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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福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毒婦

田雲山被詰問,臉色鐵青,伸手欲抓住小花,被對方輕松避開。

第一次被對方抓住,小花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如果他對自己還有一丁點的信任可言,她都會選擇繼續背著這個身份下去……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沒必要了,無愛,永遠也不可能對這個男人有愛的可能,連背著這個名份也覺得無比惡心。

「反了反了,簡直是反了……好,好好,你不服是吧?來人呀,將整個方山縣所有的大夫都給我請來,我定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丑話我可說在前頭了,這次是你逼我的,你既然不要臉,那我就成全你,讓整個方山縣的人都看看你這賤人的丑惡面目!」田雲山下令,直接將小花的房間變成審理室,里面除了自己坐的凳子桌子,其余東西統統搬走,一樣不留。而後讓二三十個家丁將屋子里里外外圍了起來,防止她逃跑,當然,更是防止她跟外人有聯系,然後使出其他花招。

小花沒有跪,索性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自從進入田府以來,從來沒有哪一天像現在這樣,心里無比平靜。應該是死心了吧。小花想,看來自己骨子里和她們一樣,仍舊是犯賤的呢,一定要等到對方給自己判了死刑,自己才會甘心。

門外傳來爭吵的聲音,是小荷和景嬸……呵,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守著自己不離不棄,自己也不像是那麼糟糕人品爛透的人呀。

小荷早上醒來便听到主子被責罰了,細問之下才知道事情這麼嚴重。她的絕對不會相信主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她連忙做好羹湯送過來,便被擋在門外。守衛冷面呵斥,老爺有令,所有人一律不能私自見,更不能送東西吃。萬一在大夫來了之前喝了滑胎的藥物怎麼辦?

小荷急了,都快一天了。小主滴水未進,那些個大夫還沒有請來,難道要將小主餓死不成?急得在地上直磕頭,將額頭都磕破了。那些護衛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更添嫌惡。他們覺得里面那個女人髒,連跟著她的丫頭都變得骯髒丑惡起來。

其中一個護衛直接飛起一腳將小荷踢出去,腦袋正好撞在旁邊的街沿上,頓時頭破血流的。小荷捂著胸口久久沒喘過氣來。景嬸知道對這些田雲山死士轉成的家丁說那些沒用,所以一天都跪在田夫人門外求情。她看的出來,現在唯一可能救小花的只有田夫人了。

田夫人現在心里很亂,她心里其實比田雲山更加在乎田府的聲譽的,所以她壓根就不想用這種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來搬到對手。可是就在剛才,一張紙條莫名其妙出現在她的梳妝台上。田夫人叫過春蘭,「今天有誰進過我的屋子嗎?」

春蘭搖搖頭。「沒有呀,怎麼了夫人?」

田夫人揮揮手讓她下去,撐著腦袋,她現在需要好好想一想。原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紅杏出牆,其實她心里壓根就不會覺得瞿小花是那種會耐不住寂寞的人。當然,這純粹她個人感覺。而現在,這張紙條的出現,說明有人一定要弄死瞿小花,而且對方來頭不小。能買通自己的心月復丫鬟連秋,能自由出入田府……她不知道這田府里面還有誰是那個神秘人的眼線。陡然間,她自己都感覺害怕起來。這次是針對瞿小花的。那麼下次呢?

田夫人現在很猶豫,春蘭進來稟報︰「夫人景嬸還跪在外面呢,要不要打發她走?」

田夫人思討片刻,揮揮手︰「讓她走吧,就說我也無能為力。只能看那些請來的大夫了……對了,春蘭。去將唐媽媽叫來。」

景嬸在田夫人院門口跪了一天,雙腿都麻木了,陡地站起來腦袋眩暈。春蘭盡管平時潑辣陰狠的樣子,但是看到景嬸那麼衷心,竟生出些許憐憫之意。上前將景嬸扶著。吩咐兩個丫頭將景嬸送回去。

景嬸剛一回到院子,便看到小荷倒在血泊中,而那些護衛就像是木頭一樣站在那里……

景嬸看著這些冷漠的人,你們你們……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將昏迷的小荷艱難地挪到旁邊,將自己身上的衣裳月兌下來蓋上。景嬸看著戒備森嚴的屋子,只能祈求自家的小主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堅強……

院里一出事,一個做事的人都找不到,冬雪冬梅兩個丫頭更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守門婆子,小廝,也全部做鳥獸散,紛紛找自己的下一個主子去了……以前小花得意的時候,吃的用的沒少給他們,現在小花一有難,竟連個虛情假意都沒有,世態炎涼不過如此呀。

景嬸端來一碗糖水給小荷灌下去,小荷清醒一點,但是胸口痛的厲害,大概那守衛的一腳傷到髒腑了。小荷嚶嚶哭泣,抓著景嬸的手臂,「嬸子,我是不是很沒用呀,我,我怎麼就那麼貪睡呢?早上就該給小娘子準備好飯食的,也不至于餓這麼久呀……」

景嬸安慰道︰「小娘子吉人天相,定會沒事的,所以我們也要吃東西,不能垮下去了,不然以後怎麼伺候小娘子呢?」

小荷點點頭,端著塘碗,咕咚咕咚將大半碗糖水喝下去。不過胸口依舊疼的厲害,甚至連呼吸都越來越困難了。

終于在天黑的時候,五六個大夫被請進小院。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田雲山竟然也來了。

所有大夫都是從家里或者藥房里面直接被田雲山的護衛帶過來的,而且一到田府,也沒做半點停留,便送到小花小院里來。

加上先前的鄭大夫,一行六人,分別給小花診脈。他們神情都十分鄭重,手指探了又探,生怕有什麼疏漏地方。

所有人都診脈完畢,各自面前放一張紙,寫下診斷結果。

一個護衛上前,將紙張收起來,遞給田雲山手上……

田雲山神情陡然一變,飛快地將剩下幾張紙看了一遍︰脈象平穩,和緩從容……一連幾張都是這樣寫的,不僅沒任何異狀,更是不會滑脈之相的。

田雲山啪地一聲將紙張拍在桌子上,面色陰沉的厲害,走進鄭大夫,「你今天告訴我瞿小娘子的脈象是什麼?」

鄭大夫看到這麼多有名望的大夫同時被請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次栽了,他此時除了被責罰的恐懼,更多的是對小花上午突然發飆的怨恨。明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偏偏她要站出來吼一嗓子……

鄭大夫身體跪伏地上不停顫抖……

田雲山喝道︰「將這沒用的東西給我拖出去,既然他連脈都把不準,這雙手以後也沒用了……」

護衛上前,不由分說,直接架起鄭大夫拖了出去。鄭大夫還要叫喚,小花蹭地站起來,搬過一張凳子摔在地上,啪地一聲,凳子壞掉,小花抽出一根凳子腳,上前一步,劈頭蓋臉就朝鄭大夫砸去……

登時,鄭大夫整張臉被打的血肉模糊,小花神情冷漠,瞥了眼驚異和憤怒的田雲山,目光平淡,反手又是一下,直接將鄭大夫嘴打爛,昏了過去……小花沒事一樣,將凳子腳 當一聲丟在地上,而後走回去依舊盤坐在地。

所有人都被小花剛才雷厲而血腥手段嚇住了,那幾個大夫更是瑟縮地站成一團,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小娘子會不會對他們突然發飆。

田雲山指著小花,「你,你你個毒婦!」

小花語氣平淡,「現在確認了嗎?」她一點也不在乎他怎麼看自己,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不給自己尊重,那麼就自己給自己尊重。至于田雲山麼,她已經不稀罕這個田老爺小妾的身份,所以他怎麼看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田雲山氣的不輕,第一次,竟然有女人敢跟自己叫板的,而且還是自己納的一個小妾,一個小妾而已。「好,雖然脈象沒有,那帳薄上又是怎麼回事?」

小花輕笑︰「不懂女人就不要裝的很懂的樣子,難道沒有翻看前面的記錄嗎?我每個月都會緩幾天的,如果身體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多緩些時間也是有的。」

田雲山被詰問的啞口無言,責問那個最先滋事的丫頭。

連秋是萬萬沒想到小花有更改脈象的能力。連秋這幾個月給小花吃的du藥就是一種慢性du藥,讓人嗜睡,看起來就像有孕了一樣,甚至連脈象也會跟著改變。這藥還是從宮里面傳出來的呢,從未有失過,沒想到在瞿小花身上竟然沒用。

連秋跪著爬向小花,「小娘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多嘴的。奴婢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小花眉頭一皺,這連秋還真是鐵了心要給自己糊一坨屎在身上呢,她正要抬起手給對方一巴掌,一只大手抓住手腕,田雲山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讓她說!」

連秋又連連對田雲山磕頭,「奴婢不敢,奴婢說了小娘子…小娘子會打死我的……」還偏頭看了小花一眼恐懼的往後面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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