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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9璃王府敗落,背後的陰謀

如果秦璃真的做了皇帝,那她到時候這仇恐怕報不了了,不僅如此,司徒玉縴也極有可能一步登天,那自己恐怕就將重蹈覆轍。

不,不行,不能冒這個險。

秦蒼四子之中,秦玥更是像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秦璃自不必說,而四王爺秦瑾她連面都不曾見過,唯有太子秦瑜,與她最為交好,也只有他當了皇帝,她才是最安全的。

沈婉婉心下打了主意,這日正想著要去秦瑜府邸走一遭,卻意外听到了一則消息。

司徒玉縴受了先帝的責罰,本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令其名聲受損,哪知這兩日,三皇子秦璃竟親自懲罰司徒玉縴,令其不能出寢房一步,這下她連臥室都不能出了……說是不守婦道,不知怎麼就傳開了,可是不受得是什麼婦道卻無人知道,有人說是彪悍,有人說是知書達理不過偽裝,還有偷偷的說是外頭偷人了,著實可怕得緊。

這倒令沈婉婉詫異,因著很明顯,家丑不可外揚,而璃王府的消息傳播的速度很快,卻是有人在背後傳播了,思來想去應是秦璃無疑。

太子府。

暢書閣內。

沈婉婉兀自抿了口清茶,環顧四周道︰「你這兒倒是極不錯的。」

秦瑜的書房不似秦璃那般擺滿了各色書籍,相反環境清幽,甚至那角落邊竟還擺著一盆子的秋荷,煞是肥沃,清雅的一如其人。

「已有數日未見了,那日落山的凶手還是未曾找到,你可要當心。」秦瑜關切道。

「恩,我知道。」沈婉婉淡然答。

「那件事可有眉目了?」秦瑜又問道。

「恩,秦璃手下確實有那個勞什子的天機營,我也是晚上听到了他們的對話,果然深藏不漏。」沈婉婉皺眉道。

「哦?可有證據?」秦瑜急切道。

「若說造反的證據,他卻不是那麼粗心的人,不過我在他書房找到了這個。」沈婉婉從袖中取出一道書柬。

秦瑜接過,復而大喜道︰「這是關于天機營的格局,上面記載的很詳細,說是有天地玄黃四字營,用來監視探查各路人,包括不少朝中大臣,這已經足夠了。」

「恩,最重要的它還是秦璃的筆記。」沈婉婉笑道。

「婉婉做的真是太好了。」秦瑜欣喜的抓住了沈婉婉的雙肩。

沈婉婉垂眸淡淡一笑。

這一幕不知前因後果者瞧了只當是兩人是情人,然,事情偏就不湊巧,司徒煙煙正端了一精致的黃花梨雕牡丹食盒走了進來,瞧見兩人的姿態,略略有些尷尬,復又道︰「公主來了。」

沈婉婉听到「公主」二字,不由得眉頭一皺道︰「姐姐,我和殿下正好在討論事情呢。」

「哦。那你們先講著,我便不打擾了。」司徒煙煙強笑道。

「姐……」沈婉婉話還未說完,司徒煙煙已經走了。

「沒事的。我會跟她解釋的。」秦瑜淡然道。

解釋,可是如何解釋呢,他們商量的是機密要事,秦瑜總不會把這個也告訴司徒煙煙吧?那司徒煙煙不就打定主意了兩人是有情義的嗎?

沈婉婉嘆了口氣,便追了出去。

「姐姐,姐姐,你等等我。」沈婉婉快步追上前方一襲素衣的女子,道。

司徒煙煙回眸,依舊淡然的神色,道了句︰「公主殿下。」

「姐姐若再是這麼喚我,我可便生氣了。」司徒煙煙嗔道。

「恩,妹妹,你若真與他有情義,何苦將那玉佩給我呢,他心里若是有了你,可還會有嗎?你這不是將姐姐往火坑里推?」司徒煙煙薄眉微皺。

「不是的,不是的。我若真心喜歡太子哥哥,怎還會將玉佩給姐姐呢,姐姐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沈婉婉急急解釋道。

「恩,那妹妹……」司徒煙煙道。

「姐姐放心,我自會跟他保持距離的。我听說了,太子妃歿了,太子哥哥身邊本就沒什麼姬妾,姐姐可要好好把握機會。」沈婉婉勸解道。

司徒煙煙自小便是這樣,不爭不搶,性格軟弱,再加上庶出,便受人欺凌。若是她再不指點,恐怕以後秦瑜當了皇帝,還不知怎麼被他後宮的妃子欺負呢。

沈婉婉心中暗自感嘆。

「恩,多謝妹妹了。」司徒煙煙淡然一笑。

一步錯步步錯,沈婉婉此刻哪里知道今日所做的一切帶來了多大的後果,日後再回想起來,真真無奈。

沈婉婉得逞了。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如其來,這麼的快。

就在她給秦瑜那份書柬的第二天,那份書柬就出現在了秦蒼的面前,秦蒼當即大怒,下了諭旨,將璃王發到封地異州,至于什麼原因卻也沒說,畢竟家丑不可外揚,這位自幼便不受寵愛的三皇子的結局已定。

而司徒玉縴也說了牽連,從正妃變成了側妃,且秦蒼旨意,這輩子再難從正。

這簡直是要了死要面子的司徒玉仙的命。

沈婉婉听得幾欲拍手稱快。

唯一讓她難過的是,她的父親,當朝驃騎將軍司徒寒天稱病在家,這些天並不上朝,沈婉婉自是知道,也是受了秦璃的牽連,不過這樣的結果已是極好了。

整個璃王府內此下一片陰雲慘淡,再無門客迎來送往,然而此時,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婉婉站在璃王府門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然,不同的是,她的面前站了數個銀衣衛,凶神惡煞的將她牢牢圍住。

沈婉婉略略皺眉,沉聲問道︰「我乃是當朝落仙公主,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要謀逆嗎?」

「哼!你這心思惡毒,沒安好心的女人,定然是你將那書柬呈給了陛下,竟沒想到還敢前來?」當前的銀衣衛冷聲道。

沈婉婉淡淡一笑,正欲說話,驀地,璃王府的門被人從內打開,開門的,竟是秦璃,他雨過天青色的袍子換成了一襲素衣,竟抿著唇,神色淡然,眸子深邃,一如既往的冷峻。

片刻,他啟唇︰「讓她進來。」

「王爺!」那當前的銀衣衛道。

「我說,讓她進來!你听不明白嗎?」秦璃的眸子猶若閃過電光火石,深沉的可怕。

那銀衣衛這便冷哼一聲,讓開一條道路。

沈婉婉瞧著秦璃的背影,兀自走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是,秦璃並沒有與她說話,開了門便又往惜字閣走了。

沈婉婉心里在此刻竟然有些悶澀,一如這晦暗莫名的天氣。

然,自己這趟著實不是來看他的,她自顧邁著碎步走向了司徒玉縴的住處。

司徒玉縴正懶洋洋躺在榻上,似是用盡了這輩子的力氣。

听見門被打開,她的微微怔開一絲,復又閉上。

「姐姐好興致啊。」沈婉婉兀自笑道。

司徒玉縴卻不似以往,仍舊懶洋洋躺著,半刻話也不說。

「失去一切的滋味可好受嗎?永遠也不能做正妃了呢,呵呵,即便做了正妃,這麼一個無用的相公,一個落魄的王爺,你又如何會滿意呢?」沈婉婉又道。

「我不過是殺了靈兒,你便要如此報復我嗎?」司徒玉縴淡淡然道。

「靈兒是你殺的?」沈婉婉驚詫。

「哼,不然呢,你怎會生秦璃的氣,呵呵呵,你這笨女人。」司徒玉縴睜開眸子,竟是冷笑。

「你這無惡不作的賤人!」沈婉婉罵道。

「我無惡不作,妹妹真是說笑了,我又怎可與妹妹相比呢?為了得到如今的這一切,忘恩負義,為了巴結太子,連璃王昔日之好也忘了嗎?呵呵呵。」司徒玉縴笑道。

「那又如何,到如今璃王爺心里想的人還是我,又與你有什麼干系呢,哈哈。」沈婉婉道。

「你倒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了,他的心里只有我那可憐的三妹,你在如何也不過是個替代品,有什麼可得意?」司徒玉縴道。

「是嗎?至少我贏了姐姐不是?姐姐,你知道嗎,螻蟻尚有力,誰說螞蟻不能食象呢?」沈婉婉湊到司徒玉縴耳邊,輕聲說道。

司徒玉縴驀地睜開眼楮,驚懼的望了沈婉婉一眼,道︰「你如何知道這句話的?」

「我如何知曉?這句話可不是姐姐的至理名言嗎?姐姐你忘了嗎?那時候我練琴,你總是偷听,有一回被我發現了,我便叫姐姐一起來,可是姐姐呢,卻以為我彈的好,這話是在嘲諷你,便對我冷嘲熱諷,說是不過庶出,螞蟻中就是螞蟻,鳳凰永遠是鳳凰,螻蟻永遠是最低賤的。」

「你竟是……你不是死了嗎?」司徒玉縴的眸子睜得滾圓,如何也不能置信。

「是呢,死過一回了,姐姐難道沒听過鳳凰浴火的故事嗎?這一切可是拜姐姐所賜!一切皆是姐姐當年所做的報應。」沈婉婉狠狠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報應……」司徒玉縴驀地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報應!」

沈婉婉瞧著她狀若瘋癲的模樣皺了皺眉,正欲轉身而走,驀地,身後竟安靜了下來。

沈婉婉停下腳步,回眸,卻見司徒玉縴望著她。

不由得眉頭皺的更緊了,猶若一池秋水里的水紋漣漪。

「你如今報仇了,可開心嗎?快活嗎?」司徒玉縴一字字道。

沈婉婉瞧著她縴薄的臉沒有講話。

「我栽在你的手里,是我倒霉,可是你?哼,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你不知道你做了多大的蠢事!」

沈婉婉仍舊只是盯著她。

「當年,你的獨幽琴,你鳳求凰的譜子,你知道,是誰拿給我的嗎?」司徒玉縴白兮兮一張臉卻是興致盎然。

片刻,她喘了口氣道︰「這人你許是永遠也想不到,是司徒煙煙,哈哈哈,是你自幼最親近的二姐,司徒煙煙!哈哈哈……」

司徒玉縴幾乎笑的眸中滿是晶瑩的水漬。

「你胡說!二姐怎麼可能這樣對我!」沈婉婉仿若晴天霹靂。

「哈哈哈,你不相信嗎?她當時拿著你的琴,你的曲來找我,我也不相信,哈哈哈,不過這便是事實,這也是,命。」司徒玉縴道。

沈婉婉正欲反駁,哪知門外風風火火跑了一個丫鬟進來,瞧這打扮,倒是宮里的。

「公主殿下,不好了不好了。」那丫鬟道。

「怎麼了?」沈婉婉道。

「陛下突發重病,吐血了!洛貴妃叫你趕緊去看看呢!」那丫鬟又道。

「什麼?」沈婉婉唬了一跳,立即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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