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麗麗,你以為你做了我舅媽的干女兒,我就得懼你三分?」
範麗麗搖頭,揚起一抹苦笑,「我從來沒有這樣奢望過,宇,我只是過來提醒你,你別惹干媽不高興。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行!你回去,告訴我舅媽,我跟經理交代幾句就回來。」說完,穆擎宇走進了電梯。
範麗麗想跟進去,被穆擎宇一手擋在了門外,電梯門關上了,隨著數字不停地往上跳,範麗麗眼底閃過一道陰戾。
阿龍說大少爺經常帶安雨柔住大酒店。此刻,穆擎宇急急忙忙上樓,不會跟那個臭丫頭見面吧?
壓下心頭的怒意,範麗麗走出了酒店,穆夫人問她跟穆擎宇到里面去做什麼?她淡淡一笑︰「去結帳呢,同時告訴經理,訂婚那天的酒宴也安排在這兒。」
「那他怎麼還不出來?」
「說酒喝多了,去趟洗手間,等會就出來。」範麗麗笑笑,主動上了駕駛座。
穆夫人靠到後座椅背上,眯縫著眼,目光犀利地盯著範麗麗的側臉,提醒道︰「麗麗,以後別當著姚媚兒的面跟擎宇這麼親近,免得她心里不舒服,多出事兒來。」
範麗麗淡淡一笑,「干媽,我明白。」
「明白就好,你現在是我的干女兒,我將來不會虧待你,想要什麼也會盡量滿足你。」
「干媽,你了解我的,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是了解,但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穆夫人的語氣里透著嚴肅,「他雖然姓穆,可不是真正的穆家骨血,說起來,他的身份跟你的身份是一樣的,要不是老頭子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干媽會把大財團交到你手上管理,而現在……」
「我不會跟他爭這個位置,干媽。」
「但你也不能跟媚兒爭大少女乃女乃的位置。」
听了這一句,範麗麗抓著方向盤,輕輕地閉上眼楮……她就知道,穆夫人之所以要認她做干女兒,為的就是打消她跟姚媚兒竟爭的念頭,說到底,穆夫人心里還是把集團的利益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跟市長女兒結親,國內的事業就會蒸蒸日上。
沉默了一會,穆夫人才幽幽開口,「你曾經說過的那個女生在哪里?」
「上學呢。」
「還來往嗎?」
範麗麗沉吟,思索了一陣才回答︰「我還得好好調查,今天我查看了一下大院,除了那條狗,她的東西都不在,估計已經不住在大院里了。」
「恩,你平時多注意一下,如果那個女孩子糾纏她,你可以警告,記住,訂婚前不準擎宇跟其他女孩子交往,免得出緋聞。」
「是。」
穆擎宇出來了,他坐上後座,扭頭對穆夫人解釋了一下原因,說的話還跟範麗麗說的差不離,穆夫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狀似隨意地問︰「怎麼不留下媚兒?」
「訂婚之前,還是讓她回家吧。」穆擎宇平靜地回答。
「呵,你還挺傳統的啊。」穆夫人唇角一抽,似笑非笑。
回到了穆家大院,杜子騰就出來幫穆夫人開車門,穆夫人凝眸盯看了他好一會,直看到杜子騰心里發毛,她才擦過他的肩膀走進了屋。
穆擎宇靠在車上,指間多了一支煙,杜子騰靠上前,悄聲告訴他︰「小黑被送到動物醫療站了,趙亮剛回來。」
穆擎宇掐滅了閃著火星的煙頭,白色的一段收在掌心里捏成了碎絲,沉聲問︰「瑞士那邊消息來了嗎?」
「之前聯系了,如果不出差錯,那筆資金明天就可以到帳,另外,工商局那邊的批文這兩天就下。」
「你抓緊一點,希望一切在訂婚前辦好。」穆擎宇把煙絲拋到地上,扭頭朝二樓看了一眼,此時,穆夫人住的房間已亮起了燈光,有身影在窗前晃動。
「大少爺,麗麗小姐如今是夫人的干女兒,我怕她做事會更狠,丫頭那邊要不要提醒一下。」杜子騰也看到了窗前那抹身影,心里打緊,不由擔憂道。
「如果她問起,你就說我已經放走了安雨柔。」
杜子騰點點頭,見穆擎宇走向他那輛跑車,他又緊張地跟上去,「你要去哪里?」
「兜兜風。」
穆擎宇開車走了,樓上的範麗麗冷冷一笑,對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穆夫人說︰「干媽,他又走了。」
「隨他吧。」
「干媽,請你允許我跟蹤他。」
穆夫人啜了一口茶,面色清冷,捋了捋額前發際,說︰「你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的脾氣你比我還了解,如果你跟蹤他,被他發現了有什麼好處?」
「可不跟蹤,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跟那個女孩子來往?」範麗麗苦惱又著急。
「那個女孩子不至于那麼聰明吧?你不可以從她身上入手嗎?」
範麗麗听完眼楮一亮,笑微微地坐到穆夫人身邊,挽住她的肩膀,高興地說︰「還是干媽厲害,以後我什麼都听你的。」
中醫院,晚上九點就開始禁止家屬探望。
安雨柔打完吊針,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今天白天人來人往,加上發燒,她一直沒有好好休息,此刻,病房與走道都安靜了,困意襲來,她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查夜的護士走進來,發現窗戶開的縫太大,便走過去拉上窗,又拉好窗簾,關了燈後才走出去檢查另一個病房。
就在她推開隔壁病房時,一個穿著白大卦,戴著口罩的男醫生轉進了安雨柔的病房,他沒有開燈,借著氣窗透進來的光亮走到床前,俯身看了看安睡中的病人。
退燒之後,安雨柔好睡極了,呼吸也清淺均勻,男人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她絲毫沒有感覺。
最後,男人抓起她一只手,隱隱看到她手背青紫,一處還貼著創口貼,不由心疼地貼到自己臉上,黝深的眸子深情地注視著她的睡顏。
「梆!」睡夢中,安雨柔忽而听到一記聲響,她身子一動,朦朧地睜開眼……
昏暗的病房里,一位身穿白大卦的男人正彎腰扶起摔倒的椅子,可能他離開時沒注意地面,腳把椅子絆倒了,為了不吵醒病人,他雙手扶起椅子後輕手輕腳地放好,然後輕吁一口氣,慢慢地回過頭。
這一回頭他驀然僵住了身子,雙眸睜大,眼底涌起了一片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