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害怕她不理你,就多余了,也許對別人她會苛責,但對你,她不忍心。」
「你很了解她?」對于她的話,雲景沒有反駁,他知道即便多說,她也會有意無意地省
略掉,他知道這件事情上,她堅持著她的想法,一股勁地想讓他明白之瑾所謂的真心。
「一個被拒絕在心門外的人是不可能了解的。」曉月眼眸的失落一閃而逝,隨之替代,
是苦澀的勉強笑容。
「在我看來,她對你很依賴。」對著她的回答,雲景有點一知半解,但他選擇忽略掉,
每一次與她聊天,他都感覺到不輕松,甚至有些費腦,總能感覺到她話中藏著話,聊談過程中更多時候她是在對自己對話,漸漸地他已經找到了與她的聊天邏輯,撥層表面會輕松很多。
沉靜下來的空氣,抖顫顫的,中斷了的談話,雲景介意地扭頭望向她,她的表情有些怪異,他沒有開口詢問,她此刻的表情,拒絕著聲音打擾,他識相地回過了頭,不去在意,他想嘗試著適應這里的怪人怪事,否則會消化不良。
曉月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轉身輕踩著步伐朝前走去,她、、、、、、從不依賴任何人,心想著,她止住了步子,轉身望向他,風小心地掠過她的身邊,還是驚擾了裙擺,她輕輕地將發撩入耳後,目不轉楮地盯著他的側臉,思想間,建議地開口說道︰
「雲景,如果你看事情總是這麼淺顯,那你只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他聞聲一愣,皺著眉頭,她說的沒有錯,現在的我已經被耍得團團轉了。
我要怎樣才能看出她在想什麼?
墓地
清風滑過他們的臉龐,只留下一抹冷清。
彤凡自從將墓碑上的灰塵整理干淨,換掉那束枯萎的白菊,重新將新鮮的白菊放入花瓶後,他直直的站著,目不轉楮,目光中脈脈溫情,似乎在心靈交流著。
之瑾面對著只有清冷一張相片,沒有任何立字的碑墓,目光冷落,眼楮似是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可是似又不是,她的眼光里沒有一絲感情,冷冷的,不關心,也不好奇,她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一語不發,只是挺直著身子,目朝著墓碑,不管身邊的人如何,只是做著起碼的尊重姿態,對他還有長眠的她。
「鮮少有人喜歡白菊,可是她卻喜歡。」彤凡眼光掃過青花瓷里白菊花瓣,淺淺得微笑著,然後睇一望身邊安靜的她,開口說著。
之瑾沒有回應,上眼瞼的睫毛慵懶地掃了一下眼瞼,繼續她的無表情靜止狀態。
「知道她是誰嗎?」彤凡面對這種冷反應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了,但眼神還是控制不住地閃過了一絲失衡,他失落地笑過,回眸看著她的照片,靜默了一下,又開口說道。
「我不喜歡這樣的你。」之瑾收起了清冷的目光,微挪著頭,瞥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直視著前方,直言不諱著。
「終于有點作用了,生氣了。」彤凡听著她出聲,有些出乎意料,驚訝之余,心情一下子輕松了些許,面帶著淺笑,轉瞬之後,眼神閃出愧疚之色,聲色之間又微露出了落漠,「終于不再是人偶了,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了。」
「這不是你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