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廣率兵出征前,朝臣,命婦悉數去送行。
祭廟出兵的儀式盛大,場面恢宏。隋文帝在大興宮前的承天門廣場上,誓師祭天,親自率領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為遠行的將士們送行。
我也去了。
我站在獨孤後的身邊,一旁還有陳宣華,楊麗華。楊阿五,楊芙蓉也來了,站在我左側,緊靠著我。楊芙蓉的個子長高了許些,模樣兒愈發秀氣了,人也變得穩重起來,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味兒。
她見到我,很是喜悅︰「蕭姐姐。」
我親切地拉了她的手。旁邊的楊阿五,對我微微點點頭,輕輕一笑,我對她行了個禮︰「阿五姐姐好。」
楊阿五客氣地回了我一個禮︰「蕭妹妹好。」
楊阿五比以前豐滿了些,身上有了少婦的韻味,一舉手一投足,莫不妖嬈美麗。楊阿五的目光從我臉上移開後,便落到了不遠處的柳述身上,她臉上掛著的那個淺淺淡淡的笑容,此時就像了一束陽光,發出了歡躍的光芒,那麼幸福的感覺。
柳述依然是個神色動人,氣宇軒昂的美男子,他和楊勇的關系好,因此站在楊勇身旁。站在楊勇身旁的,還有楊秀和楊諒。楊勇看是去挺郁悶,眉頭皺著,很不開心的樣子。柳述對著楊勇,正在說些什麼,但楊勇還是皺著眉頭,郁郁不樂。
這個時候的承天門廣場,旌旗招展,殺氣沖宵,二十萬名精神抖擻,朝氣蓬勃的將士,頭戴鳳翅盔,穿著鮮亮的鎧甲,手執鋒利的刀劍長矛,列著整整齊齊的方陣,靜靜的站在那兒,沉默中散發出一股無所畏懼的肅殺之氣。
點將台上,頭戴插著天鵝翎鐵盔,身穿銀色鎧甲穿著的楊廣,神色動人,氣宇軒昂,他騎著一匹白色的俊馬,英姿颯爽,揚馬長嘯,代表二十萬將士在大興宮宮門前徘徊三圈,以示永念故土,誓將歸來。
萬千百姓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宮牆外傳來的伴隨著鐘樓鼓響的出征號角——原來不遠處的大興善寺,也在為即將遠征的戰士鳴鼓敲鐘,虔誠禱告。
為將士們送行的號角再次驟然吹響。
莊嚴肅穆的出征號角聲壓住了震天的鼓樂。
隋文帝在祭天台上,面色凝重,表情肅嚴,他親豎將旗。金色絲線織就的龍威錦旗,迎風飄飄展開,執旗禮官莊嚴地從隋文帝手中接過皇家旗幟,昂首挺胸,立于率兵出征元帥楊廣的面前。
此時太陽高空照,陽光格外的耀眼,燦爛的陽光落到楊廣的頭上,身上,皇家旗幟與楊廣身上的銀光甲冑,頓時就像置身在一片炫目不可逼視的光芒之中。這一刻的楊廣,是萬眾臣民仰望的大英雄。他巋然立于馬上,手擎將旗,回首,表情肅穆,舉止莊嚴地向眾人舉旗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