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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音的腦子懵了懵,隨即便明白他是故意支走宗不寂的,這個想法一起,心情更是復雜,往常他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想見就來,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顧及宗不寂,甚至故意在宗不寂在的時候做,這次……

「風載秦……」

風載秦抬起了頭看著她,臉卻離她很近。|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慕長音以清晰地看到他眼角的疲憊,「你……」似乎想說什麼,頓了之後,卻是道︰「放開我。」

「我不想放。」風載秦道,話語不激烈,淡淡的,卻帶著倔強和堅持,像是孩子不願做一件事而耍賴似的。

慕長音又是一愣,隨即抬手欲推開他。

風載秦卻先一步,不但按下了她的手,還點了她的穴道。

「你——」

她驚愕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吞沒到了一個纏綿的吻中。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即便每一次都是強行的,是,卻是第一次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緩慢纏綿,像是在品嘗一份世間少有的美食一般。

她震驚,亦是大急。

乃至急的引得月復中微痛。

風載秦放開了她,旋即解開了她的穴道,手,探到了錦被之下,撫上了她隆起的月復部,感受到了一記強有力的踢踹,隨即苦笑,「這孩子是個孝順的。」

連孩子都抗拒他嗎?

風載秦心中各種情緒交織,努力做的深呼吸,待月復中不再出現疼痛,待月復中孩子安穩下來,才抬手推他,「風載秦你放手!」

風載秦卻低下了頭,臉在她的鬢邊摩挲著,「我不想放。」

「風載秦——」慕長音怒了。

「長音。」風載秦低喃著,「昨晚上我第一次那樣害怕,我害怕我會一無所有,我害怕我一直堅守的東西一夜之間灰飛煙滅,而這些東西我原本亦是不在乎的,是昨夜我想,如果我連這些都失去了,我還拿什麼愛你?」

慕長音平復了呼吸,「風載秦,愛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風載秦抬起了頭,「當年我為了這些放棄你,甚至讓你失去了性命,如今,若是我連這些都保不住,當初我失去的又算什麼?」

慕長音看著他,一時間無言以對。

「我倒是有些明白宗不寂當日面對我的心情。」風載秦笑了,卻並無喜悅之色,「如果一旦我失去了這些,我怕也會如他當日一樣。」

慕長音道︰「你不是沒有失去嗎?」

「你還是不願意回到我身邊。」風載秦接話道。

慕長音忽覺心中無力,誰說被男人愛對女人來說是件幸福的事情?若這個人不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這樣的愛只會是負擔,乃至困擾,若他如當日在宗州為了得到她而不擇手段,她或許還以狠絕,如今……他救了她和孩子,悉心照顧了多月,昨夜更是為了護他們母子而不知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她知道他是愛她,是……「風載秦,就當我欠了你的,成嗎?」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風載秦問道。

慕長音抿唇,「晚了,風載秦。」

風載秦並未露出痛苦的神色,而是淡淡地笑了,繼續道,「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愛你,長音,你不需要做什麼,我也不會逼你做什麼,我不會干涉你跟宗不寂的事情,我以一輩子不踫你,一輩子就這樣看著你,你不會為我而背叛宗不寂,你以繼續過你想要過的生活,你以幸福美滿。」

慕長音睜大了眼楮,他這是什麼意思?

「長音,我求你。」風載秦幾乎卑微地道。

慕長音看著他,許久,方才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有。」風載秦道,「你在我心里,我在你眼中。」

「風載秦……」慕長音不知道該說什麼,抿了抿唇,最終道︰「風載秦,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就當我欠了你的。」

風載秦眼底泛起了如水的悲傷,「就這樣也不成嗎?你不需要背叛,甚至不需要付出,長音,這樣也不行嗎?」

「風載秦,你是齊王世子。」慕長音正色道,「你是臨國的天,乃至後來全天下的天,你會受萬人敬仰,萬世稱頌,你能得盡世間女子,前方會有更好且一心一意對你的女子等待著你,風載秦,何必因我而如此卑微委屈?風載秦,你無需……」

「我只想要你。」風載秦輕笑道,「一如當年,一如這些年,我只想要你,長音,我只想要你。」

「我已經有了選擇。」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風載秦眼底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地焚成了灰燼,笑容也難以為續,這也不過持續半晌,後又輕笑,眸子明亮,「我說了,沒關系。」

慕長音忽覺有些厭煩。

「我無法強迫你,你也無法阻止我。」風載秦緩緩道,「我愛你,無需你的同意,長音,無需你的同意。」

「你——」

「別怕。」風載秦低下了頭,將自己冰冷的臉貼到了她的臉頰上,溫暖從她肌膚傳入他的身上,她就是他的溫暖,從當日蒼茫山初遇便是,「我不會傷害你的,不會的。」

慕長音咬了咬牙,然後閉上了眼楮,仿佛不再理會似的。

風載秦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他知道他激怒了她,而她便是憤怒,卻選擇了忽視,心中鈍痛,隨即抬頭,松開了她,輕柔地為她拉好了錦被,「好好休息,接下來我怕是很忙無暇過來,你不用再因見到我而心煩。」

慕長音仿若沒听見,不理會。

風載秦又伏下了身似乎欲吻她,就當唇就要踫到她的,不知道是感覺到了她的抗拒還是因為方才的承諾,沒有繼續,僵持會兒,抬起了頭,「好好休息。」隨即,起身離開。

當他走出了內室,卻見宗不寂站在了門口。

他沒有驚訝,神色亦無一絲的變化,看了宗不寂冷沉的臉龐,起步越過了他往外,一句話也不成說出。

隨即,宗不寂轉身,跟了上去。

大約半刻鐘,在院子外的一個四面迎風的亭子內,兩人各自站了一邊,似對峙,亦似乎僅僅只是站著。

許久,風載秦方才轉身,開口︰「為何不進去?」

宗不寂側身,正視他,除了眼眸冰冷之外,一言不。

「你覺得她能會答應嗎?」風載秦淡淡笑了,問道。

宗不寂沉眸,他很想毫不猶豫地跟他說不會,是卻如鯁在喉一般,無法說出。

「宗不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風載秦緩緩道,「人生很長很長,昨夜之後,我的未來已經定了,不會再變,我有能力堅守對她的承諾,而你未必有。」

「她不會變心!」宗不寂道,這是他最大的勝算也是最大的肯定,「即使她對你放不下,狠不下心,亦不過是因為心中有愧。」

「我一直在想當時她為何會愛上你。」風載秦繼續道,「宗不寂,你說她當日為何會愛上你?因為你的深情,因為你多年來如一日的待她?如果是,將來她也能會如當日對你一樣對我。」

宗不寂冷笑,「我從未傷害過她!」

「是嗎?」風載秦卻笑了。

宗不寂遽然變色。

「好好照顧她。」風載秦沒有繼續爭論,「他們母子歷經磨難才走到這一日,我不希望在最後無法圓滿,也不允許。」

「他們是我的妻兒,無需齊王世子擔心!」宗不寂冷硬回道。

風載秦看了他一眼,起步離開。

宗不寂盯著他離去的身影,心里有了一個十分不願意接受且難受的預感,這個男人真的會在他們的人生當中很久很久!只是……他不會讓他有趁之機!不會!

你想屈辱卑微,那還要看我答不答應!

……

風載秦果真如他所說的很忙很忙,一臉好幾日都沒有出現過,而宗不寂亦並未在慕長音的面前泄露過當日他听到了風載秦跟她的那番話。

慕長音起初心情郁結,為了月復中的孩子,也努力遺忘。

如今,她能夠做的似乎只是遺忘。

「待孩子出生之後,我們就離開這里。」

這是慕長音這幾日說的最多的話。

而她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卻讓宗不寂的心更加的不安,他卻仍是微笑點頭,道好。

南郊別院雖然封閉,慕長音也並未主動去問及如今的情況,不過從別院的侍女臉上她還是以看出一切向好。

時間一晃便是過年。

而就在除夕當日,消失了將近半個月的風載秦在子時新歲到來之前來了別院。

再見他,慕長音神色微變。

宗不寂將她擁的更緊,「世子不是該在城中與眾臣一起守歲?」

「孩子好?」風載秦直接略過了宗不寂看向慕長音,「我給孩子帶來了壓歲錢。」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紅包。

慕長音愣了。

風載秦將紅包放到了慕長音的手上。

宗不寂抬手欲將紅包扔了。

這時,一道人影落下。

風載秦眸光轉冷盯向來人,隨後,亦有幾道人影追擊而來。

宗不寂摁下了仍紅包的沖動,看向夜鶯,「何事?」

風載秦揮手,後面追擊而來的人當即領命退下。

夜鶯看了一眼三人,目光最終定在了宗不寂懷里的慕長音身上,眼底有著不解和驚訝。

「看來奉太子的人不怎麼知道規矩。」風載秦輕笑,帶著嘲諷。

宗不寂沉了臉,「何事?」

夜鶯收起了不該有的神色,道︰「殿下,奉都密保。」

「說!」宗不寂道。

夜鶯看了一眼風載秦。

「說罷,奉都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齊王世子?」宗不寂冷笑。

風載秦輕笑,「多謝奉太子贊譽。」

夜鶯心中又生了詭異,會兒才整理好思緒,「大將軍遇刺,危在旦夕。」

宗不寂面色微變。

慕長音也是一驚。

兩人同時看向風載秦。

風載秦喝了一口暖酒,嘴邊的笑容染了淡淡的苦澀︰「別看著我,我最近很忙,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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