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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窄路相逢勇者勝

接到老媽的電話,西米歌停了停手︰「媽,有事嗎?」

香姨反問︰「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媽想你了唄!」

「跑哪兒去了,這麼晚也不回家。吃了一點飯就跑出去,快回來一趟,你小阿姨來了。給你買了二套衣服,回來試試合不合身。」

西米歌朝山藥和彥美一撇嘴︰「好了,我得回去了。辛苦你們了。」

彥美和西米歌認識比較早了,老鄰居了。了解西米歌的一切,知道挽留她不住的,老媽的命令不能違。

「回去好好陪陪你小阿姨,多疼你的人啊!不用過來幫忙了,我和山藥應付得來,不過有一件事得說清楚,親姐妹,明算帳,遲到早退者,當日所得報酬不計,沒你的份。我和山藥平分」。

西米歌在彥美臉上灸了一下︰「守財奴,帳要記清楚,我來了二小時,這二小時也是要有酬勞的啊!」

西米歌將收錢用的斜肩包套在彥美身上,馬尾辮一甩一甩,夸張地走了。

一雙冷眼看世界的男人大俊眼,從頭到腳沒一個地方像好人。溜里溜氣的,長相俊美,衣裝散發青春少年的活力。從留學生宿舍出來,搖搖晃晃,手里甩著車鑰匙,一直在遠處盯著西米歌看︰「哪兒見過呢!」

車滿金呀車滿金,別的人事不在行,看女人,扒皮去瓢。獨具慧眼!

「噢!想起來了,福六的粉絲,粉條,不過,有點挫敗感啊!這麼帥的人擺在哪兒,看也不看一眼,反倒是福六的樣子更討她喜歡,主動送手帕傳情呢!真是氣憤啊!」

「福六就是我的克星,敵友不分家。與福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兩家是世交,從小就比不過他,樣樣輸給他。這回機會來了,這小美人雖然穿著上不了台面,但標致女敕白的臉的確很吸引眼球,相信福六肯定沒仔細看,趁他沒伸手之前,偶得捷足先登了。」

「柔柔弱弱弱的身材,經不起風雨的樣子,看得讓人心寒,想起了因車禍而去世的妹妹!初拾走了二年了,她的樣子卻像是印在腦子里一樣,真真清楚。和這女孩有幾分相像呢。」車滿金的心像是被揪了起來的難受,不知不覺就朝西米歌追隨而來。

「福六說會扛面粉,怎麼還會做泡菜。年紀輕輕,果然如福六所說,殘疾人挺不容易的。沒事,遇到我算你命好,滿金哥哥一定好好疼你。」車滿金好過的女孩,可能裝下一輛公共汽車了,也不差這一個小啞巴了,給她一個機會,先認識一下。

天氣不早了,黑起來,西米歌總感覺後背冷凜凜的,感覺象吃了豬尾巴似的,後面有人跟著。真後悔不听老媽的話,每次見了豬尾巴沒命吃。

西米歌不也回頭。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西米歌慢慢將一只手放進口袋,在里面模索著,里面有媽媽為自己準備的交流脈沖高壓擊暈電棍,手心沁出汗漬,模著電棍手柄有點打滑,另一只手也不閑著,抓牢包包上的小飾品吊墜,這是新一款的「防狼報警器」,女子防身器械廠買的。老媽對女兒安全可是相當關注的,這方面花錢從不含忽。

後面的人越來越近,已經能感覺到他呼吸的頻率。伸手想要拉住西米歌,西米歌來了個加速,車滿金的手指從西米歌的手臂劃過。緊張得發冷,起一身雞皮疙瘩。

轉角來到操場旁邊的一處偏靜小公園,要出大門,必須得打這兒經過。其實彥美帶大家來時走的是近路,不從這里經過,還有其它的路可以回去。

生來路肓的西米歌,從哪里來,就得從哪里回去。不然,今天晚上都回不了家。

中間的小石子路被昏黃的燈光照耀著,生長著遮天蔽日香樟樹,騰椅交錯無續地擺放著,天黑,人不是很多,看樣子有幾對戀愛一族,還玩著藤蔓爬樹,現場彌漫著醉人的氣息。熱情燃燒的味道。

本應在室內里發生的事,都搬到公園里來了,傳統美德嚴重痛失陣地。想要指望從這些人的眼神中捕捉一些後面這個跟蹤者的信息沒可能,個個無暇東顧。

西米歌比較急躁,但是冷靜一起,這里人這麼多也不會有什麼事。先找個地方坐一下再說。大腦此時發出的是一個錯誤的信息。在這個信號的引導下,西米歌做出錯誤的判斷,西米歌想找一個地方先坐下來,但是,看樣子沒有一個合適的位置。而且轉來轉去,這回是真的暈了,找不到出口了。她更加急躁起來。

後面的人,顯然已經看出了她的急躁,一把拉住西米歌的手,想要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向著自己︰「看清楚點,咱們見過的,我不是壞人,我送你回家……」

西米歌知道,搭訕的方法很多。這是其中一條吧!沒有一個壞人的臉上寫著「壞人」二字的。

追蹤者繼續重復相同的話。西米歌假裝沒听見,繼續前走。可繞來繞去也繞不出去。

後面的人也急躁起來,大踏步地追了上來,氣喘吁吁︰「你停一下,可真能跑,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西米歌一言不發,只顧朝前走。拿起電話,想上網導航一下。

後面的人一把搶過電話︰「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問你話呢,我不是壞人,你不會說話,不等于你听不懂我的話吧!」

西米歌再次將手伸進包內,拿出交流脈沖高壓擊暈電棍,緊張得顧不上看清楚那人長相轉身就是一棍,恍惚中好象打中了那個人的頭。

只听那個人悶響一聲,倒了下去。西米歌頭一蒙,按下了吊墜報警器。可以確認,肯定是遇到壞人了……

110來了,120也來了。慌亂的現場,一切對于西米歌來講,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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