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哥,怎麼了?」童虎急切的問道。
听童虎的語氣再加上剛才沒來由的一頓跑,田園心中也愈發的緊張起來。
「老虎,你先別問那麼多!你現在安全嗎?」馮樂也同樣是急切的問道。
「樂哥,我沒事。你怎麼樣?」童虎反問道。
「你沒事就好,你先想辦法回來!我在家等著你。」馮樂說道。
「嗯嗯,我和田兄弟馬上就回去。」童虎答道。
「童哥,怎麼回事?」田園見童虎掛斷電話後問道。
「先別問,先想辦法回去。」童虎說道。
兩人不敢在馬路上走,按照記憶在樹林中穿梭。
兩人不知走了多久,還好今天的月亮比較亮,兩人能看得清楚道路,走的也不是那麼艱難。
兩人都沒有說話,田園跟在童虎身後疾馳。空氣中只有兩人呼呼的喘氣聲。
當兩人穿出樹林時已經能看到一些燈光,旁邊還有一條馬路,二人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
不多時,身後有一輛跑夜車的出租車駛來,童虎見狀急忙對那出租車揮了揮手。
出租車在二人身邊緩緩的停了下來,二人如泥鰍般的鑽進了出租車。
童虎對司機說出地名,司機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那地方不好走啊,除了打表之外還要多加十塊錢!」
童虎擺了擺手說道︰「沒問題。不過你要快點。」
司機听後不再廢話,一腳油門踩到底。
出租車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在童虎的要求下停了下來。
童虎甩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說道︰「不用找了!」說罷也不理在車內道謝的司機,領著田園進
了錯綜復雜的胡同。
馮樂藏身的地方是能夠通車的,但童虎怕有人跟蹤故意在不遠處下車並進入了復雜的胡同。
田園見狀也沒問什麼,只是緊緊跟在童虎身後。
在胡同里繞了一會兒,童虎確定沒人跟著才帶田園直奔馮樂的住所。
此時馮樂也正在家里焦急的等待二人回來。正在屋內來回踱步的馮樂听見大門「吱呀」響了一聲。
馮樂立馬住呼吸藏在了門後,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護在胸前。
童虎帶著田園打開房門,雖然里面的燈亮著。但是卻空無一人。
「老虎,你們回來了?」馮樂的聲音在童虎的身後響起。
馮樂從門後出來,把匕首又別入腰間。
「樂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童虎問道。
「別說了,咱們上當了。」馮樂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啊?樂哥?」童虎和田園也坐到了馮樂旁邊的沙發上童虎繼續問道。
「你知道為什麼咱們刺殺獅虎會的幫主會這麼輕松嗎?」馮樂沒有回答童虎反而問道。
童虎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獅虎會的幫主端木賜早就懷疑副幫主劉長天有二心。想除之而後快,但是一直沒有什麼好借口。」馮樂說道。
「所以這次,就借咱們的手來借刀殺人?」童虎接著說道。
「嗯」馮樂點了點頭又說道︰「按照端木賜的計劃,在咱們殺掉劉長天後,他再抓住咱們為劉長天報仇。不僅贏得一個好名聲,還暗地里除掉一個勁敵另外也為自己的兒子報了仇。」
「好狠啊。」童虎說道。
「不過,端木賜怎麼會知道咱們會主動出擊和會選擇劉長天下手呢?」童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很簡單,端木賜收買了咱們幫會里的人!」馮樂沉聲說道。
「樂哥是說咱們幫會里有內鬼?」童虎聲音中帶著憤怒。
「沒錯!」馮樂模了模下巴說道。
「樂哥快說內鬼是誰?我親手宰了他!」童虎說道。
「不用了,他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馮樂陰聲說道。
「馮哥怎麼知道這些的?」一直听二人談話的田園此時開口問道。
「田兄弟,你這是懷疑樂哥了?」童虎蹭的站了起來對著田園質問道。
馮樂示意童虎先坐下,童虎這才不情願的坐了下來。但眼楮還是死死的盯著田園,田園被他盯的心里有些發毛。
「田兄弟,您還記得我剛才給童虎打過電話吧?」馮樂問道。
田園點了點頭。
「之所以會給老虎打電話是因為在那之前獅虎會的人剛給我打過電話!」馮樂不急不慢的說道。
「什麼,獅虎會的人給你打過電話?那這豈不是已經不安全了?」聞言田園沒什麼表示,童虎倒是坐不住了。
馮樂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想他們只給我打電話沒有直接派人和我面談,應該就是還沒有找到我的藏身之所。」
馮樂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而且,他們打電話的時候說你們在他手上。讓我過去保你們。但當我要求和你們通話的時候他們卻找了其他借口,我不信才會給老虎打電話的。」
說到這馮樂看了看田園,見田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田園心想怪不得童虎會要求下車解手,還拉上正尿著的自己飛奔。原來童虎早就發現司機不對勁了。
馮樂繼續說道︰「也許是覺得勝券在握,那人就把他們的目的告訴了我。」
田園听後點了點頭問道︰「那馮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馮樂似在自語般說道︰「端木賜很狡猾,自己兒子被打成了太監居然還能想出如此計謀。」
田園聞言沒有說話,等著馮樂說下去。
「對付這種人,咱們接下去更要小心翼翼了。這次雖然中計,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馮樂特地加重機會二字的語氣。
「什麼機會?」听馮樂這麼說童虎立馬問道,田園也是緊緊盯著馮樂的眼楮。
「咱們現在最有利的情況就是咱們三個都在!」馮樂說道。
「怎麼咱們三個都在就是咱們最有利的情況啊?」童虎不解的問道。
「如果你倆現在在他們手上,我必然回去找你們。那咱們的命運只有一個…」馮樂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在田園和童虎身上來回瞄了瞄。
田園和童虎也知道馮樂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只有一個字…死!
「咱們三個在一起,那咱們就有翻盤的機會。既然端木賜要用咱們的手來除掉劉長天,那這兩個人不合已經不是一兩天了。而且兩個人都是獅虎會里的頂級人物,兩個人的手下肯定也都是各為其主的分成了兩個派系!」馮樂分析道。
「那馮哥的意思是挑撥離間?」田園問道。
「對,咱們就是要把獅虎會這幫水先給他攪渾。咱們好趁機模魚!」馮樂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樂哥,這魚怎麼個模法?」童虎問道。
「現在劉長天死了,整個獅虎會都知道是我們長樂幫干的。但是咱們要去找劉長天的手下對他們說就是端木賜讓咱們干的。」馮樂陰險的說道。
「可是劉長天的手下也不是傻子啊,他們怎麼會相信。更何況咱們還把端木賜的兒子打成了太監?」童虎問道。
「正因為咱們把他兒子打成了太監,所以咱們求他饒命的時候他才囑咐我們這樣干才可以活命!」馮樂說道。
「那咱們找劉長天手下問咱們為什麼會投靠他們怎麼辦?」童虎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咱們就說咱們按照他的要求把劉長天殺了之後。無意間得到消息說,端木賜要抓咱們為劉長天和他兒子報仇。為了活命才會投靠他們,並且可以為他們作證來推翻端木賜老大的位置。」馮樂說道。
「樂哥,你真厲害!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就連我現在都有些搞不清楚真實狀況了。」童虎模了模頭笑著說道。
「可是馮哥,萬一他們不相信直接把咱們交給端木賜怎麼辦?」一旁的田園說道。
「那也沒辦法了,只好任命。如果不鋌而走險那咱們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們抗衡,不過我相信他們不會把咱們交給端木賜的!」馮樂肯定的說道。
田園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好了,不早了,你們兩個就在這里睡吧。養足精神咱們還得打一場硬仗啊。」馮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