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自己真的變了嗎?」
「嗯嗯」正在思考的田園被一陣申吟聲所打斷,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重傷的李清冰。
田園爬起身,晃晃悠悠的朝李清冰的方向走去。
李清冰身上到處都是血,但卻沒有昏過去。
李清冰瞅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田園,內心竟然充滿了恐懼。因為剛才田園所有的表現都被她看了個一清二楚。李清冰想往旁邊挪一挪避開田園,但是渾身因為失血過多渾身抽不出一絲力氣。
田園不知道李清冰的內心想法依然一步步朝李清冰走去。
樓下漸漸傳來警笛的呼鳴聲,田園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田園走到了李清冰的面前不知哪來的力氣彎身將李清冰抱起,飛速的走向了天台入口處。
可是天台的門剛才已經被自己鎖死,田園用力的踹了幾下鐵門紋絲不動。
不得已,田園將李清冰放了下來。重新將骨鎧現于體表,等骨鎧完全化以後用骨劍狠狠的朝鐵鎖劈去。
「卡擦「一聲鎖頭應聲而裂。
田園不敢耽擱,怕警察往樓頂走。骨鎧也沒有收回體內,直接攔腰將李清冰抱了起來朝樓下走去。
還好警察被後面的尸體吸引,正在拉警戒線保護尸體。
田園順利的來到了三樓,從李清冰的身上找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鎖上房門的田園將李清冰放到了她的屋子里,自己則一**蹲在地上將骨鎧收了回去。
躺在床上的李清冰眼楮瞪得大大的看著坐在地上喘粗氣的田園。
發覺李清冰正在看自己,田園報以一個微笑。但看在李清冰的眼里則是苦笑,不折不扣的苦笑。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田園問道。
「沒事,我已經把傷口包扎好了。」李清冰臉色蒼白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田園喃喃的說道。
「你怎麼樣,身上也有很多傷口啊!」李清冰問道。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田園答道。
「那個後來你身上白色的東西是什麼?」李清冰終究還是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骨頭之類的。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的,不過用它殺人還是第一次。」田園苦笑著說道。
「骨頭?」李清冰疑問道。
「嗯,骨頭。平常這些骨頭就在我身體里呈液狀的姿態在我身體里告訴轉動。我可以用氣將它從這里逼出來。」田園掀開渾身是血的上衣露出骨葉給李清冰看。
「這麼說,你是異能人?」李清冰說道。
「也許算是吧。」田園答道。
「那你一直用它來保護自己嗎?」李清冰又問道。
「沒有,這是第一次。而且今天也是那個大漢一腳正好踹到丹田的位置才把骨鎧引出來的。」田園答道。
「那還有別人知道你這個秘密嗎?」李清冰問道。
「沒有,你是第一個。」田園如實的回答。
「就連冰露姐也不知道嗎?」李清冰小聲地問道。
「沒有,她走後我才有這個異能的。」田園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李清冰听到田園說就連冰露也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絲小竊喜。
「你先躺著吧。我去給馮哥打個電話,這個地方已經很危險了。」田園說罷就走出了李清冰的房間。
「喂,馮哥嗎?」田園打通了電話。
「嗯,我是。」那邊傳來馮樂的聲音。
「你那邊現在怎麼樣?安全嗎?」田園問道。
「嗯,我們和王江的人一起把端木賜的人打走了。」馮樂說道。
「那馮哥,你明天讓童哥過來接我吧。我又被他們追殺,我和李清冰都受了重傷。」田園說道。
「什麼?田兄弟和李小姐都受傷了?」馮樂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嗯,李清冰受的傷更嚴重。」田園說道。
「那田兄弟你現在安全嗎?」馮樂問道。
「安全,我們倆現在都在你安排的房子里。樓下有一堆警察在調查追殺我的人死因。」田園說道。
「那田兄弟,你今天晚上先別動。誰敲門都別開門,等明天我讓老虎接你去!知道了嗎?」馮樂囑咐道。
「嗯,知道了。馮哥。」田園答道。
掛斷了電話之後田園進衛生間洗了個澡,洗去了身上已是黏糊糊的污垢。
「小冰,你能洗澡嗎?」田園走到李清冰的房間問道。
小冰這個稱呼是李清冰逼著田園叫的,說這樣顯得親切。
本來李清冰想說不能,可是渾身卻又實在聞得惡心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