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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福田 第九十九章 家法

田夫人一邊安慰田雲山,一邊偏頭吩咐家丁將小花拉下去家法伺候,完美地執行了老爺的吩咐。

三個促使婆子上來直接將小花架下去,已經有人飛快地準備好條凳,眾人七手八腳將小花按在條凳上,順便連揪帶掐,就差沒把肉擰下來一坨。任何掙扎任何哭鬧都沒用了,小花心中一片冰冷,也沒有掙扎的心思,

這幾個婆子家丁都是田夫人的親信,所以完全領會了田夫人指示的精髓,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掄起四指寬兩指厚的板子結結實實打下去……

小花清晰的听到自己身上皮開肉綻的聲音,只兩下就成功的將**打開花,然後是大腿,深及骨頭,就差直接將她打折成兩半。

小花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藥物精華不斷溫養修復患處,緩解疼痛,饒是如此也受不了這樣的劇痛。這次她很爭氣,沒有暈過去。因為一旦暈過去他們做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看這勢頭,是一心要弄死自己的。所以絕對不能暈過去。

小花沒有被打死著實讓這幾個經驗老道的家丁婆子有些意外,也僅僅是意外而已,這樣重的傷勢,然後加上如此炎熱天氣,丟到那個小院里面,過幾天就長蛆了……

小花是被抬回自己小院的,因為她不守規矩,不僅頂撞夫人,還擅闖老爺禁地,先前賞賜的丫鬟婆子被直接收回去,而且她的小院再次被鎖起來。這還不算,夫人借此機會剝奪了她在府內賣東西的特權,那些個丫鬟婆子借著夫人命令去清理小院機會,將里面所有瓜果蔬菜糟蹋一空,那些認識不認識的藥材拿不走的也通通踐踏掉,整個小院狼藉一片。

 當,院門再次落鎖,小花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玩大了。

肋下傳來陣陣劇痛,身體再次高熱起來。若不是她用藥物精華隨時治療著,那十板子早就將她打死了。可是為什麼肋下會這麼痛呢?

小花仔細回憶著,對了。她記得兩個婆子駕著她回小院路上,旁邊吵吵嚷嚷的,有人便趁機給自己肚子上來了一腳,當時因為脊背**和大腿後側疼的要死,這點小痛並沒在意,現在看來,這正是她們用的陰招。

小花想起前世自己被幽禁在偏院自生自滅,偶爾听到那些婆子講前院的事情,他們處理那些不听話的人便是用這種方法,說是家法。挨幾板子,實際上便會下黑手,直接將人內髒踢壞,不過一兩天便直接疼死,外面看不出其它傷痕。

小花這下子終于徹底安靜下來了。來不及恨,來不及怨憤,將所有的情緒通通收拾起來。

宅斗是一門學問,看來自己在宅斗方面還是太女敕了點呀。光憑前世那些破碎的記憶以及這一手異能,還不足以在深宅大院立足。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小花感覺到自己生命正在飛快流逝。

小花慢慢將藥物精華渡送到肋下,那里是腎。腎主水,水竭則生命也完了。

小花感應到那里有瘀阻,就像是當初感應到賀大夫腦袋里面的瘀阻一樣,只不過這次更加大塊,破裂的血管還在不斷滲血。

小花按改進後的方法和藥方開始治療起來,先是讓血管凝血。阻止血液繼續滲出來。接著便是用祛瘀消腫的藥物精華緩慢分解掉瘀阻,通過代謝排出體外……

不知過了多久,小花幽幽醒來,渾身酸痛不已,猶如被馬車碾過一樣。

體內的瘀阻還沒有消除完。幸好破裂的血管修補上了,發炎的地方也基本好了,暫時沒有生命之憂。只不過因為將大部分的藥物精華用來治療體內傷勢,所以外傷還沒好,甚至已經開始化膿了。這麼熱的天氣,沒長蛆就不錯了,小花自嘲道。

掙扎著爬起來,一片腐臭味道。想到旁邊廚房去燒水,發現里面狼藉一片,鍋碗瓢盆扔在地上,沒一樣好的。

小花越過破爛,終于找到一個缺口稍微小點的粗糖碗,踉蹌腳步來到後院,見提水的水桶和 轆還完好地放在那里,心道,還好沒把 轆和水桶弄壞,否則她還要費些周折。

其實不是那些人仁善給她留一線生機,而是因為他們忘了。

小花提上水來,給自己灌了一通,感覺有些力氣了,又到茅廁里面石板下拿出自己的匕首和小刀。

就在這時,小花耳朵一動,一聲輕咦轉瞬即逝。心中警惕,竟然有人監視我?是誰,田夫人還是田雲山?是來看自己死沒死還是怕自己沒死再來一下?

小花看著手中的匕首和小刀,已經拿出來了,放回去反而欲蓋彌彰。下意識偏頭看了下旁邊被樹枝柴火亂石堆放的角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心中稍安。這是兩年前自己挖的狗洞,幸好沒有被發現。

小花裝作一無所知,拿著匕首來到院牆旁,跪下來,開始刨土。那些人連鋤頭柄都被折斷的,所以只有用匕首來挖腳板苕了。

呵,又是腳板苕救了自己的命。小花挖出一塊用刀洗刮干淨便放入破裂大口的陶罐中摻水炖煮。

小花有條不紊地做著這一切,熟悉而親切。

正在這時,院門外傳來極輕微的輕叩聲,心道,莫非是他們怕自己沒死透再來踩一腳的?

她小心走過去,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瞿小娘子,瞿小娘子……」

是景嬸,小花有些印象,交集不深,她來這里干什麼。自己的小院已經成為府里的第二禁地了,所有人避之不及呢,她來湊什麼熱鬧。

景嬸在外面叫了一會便離去,小花回到後院,看著腳板苕塊在開水里翻滾,等著煮熟就直接用刀刨著吃……一點也沒有違和的感覺。對小花而言,這就是生活,前世也是這樣過來的,甚至還沒有這麼高級的匕首和小刀,直接用手抓著吃,照樣沒把自己餓死。

晚上景婆子又來了,依舊輕叩幾聲。宅斗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經過這次教訓,小花終于算入門了。她靜靜地靠在門邊听外面的動靜,景嬸敲了幾下,見里面依舊沒應,嘆口氣,便準備離開。

第二天,小花將院中那些人沒發現的藥材以及植物根睫什麼,用異能將它們的植物精華全部抽取出來,身上傷勢好的差不多,已經開始結痂,行動稍微靈便一些,只有月復內瘀阻還沒完全消除,還需要大量藥材。

院牆邊一圈都是自己種植的腳板苕,足有數百斤,所以暫時不用考慮吃飯問題。

小花這才有時間來打量自己的房間,所有東西都被抓扯出來,櫃子桌子掀翻,衣裳被撕爛踩成一團。她模了模櫃子和床底下的暗格……什麼都沒有。小花苦笑,看來這些人都是很有經驗的,把所有角落都清理的一遍,連一個銅子都沒給自己留下,牆倒眾人踩。

……

「主人,要不要給她送點東西過去?」黑衣護衛將小院的情形以及自己看到的如數匯報田雲山。

田雲山冷哼一聲,「不用了,她那個性子早就該磨磨了,這次給她一個教訓,免得以後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護衛不再說話,只是心中沒來由的就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躬身應諾退到一邊。

接下來兩天小花都沒感應到那個監視自己的氣息,看來是確認自己翻不起浪子,所以任由自己自生自滅了吧。

這天,小花又听到院門傳來輕叩聲,是景嬸。一連四天都是如此,小花覺得即便是田夫人派來的人恐怕也沒有如此的耐心吧,心里思討著,便悄悄走到門口,又凝神感應了一下,確認旁邊沒有其他人。

景嬸長長嘆息一聲,搖搖頭,幾天都沒醒來,看來是……正要離去,門內傳來一聲叩門的聲音。景嬸連忙湊近門縫,輕聲道︰「瞿小娘子,是你嗎?」

小花嗯了一聲,外面的人明顯松了一口氣,門下傳來輕微悉索聲,一個荷葉包,「快拿去將就吃著,明天我再給你送來。」

小花正想說什麼,景嬸已經快步離開了。她彎腰撿起荷葉包,展開一看,是三個拳頭大的干癟而黑  的蕎麥饅頭。她知道偏院這幾個女人日子並不好過,那糧食都是扣定發放的,連帶著這些看守婆子也過得很糟糕。可是對方竟然給自己三個蕎麥饅頭,讓她心中很是感動。

這幾天都是吃腳板苕,沒有油鹽,要不是因為小命,無論如何也噎不下去了。

小花回到後院提水,把身體擦洗干淨,因為身體素質本身就很不錯,又有藥物精華從體內直接作用于患處,讓藥效沒有絲毫浪費,所以幾天時間就在開始結痂了,已經快痊愈了。體內的淤阻也逐漸變小,還有些疼痛,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了,樂觀估計再過三五天就能行動自如。

晚上小花就著涼水將饅頭吃下去,原本的苦澀在她嘴里變得美味異常。

第二天第三天,景嬸如約給她送來吃食,讓小花度過這最艱難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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