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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以江依舊沒有來上學。
祁子每天看著那個空空的位置愣愣的發呆。
她不知道以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日的怒氣也在等待中消磨殆盡。
現在的她更關心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以江這種讀書瘋子不來學校。
祁子有問過淺川老師,可淺川也不知道,只說是家里有事沒辦法來,到底是什麼事呢?沒人知道。
至今仍記得以江當天的表情,明明之前還對著她笑,可轉瞬之間滿臉陰郁,一定是在那屋子里發生了什麼。那是她只顧著自己生氣,卻沒注意到以江的古怪之處,連敷衍一下她都沒有,只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去,沒有再出現。
祁子也嘗試過去她家找她,可每次都是家門緊鎖。
她進不去——
不只是祁子一人在擔心,網球部眾人也是。
在這幾個以江沒來的日子,手冢少了放冷氣的對手,于是冷氣全灑在了正選身上,而且溫度一天比一天低。眾人那真是苦不堪言,氣候一天比一天冷,訓練一天比一天累,據乾說,這是在備戰以應強敵,不過強敵似乎還沒出現。
當然,這不是他們想要以江回來的原因,他們也在擔心以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可那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能做的就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待他們的經理歸來——
以江家。
大門依舊緊鎖著,看起來無人在里面,沒有人知道其實里面還有一人。
那天晚上格外寂靜,他們一家三口人面對面坐著,卻無人說話。
沉默,沉默,令人絕望的沉默。
三人就這麼坐了一宿,以江忘記了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醒來時身上披了一塊毯子,瀧澤賢一和瀧澤憶雨不知所蹤。
以江急忙的站起來向他們的房間走去,迎面撞上了走來的提著大包小包的瀧澤賢一和瀧澤憶雨。
原來,昨天瀧澤賢一想了一夜,他也是一個傲氣的人,經受不住這般羞辱,直到凌晨,看著自己熟睡的女兒他似乎想通了什麼。
只要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那麼再大的不幸他也能承受。
但人不可能一瞬間調整過來,瀧澤賢一也是。
所以,他決定去旅游,在外游歷幾天,放松一下心情。
以江當然表示支持,雖然他們兩人離開後只剩下她一人,但這也值得了,不是嗎?
臨行前,瀧澤憶雨囑咐了以江很多話,不要吃太冷的東西,不要經常吃方便面,多出去走走什麼的。
只可惜瀧澤憶雨說的滔滔不絕,以江卻什麼也沒听。
這幾天她一直呆在屋子里,緊鎖著門。整天渾渾噩噩的,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偶爾醒來隨便吃點東西填飽肚子便繼續睡去,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想。
期間她當然听到了祁子在屋外的喊聲,她只是不想回應,不想見任何人。
說到底,瀧澤賢一都放開了,只有她還放不下。
都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