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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開鎮上事務所的門,三階台階上的牆面是深紅的方磚砌成的,窗台上擺放著幾株綠色的植物,將小事務所裝點的生機勃勃。古樸的建築,讓我有種回到當年的感覺,這里還像當年一樣沒有太多的變化。

這里遠離城市,沒有太多的變化。

「請進。」里面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我推開門,見到了多年前的熟人。當年的小警官現在成了事務所的警察探長,坐在辦公室里休閑得很,不像一些小警員得四處圍著鎮子轉。他的臉上有了深深的周圍,倒是意氣風發,不知道性子是不是像當年一樣有些嬉皮。

「要報案嗎?」房間里有個站著的小警員在整理方櫃子里的案件,抬起頭來詢問。

一張年輕的臉,還有很多稚氣,大概同我差不多大小。我走進房間里在探長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雙肘擱在木桌上,十指交叉︰「杰克先生,好久不見。現在,是該叫您警長了。」

對方叼著煙本來在看著報紙,皺著眉頭打量了我幾眼,取出嘴中的煙嘗試著詢問︰「你是……我似乎有些印象。」

「七年前格里羅列家族燒毀了貧民區一棟連體筒子樓,其中一棟樓徹底燒毀,謝謝。」我接過小警員倒得茶,手腳挺快會看人眼色,「我想警長也許記不得我了,但是一定能記得這個案件。」

杰克恍然大悟,他揮揮手把小警員趕走,後者了悟地拿起水壺去外面澆花並帶上了門。翠綠色的桌子,讓我想起了曾經的古老家具,這種老式的桌椅已經不多見了。

「我記得那件事情,」杰克再次努力想了想,「你不會就是那個去去……」

「流星街。」我微微一笑,「當年我說過如果能活著回來,一定來謝你當年的恩情。」

杰克大笑幾聲︰「原來真的回來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當時就非同凡響,讓你那麼一提果然是記得,黑發黑眼的人不多啊。」他狠狠吸了幾口煙突然醒悟到一點,「這麼說,你從流星街走出來……」不由得住了嘴。

「我回來調查一下曾經的事情。」我面帶微笑,「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的話,我盡可能為您效勞,不要見外。」說最後幾句的時候我一停頓,低頭喝茶。

他皺緊眉頭︰「格里羅列家族……我當然沒法管你的事情,可能你已經有了把握了。不過說到需要你幫助,這里真的有個案件。最近首都博物館丟了東西,本來跟我們鎮也沒有多少關系的,但偏偏可能是賊的東西太多帶不了了,逃跑的時候有幾件丟在我們這里。」

「噢?」我抬頭,「這麼說就牽扯到你職位的問題了?有沒有案件的資料。」

杰克有些微發福,他站起身打開一把鎖,從鐵櫃子里取出一份檔案遞給我︰「全國所有的事務所都收到資料傳真了,第一頁就是丟失了的最寶貴的東西。」我瞅了瞅日期,剛過去一天。抽出白色的檔案紙,我眼見地首先看到一對灰色的寶石,瓖嵌在金子做的耳墜上,雖然是照的照片,但是一樣不能忽略其中的美,雕刻細致,似乎還有隱隱約約的透明。看起資料,是「深藍之心」,寶石的珍貴在于它一旦被戴上就會散發出深藍色的光,除非主人死亡無法正常卸下。

主人活著的情況下,會一直保持這樣的光澤,里面的容質還會像魚兒游動一般在緩緩旋轉。上面寫著其帶有神奇的能力,只有佩戴者才能明白。我初步估計是有念在作用。

「出土某遺跡,看來是上了年代的東西。」我看著資料,太完美的手法,沒有任何不妥在事發24小時前也沒有任何物體,但是莫名其妙物品就在眼皮子地下消失了。博物館保證感熱器紅外線以及監視里一切都沒有問題,而且新運來的儀器在前一天剛安裝上,就算是內部人員在安裝儀器的時候做了手腳,也不能瞞過所有儀器將東西偷走。

物品過了24小時後突然消失,沒有任何破綻,似乎只有念能力者了。

「這對耳墜是被盜物品中最珍貴的,它夾在一副畫卷中被丟棄在草叢里,同時還有其他幾件東西。耳墜應當說是盜賊不經意丟棄的,畢竟這個東西比較小。今天早晨才發現,這些東西都已經被收在鎮上的保險店里,現在好好看護起來等待市里來取。」

「首都里的人知道這件事了嗎?」

「我剛才打過電話了,他們會趕緊過來,不過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大概明天才到。」

「耳墜?」

「說了有一對耳墜。」

剩下的資料里也有一副耳墜,我一笑。現在就是打rpg游戲,遇到該得到的套裝裝備了吧?我把材料還給杰克警長︰「他會回來取的,你能帶我去見見這些東西嗎?」

他點頭開始帶路,我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剛接通就听到俠客陰沉的聲音︰「你打算一直這麼不回來?」我突然想起來,我把他留在了市里的賓館里面。至于肖若琳……一想起來我就頭痛,那小家伙身後還帶著一隊保鏢,所以我就和俠客借機先溜了。

但是說好會和她在揍敵客家匯合,是的,揍敵客家。他們家接受部分保鏢任務,其實只是為了保證肖若琳的安全,肖元老就將她送往那里。

「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就來找我?」我嘗試著問道。

「你覺得呢?」

我︰「……」打著電話我看著杰克把櫃子打開,存儲箱三重保護,外圍有一層保安一層警察。拍拍杰克的肩膀,我伸手取過那對灰色的寶石耳環,有分量。用「凝」仔細觀察能看到上面環繞著淡淡的念力,一接觸到我的皮膚就開始吸收上面的念力。

看著念力淡淡的從它中間經過,我特有的紫色念力變成了淡紫色,有些透明。

淨化。

我腦子里突然涌出了一個詞,耳墜里面設置精巧,能死死卡住,如果有耳垂房間去的話,而且應該需要特殊的念力來啟動。手上的寶石灰色開始減淡,里面容質還是流動。我習慣性地嘗試拿住它靠近耳朵。

「呲。」穿破肉的聲音,三根針突然同時彈出穿通耳垂,隨後開始往里面收緊,兩道肉死死地卡在了里面,兩道機關夾緊,鮮血流了出來。有些刺痛的感覺。

杰克驚呼一聲︰「你!」

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在他呆愣中結果他手中盒里另一只耳墜,同樣地扣上了。

「有點痛。」我捏起衣袖的部分擦了擦,白色的袖口上滿是血,「真的有點痛啊。」

「庫洛洛你在那邊做什麼?!」俠客的聲音突然炸起,「你跟個老男人在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情?果然……我知道了,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喂……」我皺著眉頭,「俠客你如果不想一個人呆在賓館,那就一起來吧,我們在郊區,你向北走就能遇到這個小鎮。在警察署就能找到我。」

「滾!」

我看著掛了的電話,有點呆愣,俠客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在看著怒氣值飆升的杰克警長,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今晚上就能捉到凶手,拿一對耳墜來換其他寶物,也算是值了。」

「那你也不能拿這個開玩笑啊!」杰克吹胡子瞪眼的,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笑︰「那麼就請您出去了。保安警員不要撤,他會察覺。」說完這句話後退幾步隱藏在櫃子的後面使用了「絕」,我閉上眼楮听著杰克大步地走出門去。

「姑且就信你這一次!」他顯得很生氣。

我閉著眼楮順了順自己的呼吸突然能理解俠客的怒氣了,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外面世面的人,看著外面的人和物都會不適應。走在路上會有人跟他搭訕,會有人熱情地拉住他推銷,在前台會有小姐夸他長得帥氣。

這些他都沒有經歷過,我突然想起我自己認知里俠客是非常樂觀的,對于流星街的人也游刃有余,我本以為他會面帶微笑一一回應,但誰都不是神。剛開始接觸外面,他同瑪奇他們一樣,有些局促,這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里,他唯一認識的人只有我,我卻把他丟在賓館里。

我撥通了號碼,響了兩下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俠客淡淡的呼吸,我忽然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你要研究電器,不要把牆壁上的電插座卸開,會漏電。」

那邊沒有聲音,我開始嘮嘮叨叨︰「至少在白天在人多的地方很難遇到壞人,你大可微笑著去回應,沒有人專門會針對你的一言一行做記錄,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人性都有冷漠的一面。」

「你如果對人還是有恐懼感,不去理會也可以,裝作冰山臉也能混過去。你交錢,別人就會辦事,這樣最直接,我有留下銀行卡和零錢在床頭櫃的紅色錢包里。」

「你要是想來找我的話,直接報上地址,這邊我看到是上面寫著第三十七警務司。我以前住在這里過,曾經有人幫助了我,我今晚要幫他。」突然手機踫到了耳朵,我「嘶——」了一聲。

「怎麼了?」俠客出聲,我松了一口氣,終于不再賭氣了。

「新得了一副耳飾,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如果你想來幫我破案的時候,很歡迎啊。」

「我知道了。」俠客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你還有事?」

我就被堵得說不出什麼話來,在米盧面前明明是那樣的態度,來了外面直接不用顧忌了,冷臉相對,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如果……是我的原因的話,我道歉。對不起。留你一人適應這個世界。」

電話在那邊掛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用衣袖擦擦耳朵上的血跡閉上眼楮,任念在身上靜靜游走。

*

半夜時分,萬籟俱靜,偶爾會有警員換一下站著的腳。突然多了一種聲音,他個頭應該不高,不然下面的警員應該能發現他,屋頂上方的細碎的腳步特別輕。他從另一頭走進窗邊,沒有任何聲音地突然鑽了進來。

我開著「圓」細細感知著他的動作,微型馬桶塞首先按壓在玻璃上吸住,是用激光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圈,握進微型馬桶塞取出玻璃。然後一個閃身整個人鑽了進來,這可以看出他身材矮小,他用四指無聲地著地支撐著整個身體。

等他站穩了身體,用戴著手套的手扶住高過自己頭頂的窗沿,另一只胳膊從洞口探出握住馬桶塞,把玻璃放在原位後,一按馬桶塞上的某個裝置,塞子無聲地跑了氣,他安全地收回工具。他十分精準地卡住了警員轉來轉去的空擋,沒有人發現。

感受著他轉來轉去,是不是該感謝我的「絕」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新團員出現!還有幾個。裘杜頓族的。

我比較喜歡寫團長和大哥的對手戲啊,他可逗了。艾瑪,變成三個男人,一個女人了。[偷笑]

有人猜出4號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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