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一听到能夠出去,那沉寂的眸光忽然的閃過一絲希冀,倏然的抓住了陳彬的袖子,拽著,「你說什麼?我可以出去了?」
「是,于小姐,只要蕭先生一到,替您辦好了手續,您就可以出去了。」
蕭先生?那不就是蕭敬?!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于暖親眼見到了陳彬口中的蕭先生,正是蕭敬。
蕭敬一見到于暖,正要走進房內的腳步忽然一頓,他被于暖此時的狀態給嚇到了,雖然在門外的時候,這個名叫陳彬的警員已經跟他說了一下于暖在這里遇到的某些「小意外」,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情況下,他多少還是了解到一些可能有的情況。可是這親眼見到,還是會被嚇一跳!這還是那個標致的總裁夫人嗎?這一臉的傷和一雙通紅的眼楮,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像是在外面被打了的流浪漢……
「我想知道,這就是你說的小意外?」蕭敬一臉的嚴肅,說出來的話,沒有平日里的八面玲瓏氣息,反而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責備。陳彬跟在一旁,一頭冷汗,「對不起,這都是我們的同事太沖動不會辦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嚴厲的處罰他的!您看,連我都被他揮了一拳……」陳彬指了指自己青腫的臉頰。
蕭敬冷了眼神,瞥了一眼,疾步走到于暖的面前,「對不起,總裁夫人,我們可以——」
于暖恍恍惚惚,听到蕭敬的聲音,她第一時間睜開模糊的眼楮,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正裝的蕭敬站在她的面前。
「對不起,總裁夫人,我來晚了。」更接近的看到她,蕭敬的心猛然的被扯了一下。這麼嚴重的傷,這些人是怎麼下得去手的?她不過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孩子,任憑有再大的嫌疑,也不可以私自動手逼供啊!
幸好他在會議中途想起要吃藥,趕著出來吃藥的時候看到了手機落在抽屜里,也就是那麼一眼,他看到了未接來電,撥回去才知道,原來于暖出了事。如果他沒有趕得及過來,是不是看到的人,比現在還要更嚴重?畢竟,在這個地方,他曾經听過的私自動刑的消息,可是不少的。
「蕭敬,快,我們快走!我要趕去醫院看看晚盈——」于暖抓住蕭敬的袖子,焦急的道。
蕭敬微微點頭,「是,總裁夫人,您放心,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轉過頭,他看了一眼陳彬,不用說,陳彬一眼就看出來了。
點著頭,陳彬將蕭敬帶著走出去辦手續。「蕭先生,把手續一辦,于小姐就可以出去了。」頓了頓,陳彬跟在蕭敬的身後,驀地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蕭先生,我想問一句,這于小姐是——」其實他想問的是,這于暖真的是赫連蒼司的夫人?剛剛他可親耳听到蕭先生叫了于小姐兩次「總裁夫人」,而他,每听一次,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一次。
蕭敬冷眸瞥了他一眼,眼鏡後的眸子閃著亮光,「總之,我很希望看到你們能夠拿出實際動作來處罰那位私自動刑的警察。」
「是是是,一定一定!」陳彬忙不迭的點頭。蕭敬話說到這里,他就算再傻再笨,他也听得出來了,這于暖,不簡單!
于暖在審訊室里,呆坐著,但是她的心情卻是激動和急切的,得知自己可以馬上離開這里,她就覺得渾身的疼痛似乎在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幸好蕭敬來了,蕭敬一定可以把她帶出去的!
晚盈,等著姐姐啊,一定要等著姐姐啊,姐姐馬上就出去看你了!于暖雙手握緊,放在身前,不斷的祈禱著。
可是,蕭敬再回來的時候,面色卻是鐵青的,而且帶著些許的不忍。
「蕭敬,我們可以走了嗎!?」于暖一見到他開門,立刻第一時間站起來,奔過去。
蕭敬為難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來說這話似乎顯得有些殘忍。但是眼見著她這麼焦急,他忍心什麼都不說嗎?「總裁夫人,您還不能夠離開。我……我能力有限,我沒法帶你出去。」主要是情況有變,若不是展晚盈那邊忽然的突發了癥狀,他也不至于帶不出于暖。可是這個消息對于暖來說,又未免太過殘酷了。
「為什麼?我為什麼又不能走了!?你跟他們說,我只要出去一下下,我只要去看看晚盈,等到晚盈確認沒事了,我一定會回來的!求求你,去幫我說說吧!」于暖哀求著,面色哀戚。
「總裁夫人,您先冷靜一下,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著急,但是……但是展小姐情況不太好,所以警局這邊不允許保釋您外出……」
「不太好?什麼叫不太好?!」于暖愕然,緊接著臉上露出了悲哀的表情,「你是說,晚盈她已經……已經……」那個字,她不敢說出口,她怕說了,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不是的,您放心,展小姐還活著,可是現在情況危急,正在進行搶救……他們說,傷人案很有可能會轉變成謀殺案……」
離開審訊室時,蕭
敬都不忍心回頭去看于暖的表情,他害怕自己看到她那副悲傷的神情。他自己可能並不能夠理解這于暖跟展晚盈之間的感情,據他所知,她們雖然是雙胞胎姐妹,可是必經是已經分開生活了十多年,這十多年,難道姐妹的感情還在嗎?他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更加的就無法理解了。
答應了替她去看展晚盈,蕭敬一離開警局,立刻就驅車趕往醫院,途中,給赫連蒼司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