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與願違,所有我不願意做的事,他們都要摻和上一腳,這次也自然不會放過我。
「快點,快點!我們很忙的。」
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就如同趕鴨子上架般把球拍塞給我,接著就被推到了球場上。
看著對面那個有些意氣風發的少年,我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歲,早已心灰意冷。
看著對手拋起揮拍的動作,我一動不動,只有握著球拍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那些球似乎都是沖著我來的,像那次一般不斷砸在我身上。
我想要揮拍把球擊回去,卻發現自己早已沒有擊球的力氣,當我拿起球拍時,渾身的氣力就像漏氣的皮球那般泄了個精光。
我也想要躲閃,可場地就這麼點大,在槍林彈雨中還是無法幸免。
怎麼辦?怎麼辦!
「啪啪——」新傷帶著舊傷一並宣泄著,身上的每一塊骨頭似乎都在叫囂。
痛,又不痛了。
鑽心的痛逐漸被麻痹,麻痹到感覺不到痛。
呵,這個真是個十足的笑話。
在他們的輪流戰術中,終還是像上次那樣倒下了。
失去意識前,再次看到滿臉驚慌的景秋。
又是裝的吧?
很可惜,我再也不會為你的安全而欣慰了。
永遠都不會了……
……
再次醒來,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房間,聞到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听到的是熟悉的申吟聲,感覺到的是熟悉的痛,剩下的是熟悉的母親焦急的臉。
「小江,你終于醒了。」
「恩,媽媽,不要擔心,我沒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听了我的話,母親似乎還不安心。
「沒什麼的,只是不小心……」
「什麼沒什麼,都傷成這樣了,上次也是,這次也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小江告訴媽媽好嗎?」
母親很少發怒,但我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可我又能說什麼呢?
我什麼都不能說,不能讓他們知道,絕不!
無奈,我只能搖了搖頭,把頭轉向窗外。
就在這時,景秋進來了。
「阿以,你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似乎很興奮。
我沒有回應,依舊望著窗外。
「阿以,你是在怨我嗎?怨我當時沒有幫你嗎?」聲音一下子帶上了哭腔。
看著這樣的景秋,母親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圓場道︰「小江可能是太累了不想說話,景秋不要介意啊。不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這樣的……」帶著點抽噎,景秋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網球部有幾個挑事的,一定要讓阿以陪他們對打,怎麼說都不听。本來我想,只是普通的練習而已,沒什麼的,于是就讓阿以去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見到景秋欲言又止,母親著急了。
「可是,就在我出去處理一些事的功夫,就發生了很多事,等我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阿以傷痕累累被打倒在地的樣子。」
「是那些人干的?!他們為什麼?!」母親不理解,其實我也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們,他們可能是覺得阿以不配在冰帝上學,所以才……才……不過阿姨,放心吧,哥哥已經把那些欺負阿以的人開除了,他們再也不能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