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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棕翊嘲笑他的天真,「你怎麼就這麼確定,男人能因為越做越愛,女人為什麼就不能,你別忘了她是個有正常需求的女人,你滿足不了他,莊棕翮可以。」

莊棕翀被戳中心里最痛的一點,痛得他撕心裂肺想要吼叫著表示出來,可他不能,他要忍受這一切。

「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要不是那晚上你開了他的車……」莊棕翊適可而止的住口,遺憾的搖搖頭,「不然,你們的孩子差不多該有了吧。」

莊棕翀撈過威士忌酒瓶倒了滿滿一杯,仰頭一口氣喝掉,他呼哧呼哧喘粗氣,「二哥,我心里難受。」

莊棕翊往空著的杯子里添加酒,「我知道你難受,可我不能幫你出頭,我斗不過莊棕翮。」莊棕翊說完盯著莊棕翀看。

有人說有心事的人會醉的格外快,才幾杯下肚,莊棕翀就覺得大腦里朦朦朧朧的,他听到自己的聲音還算清楚,「加上我呢。」

莊棕翊給兩個人的杯子里都加了酒,看到遠處走過來的兩個人,他的手放在莊棕翀的肩膀上,「好,我們一起把這些年受得惡氣出了吧。」

辛以可坐在沙發上看育兒節目,電視里正播放著如何給嬰兒做足底按摩,辛以可的眼楮不住往時鐘上看,莊棕翀還沒有回來,自從她決定留下這個孩子,莊棕翀這幾天都是這個時間回來的。

辛以可模著肚皮輕聲說,「爸爸很忙,我們要諒解他對不對,我們給爸爸打電話好不好。」肚子里的小家伙估計是在伸手伸腳,辛以可的手貼在肚皮上,像模著孩子的小手一樣滿心溫馨,電話打去莊棕翀的手機,沒人接,辛以可又打去辦公室,還是沒有人接。

辛以可坐著發了會愣,她知道她總是做著讓別人難以理解的決定,比如她要嫁給莊棕翀,可婚姻不像她保證和期許的那樣幸福,比如留下這個孩子,辛以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做一個堅強的母親。

鐘翠玲知道勸什麼都沒用,唉聲天氣之後問她,「小莊也同意?」辛以可點頭,可她知道莊棕翀不同意,那天她沒有讓莊棕翀去接她,她直接從莊棕翮的房子里去醫院,在大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坐進去。

司機是辛以可認識的那位,那位看辛以可的肚子笑著說,「要當媽媽了?月份不小了吧,男孩還是女孩?去做檢查?」

辛以可敷衍的笑著點頭,沒必要對陌生人和盤托出吧。

司機安靜了一會又問,「你老公沒找其他女人吧?」

辛以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司機大叔說的應該是莊棕翮,她搖頭,「沒有。」

司機大叔從車內鏡看了辛以可好幾眼,「你有心事?懷著孩子可不能胡思亂想,對孩子不好。」大叔以過來人的身份熱心的建議,並問了辛以可夫家的姓氏,說要幫著想想孩子的名字。

辛以可如實告訴了,司機大叔撓撓頭,「這個姓氏不太好起名字,起的不好就帶了假的意思。」

辛以可被大叔故意的憨厚模樣逗樂,司機大叔跟著爽朗的笑,「就該多笑笑,你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謝謝。」辛以可真誠的說,她小聲說,「我不要這個孩子了。」

憨厚的司機大叔一愣,「咋啦?不是說你老公沒找其他女人嗎,是他不想要?你叫他出來我和他說說,流產多傷身體。」老人義憤填膺地打抱不平。

一個陌生人對你表露了不至于這層關系的熱心,如果是平時辛以可可能會防備,今天她覺得溫暖,「我們剛結婚,還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她說了謊話,辛以可的鼻子酸酸的。

司機欲言又止,干巴巴地說,「也好。」到了醫院前,辛以可說在這里下車就可以,司機開著車進去說讓她少走些路,「你一個人?要不我叫我老伴過來。」

辛以可翻著錢包找錢,說不用了。司機看著辛以可下車,等辛以可走了幾步他叫住辛以可,「閨女,有些話說了怕你們這些年輕人覺得我老頑固愛管閑事,孩子既然有了就是緣分,這麼多人只有他做了你的孩子,多大的緣分不是。」司機干呵呵地笑,「不瞞你說,我年輕時候混得很,我老婆懷孕時候比你還小呢,我覺得自己年輕沒玩夠,不肯要孩子,陪她做掉了,看著她從手術室出來我就後悔了,說也是報應,後來我們再想要孩子也懷不上了。」

辛以可吃驚地看著司機,這是要交換秘密嗎?司機接著憨厚地笑,「現在有了,孩子上小學了,我和你說這些,是想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放棄這份緣分,孩子會生氣的,生氣就不肯來了。」

辛以可走進醫院時候反復想著司機的話,孩子會生氣的,莊棕翮說︰她為什麼不要我。這兩句話奇異地聯系在一起,辛以可生生的打了寒顫,仿佛一個幼小的生命正對她生氣地控訴。

莊棕翀已經在醫院走廊里坐著等她,看到辛以可出現,莊棕翀臉上綻放開一個舒心的笑容,在蒼白的醫院,莊棕翀估計是想給她鼓勵的笑,可看在辛以可眼里,她在想︰他本來對這個孩子就不見得多歡迎,是我逼著他要的,現在要消失了,他是不是很開心。

莊棕翀拉著辛以可坐下溫聲問她有沒有吃飯,已經安排了哪些專家為她做手術,辛以可冷靜地听著,很久之後她下了很大決心,「我要留下這個孩子。」辛以可沒有抬頭,沒有看到莊棕翀臉上明晃晃的痛楚。

「你說什麼?」莊棕翀氣息不穩地問。

辛以可小聲卻確定地說,「我說,我要留下這個孩子,我不做手術了。」

莊棕翀的呼吸聲更小,估計是在壓抑吧,「你同意做手術的。」

「我反悔了。」辛以可底氣不足地說,「對不起。」

她說的是對不起他的安排和關心,和莊棕翀卻想到另一層意思,她不肯丟掉這個孩子,是不是要牽絆什麼,是不是莊棕翮對她說了什麼,是不是她動搖了愛他的心,所以她說對不起。

那天莊棕翀開車送辛以可回來,在樓下放下她就開車走了,一直到凌晨三四點才回來,辛以可還在等他,看到他回來給他放洗澡水拿睡衣,推他進浴室。從辛以可懷孕之後她沒心思做這些事情,莊棕翀受寵若驚的反應不過來,站在熱氣騰騰的浴室里,他後知後覺,她是不是在討好自己挽留這個孩子。

莊棕翀覺得自己的心生病了,無論辛以可做什麼,他的腦子就會不受控制的想到其他方面,而那個方面是他不願意接受的,可想到了,仿佛就能讓他的心舒坦些,卻更難受些。

莊棕翀徹夜未歸,辛以可的肚子已經有些大,她休了產假在家待產,昨晚上睡得有些晚,早上醒不來,可她听到門的動靜,知道莊棕翀回來了。

辛以可撐著腰從臥室走出來,正好撞到在客廳月兌外套的莊棕翀,莊棕翀估計沒想到辛以可在家,他明顯被嚇了一跳,腳往後退了半步。

辛以可把頭發攏到耳後,「你回來了。」

「嗯。」莊棕翀模模糊糊的應答,把半月兌下來的外套穿回去,繞過辛以可要往浴室走。

辛以可慢慢的跟在他後面,「你昨晚上怎麼沒回來?」辛以可只是隨口問問。

莊棕翀卻身子頓住,他轉過身不耐煩地說,「你管我?你有孩子不是就夠了。」

辛以可被他口里的酒臭氣燻到,她半後退半步,「我有事情和你說。」

莊棕翀更不耐煩,他堵住辛以可的路,「我要洗澡,你出去。」

辛以可看著關上的門,里面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辛以可站了會兒,捧著肚子慢騰騰地走到沙發上坐著,她現在站會就會腰疼。

莊棕翀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可轉身看到上面的痕跡,他暗罵一聲把衣服撿起來塞在籃子里,衣服是有保姆阿姨洗的。莊棕翀站在水柱下面沖,熱燙的水澆在身上趕走宿醉的疲憊,也帶來身上的疼痛,莊棕翀把鏡子上的水汽抹開,扭著身子看後面,後背上有幾道痕跡,是用指甲抓的。

莊棕翀把衣服從籃子里拿出來,裹成一團丟在垃圾桶里。

莊棕翀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辛以可已經打開煤氣煮了番茄雞蛋湯,並給他叫了一份外賣。莊棕翀擦著頭發的手停頓了很長時間,他若無其事的走到辛以可較近的桌子旁,「只吃這個?」他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辛以可的飲食。

「阿姨去買菜了。」辛以可挑著碗里的雞蛋吃,以前她不愛吃雞蛋的,現在卻每天都要吃一兩個。

莊棕翀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擦著頭發進臥室了。

辛以可在他轉身的時候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她看得認真,這個是她熟悉的人嗎,為什麼會這麼陌生。辛以可低頭繼續喝湯,她要照顧好自己,除此之外她該依賴誰。辛以可去問過關于離婚的事情,律師再三建議,離婚不會比現在得到的多,就算離婚,最好要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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